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耽误的春耕时间抢回来的。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看,各地的战事进行的如火如荼,很多地方今年很可能都要颗粒无收。今年冬天我们恐怕要面临比去年更严峻的形势。大伙一定要抓紧时间,尽一切可能多储备粮食!希望大家把目光都看长远一点,不要太计较当前的个人得失。土地问题是关系到所有人生存的问题。我们只顾着自己所得,一心想把土地据为己有,最终必定是要出大问题的。失去土地,失去生存的希望,带来的必然是难民暴动。这种事早已不新鲜。是!这种暴动很多次都被镇压了。可是谁能保证自己不是其中的受害者?面对黄巾军这种规模的暴动,谁又敢说自己依然能够安然无恙?夫子曰:食色,性也!在食色上获得更多的享受无可厚非。可是如果我们只把目光盯在土地上,希望从土地上获得财富,即便我们成功了,也是一时的。就是没有在自己有生之年受到灾祸,也会祸及子孙。其实获得财富还有很多途径,包龙就是一个例子。在和平的环境里,我们才有机会创造更多财富,更重要的是在和平的环境里,我们才能安心享受财富带来的快乐。龚大人,你主政莱芜有一段时间,对莱芜比较熟悉。你来给大家介绍介绍莱芜的情况,让大家也好有所准备,尽早展开行动。”
“是!大人。”龚相施礼说。“说来惭愧,我主政莱芜时,并无建树。所想不过是交好当地世族,一起搜刮民财。如今在大人治下,莱芜的三大家族已经获罪,已经为大家在莱芜开展工作铺平了道路。剩下的无非是组织人力物力,划分大家各自负责的区域,尽快开始生产。我建议以一百亩为一个单位,大家按照自己的能力决定自己负责多少土地的生产。我先表个态,要哪个片区,大伙先选,剩下的我来负责。除了现有的土地之外,莱芜临近山区,还有大量荒地,以及山地可以开发。为了应对今年冬天以及来年可能涌入的大量难免,我以为我们也应提早准备。有余力的时候,可以先期开垦荒地,在山林里收集食物,以备将来的需要。具体生产的实施,大伙家里都是常年在土地上耕种的,我就不献丑了。”
龚相说完,鲁迪说:“我有一个建议。以前大家都是各顾各的。如今是一个集体。我觉的生产的时候应该向生产兵团学习,统一规划土地,统一建设灌溉及公共用地,避免浪费,也避免争执。”
苏亮说:“我觉的生产兵团集中力量啃硬骨头的做法也值得借鉴。我建议集中流民里劳动力最强的青壮种最好的地,这样更能争取今年的收成最大化。”
听着众人讨论,赵光暗暗高兴。一个具有民主性质的利益集团渐有雏形,让赵光对临淄的未来多了一份信心。经过一番讨论,商定的方案有点新中国成立之初农业合作社的意思。这种制度已经被证明在特定的环境下,具有很大的优势。可是在生产力进步,人性的自私,资源不均衡等等条件下,这种制度最终还是走向没落。对当前而言,这种制度还是很合适的。而其中有可能产生的问题,赵光也知道一些。可是,他并不打算说出来。一来,在不同的环境中,未必会产生相同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在实践中摸索前进,总结经验,这个团队才能够迅速成长壮大。
卞喜被关押起来的消息,很快传到尹涵耳中。如末日来临一般,尹涵瘫坐在地,脸色苍白。不知过了多久,林娇在一旁呼唤,尹涵才清醒过来,声音空洞的说:“夫人,有什么事?”
林娇忐忑的说:“老爷,不好了!门外来了好多官兵,把整个宅子围了起来,禁止出入。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尹涵惊呼,随后又颓然自语:“完了…完了…”
林娇看着尹涵的样子,更加惶恐。可是她只是个弱女子,一家之主尚且茫然失措,她除了惶恐,还能怎么样呢!
从黄昏,到入夜,围在尹府外的官兵并无进一步行动。可是笼罩在尹府的愁云却更加沉重,并且慢慢扩散,传播到临淄数家权贵。
贺飞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到尹涵府上,提审尹涵。此情此景下相见,自然难免尴尬。可是等到庭审时再相见,谁知道尹涵会不会作出过激的行为,那时恐怕更尴尬。与其如此,还不如提前见面,让尹涵把情绪发泄掉,庭审时,他大概就不会太激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