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下起绵绵小雨。
街头上有人拿着酒,昏昏沉沉的走在人潮人涌的青石板上,那绵绵细雨落在他的发丝上,将他黑白相间的短发浸湿。
“青山楼外楼,佳人不再有!”
“呵呵,老天待我不薄了!”
磨牙切齿的少年每个一口酒就会将酒里的酒气逼出来,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又一口烈酒下肚,反反复复,不停的让自己在醉生梦死和清醒之间徘徊。
有人惊异的看着他,言语道断,说他疯了,在这雨中也能哭哭笑笑,痴狂痛饮;认识他的人面色凝重,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辅稷侯为何在这麻麻细语中癫狂。
“也好也罢,终究是对立而存,当年她若有情我俩也不会迟迟不说,奈何时光在指尖溜走,终究留下的遗憾还是留下了。”
孟喾开口,扔掉空荡荡的酒坛子,一脸平和的走向自己的府邸,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将一切藏在心里,不想带回这个唯一可以归属的家。
他刚进门,便看见一个年迈的老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静静的喝着茶,皱纹满满的眼睛带着愁容,嘴角却是上扬,挂着微笑,望着那朦胧的明月,吹着那冷冷的长风。
孟喾止步,紧张的看着老者,总觉得老者在等他,就算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之时,老人未有入睡,那岂会不是在等他?
“喾儿!你可好?”老者抬头,深深的看他一眼,笑脸上挂着包容和慈爱。
“你过来,我煮了你的小叶子茶,煮糊了一些,不过味道也是不错!你过来尝一口,心里的苦和茶水的苦就会咽进肚子里了!”
孟喾微微一颤,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坐在老人身边,看着那嘿呦嘿呦的茶水,心里一沉。
“茶水间容糊不语,泪眼薄情心中藏!”
少年端起那黑糊糊的茶水,一口而尽,再次平静的看着愁闷苦脸老人,勉强露出笑容来,笑着说道:“世间浮沉岂能由我一手遮天,陛下迟早会逼我的,他一定会让我铲除魔宗,到时候我就不能留手,我不能!”
“我不能啊!”
他一没注意,眼帘垂落的泪珠打击在石桌上,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老人,问道:“老爷子,你说我该如何?”
“我曾经不过一个市井小民,无权无势,我以为安安分分便能过上好日子,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所以我入仕,我权策邪神教、高句丽、魔宗,但奈何我也是棋子一枚,到头来终究逃不过落子之命!”
“我又能如何?”
老人看他一眼,忍不住跟着落泪,他知道当初将侠宗的重担放在孟喾身上是个最错误的选择,他没想到孟喾会如此担待责任,一切都按侠宗宗旨来行事,如今他太累了,实在承受不起肩上的重担。
“喾儿…”
老人抬手,心里也苦,却无颜在开口一句,生怕让眼前快要崩溃的少年无法再振作起来。
撕拉!
各处房门打开,嫦曦、南悦儿、纪慕凌走来,一脸痛哭流涕的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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