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的关系复杂,是仇人但又是报不仇的那一类人,有交情可惜交情不深,孟喾怜悯这个丫头,舍不得杀她,在她身上总是冒出她是自己弟子的想法,而木爻却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她杀不了的仇人,她很无奈,很心酸,恨自己没本事,报不了仇。
屋子里静谧万分,一点响动也没有,安静异常,就连风声也可以听见。孟喾轻轻的抬脚,走到床榻边,端起桌案上的小米粥,轻轻的舀起一勺,送到木爻的嘴边,嘴里还低估着。
“赶紧吃,吃完了好上路!”
他面色阴沉,怒道:“你这是真的傻,你还想气死我不成?我只是觉得愧对你,你杀不了我,我也不想杀你,你又何必要纠结报不报仇的事情,要不你就安稳的在这里过一辈子,找一个好人家嫁了,要么待会儿我就送你上路,你下辈子投胎之后说不定能报仇。”
木爻看他一眼,张开嘴含住勺子,吃下一口小米粥,然后说道:“你我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是下辈子我也会让你还给我,就算我杀不了你我也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身不如死?
免了吧,我可不想生不如死!
孟喾叹息一声,继续给木爻喂食,他的身上冒出灵气,将木爻包裹,那些灵气进入少女的身体,在她心脏里结出一个印记,那一块印记极为特殊,散发着奇怪的气势。
他抬头看着木爻的眼睛,解释道:“这叫生死印,没有我的允许,你想死也死不了,它会在你想死的那一刻爆发,将你震晕,你最好不要寻死,你死了就看不到我离开之后的背影,也看不到我离不开而陨落的惨状。”
他很快就要去蓬莱了,去了东瀛就要和阴阳师好好算算账,他曾经发过誓的,要血洗阴阳师全宗以祭越长青在天之灵,既然他说过,那就一定要做到。等他去了西夷大陆,得到五元仙气功最后的一部法门之后,他就要去东瀛找人算账,然后去蓬莱拿回不死药,然后再去蓬莱,离开这个时空,回到他应该在的地方。
他的确已经不想就在这里了,他不是孟子然,在他走后,孟子然还是孟子然,会拥有他的记忆,但不会拥有他的一身修为,他很好奇等到那一天的时候,他能不能放下长乐、嫦曦等夫人,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怀念这个地方。
唉!
他摇头苦笑,突然想起李治,暗道:“我还要帮这个臭小子一把,而且还要回去见李世民最后一面,他死了我就无法无天了,不过我心中有法有天,所以他很放心的将李治拜托给我,也很相信我的话,没有杀掉武媚娘,只是将她送去做尼姑了而已。陛下老谋深算,不过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回去看看他,尽尽最后的君臣本分也好。”
他一边给木爻喂粥,一边想着长安的事情,他回去之后还有和所有人交代一下,将一切后事安排好。
“呵!”
木爻突然出声,冷笑道:“我不会寻死,我会追随你几生几世,直到我们报仇的那一天我才会咽下这口气!”
孟喾无奈的看着她,摇摇头说道:“我会还给你的,你别担心,一切事物皆有因果,你别再搞事就好,我也该走了,你好自为之啊!”
孟喾摇头,刚要离开,却被木爻叫住。
“嘿嘿,还给我,你若是想要还给我,现在就是死在我面前,你我恩怨一笔勾销!”
木爻笑了,不过眼角却蹦出泪水,他深吸一口气,笑得凄凉,怒道:“孟子然,你灭我满门,你以为凭你一句话就完了?不行,你以后要为我做牛做马来还!你虽然没有直接出手杀害我血煞楼的弟子,也没有杀害我的父亲,可是是你引动朝廷和积阴山去灭我满门的,你才是罪魁祸首,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厉鬼!?
孟喾摇头,站起身来,笑道:“厉鬼也是有的,不过你的境界不够,变不成厉鬼,等你到了先天境就能变成鬼魂了,可以害人,但害不了我,我太强了,已经超越了境界的范畴,我看上去虽然只是九重天之境,可我已经可以做到先天境的手段,所谓道在其中,身在其外,说的就是我。”
“水神”共工就是厉鬼,他夺舍了一个阴阳师,可以出来害人,不过却被阴玄机和李白轰杀,可惜了。木爻是变不成这种厉鬼的,她是凡人,没有灵魄,修炼不到灵魂,所以死后魂魄也就散了,什么也不会剩下。
孟喾缓缓的离去,一出门就看见苗无敌,他笑道:“好好照顾她,我今日就要赶回长安,天子要驾崩了!”
他淡然一笑,快速离去。
苗无敌和他婆娘一脸懵比,不知道自家巫王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走进房间,又去照顾木爻去了。
孟喾匆匆的回到君倾颜的闺房,看见君倾颜还在睡觉,不由一笑,他走到床榻旁,蹲下身子,轻轻的去伸手**自己的夫人,笑道:“还装睡做什么,我知道你是醒着的,赶紧起来,我有事儿要和你说。”
君倾颜脸色一红,赶紧从床榻上起来,坐在床边看着孟喾,疑惑道:“你去哪儿了,为何昨晚不出来给我撑场子?”
孟喾一愣,解释道:“昨晚有些苦闷,喝了一些酒就昏过去了,今儿早上才起来,我去找了木爻,将她彻底的安顿好了。”
木爻!?
君倾颜想起来了这个名字,点头说道:“好。”
她知道木爻喝自己的夫君有一些仇怨,所以也不去深究这件事,她很相信自己的夫君,因为心中的执念和热爱,她也很理解孟喾。
而木爻和孟喾之间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两人后来几世都是仇人。
而后在三百年后,木爻的转世和孟喾的转世结为夫妻,孟喾为木爻做牛做马,成了一个有名的耙耳朵,而后几十年一直被木爻欺负,最后老死而终。木爻喝孟喾这人再无瓜葛,他们之间的恩怨也一笔勾销了。(纯属虚构,后文不再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