夜风南垂,山林默无声。
“还有多久?”
孟喾看着前面的河流,又看了看自己身后走过的路,疑惑道:“走了两个时辰都还没有到,看来你们驻守的地方有点远啊,还是说你们根本不想带我们去巨子冢?”
他想到侠宗里也有可能出现叛徒,不由皱眉,给一旁的纳兰雨若打眼色,心想:“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四个家伙,也不知道他们的为人,若是他们属于叛徒那一方,恐怕也会引我去圈套,我不得不防,以免上了他们的道!”
不过纳兰雨若看到他这个德行,不由白他一眼,她最讨厌的就是孟喾自以为是,觉得别人都有害他,这么谨慎的话,人一辈子还有什么乐趣。生活没有意外,那还叫生活?她摇摇头,懒得搭理孟喾,直接跟着前面四个墨隐赶路。
墨家的四大墨隐,分别是,白雪歌、风萧萧兮、盗裔、千力四个传人,白雪歌一般都只传女不传男,这一次倒是例外,传了一个男的,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男的学这个太过阴柔,会影响生育,恐怕白雪歌时候还得找其他传人。
其实孟喾怀疑的点就在这里,白雪歌一般都是传给自己家女儿的,没想到这一次到了他这一代侠宗宗主的时候,白雪歌的传人竟然变成了一个男的,说实在的他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会怀疑眼前这四个人到底是不是墨家的墨隐,若不是,那就是叛徒,一会儿动起手来,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都走了这么久了,你们还没有说说你们的姓名,怕是有些不给我这个宗主面子哦?”
孟喾怪里怪气的跺了一脚,突然叫住前面赶路的四人,他杀气腾腾的走到河水边,问道:“难不成墨家巨子冢在这河流之下,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白雪歌的传人一愣,突然走向孟喾,恭敬的说道:“宗主,小人燕苏,这儿河里有墨家的机栈,可以直接通往巨子冢,宗主不必猜忌我们,以宗主的实力就算我们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
他说话的时候很是平静,也没有表现得很害怕,只是很尊敬眼前的少年,多余的感情,他就没了。
一旁风萧萧兮的传人也走过来,笑道:“宗主别担心,我们可不是叛徒,侠宗里不会出现叛徒,就算出现,他们也会自动脱离侠宗,日后就不是侠宗的人,侠宗也不会管他,除非他做了伤天害理的事,那时候宗门自有人收拾他。”
这个风萧萧兮的传人叫做古克,好像是并非上一届风萧萧兮的亲子,而是徒弟,这人比较圆滑,而且也没有白雪歌那个人那么严肃,一脸笑容的看着孟喾,丝毫也不紧张。
在他说话之后,其余两个人也报上了姓名,一个叫盗图,一个叫童演。
“盗图!?有趣,真是有趣!”
孟喾笑了笑,看着盗图说道:“盗裔一脉的内功心法也叫盗图,听说上面记载的是人的**,是正常人看不见的穴道,需要吸食尸气的人才能看见,没想到你竟然叫这个名字,难不成你从一出生就吸食了尸气,所以你老爹才会给你取这个名字,说是你很适合修炼盗图不成?”
盗图一笑,点头说道:“宗主你没有说错,我的确是一出身就吸食了尸气,所以修炼盗图很快,我现在三十有六,早二十四年前,我的盗图就炼到圆满,已和盗跖祖师实力相等。”
他看了看其他人,解释道:“我出生的时候,我的母亲已经死了一个时辰,可我还没有死,我吸食了一些胎中尸气,最后却活了下来,父亲当时悲痛,给我取名盗图,一来是说我很适合修炼盗裔一脉的内功心法,而是为了纪念我的母亲,她叫图秀灵。”
哦…
孟喾点头,他觉的盗图这个名字太搞笑了,不过既然别人的名字取得这么严肃,他也不好意思笑出声,只能在心里偷偷笑一笑。
他看着河水,问道:“我们直接跳下去?”
古克点头,说道:“河底有机栈,我们只要走上去就可以辟水,然后通过密道前往巨子冢,长青丫头就被安葬在哪儿!”
长青?
孟喾想都没想,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他直接跳进河里了,他一下去,身上就冒出一股蓝色的灵气将他身体四周的谁推开,形成一个蓝色光球将他笼罩其中,他在水底走来走去,突然看见机栈,不由一笑,赶紧走了过去。
此时的纳兰雨若和四个墨隐才刚刚下水,他们看见孟喾的水邪之气,赶紧跟上去了,他们的速度很慢,在水里不比在陆地上行动方便,所以他们只能慢慢的游过去。
孟喾看着他们过来,他直接走进机栈里,这是修在水里的栈道,是墨家机关术的代表,可以和他的水邪之气一样,将河水排出去,让栈道里面和陆地上一样。
燕苏走过来,打开机栈的开关,随后他领着孟喾踏上机栈,等待其他人的到来,机栈开始排水,一点点的将栈道里的河水排出去,它的原理很简单就是抽离,只要在栈道下面挖一个很深的凹形坑就行了,当栈道要排水的时候,它就会封闭四周,将凹形坑的门户打开,让栈道里的水就下去,随后凹形坑里的水又会因为河水的压力,从另一头流进河水里。
孟喾看着燕苏,笑道:“白雪歌一脉当初本来不姓燕,而姓冬初,为何后面要改,难不成是为了你们这一脉的祖师出自七国之中的燕国?”
这一说就是战国时期的事情了,当时的白雪歌的祖师就是出身至燕国的,和墨家有一些渊源,后来就成了墨家的墨隐之一。这是侠宗里都知道的事情,四位墨隐也算是墨侠,他们的事情在整个侠宗都是口耳相传的,其祖师的事情更是总所周知,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所以孟喾没有来过墨家圣地,也是明白这几个人的来历的,毕竟聂弘有时候很唠叨,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不是,不全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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