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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夜御两女,卞喜清晨起来,感觉整个人都说不出的舒坦。一边享受着美人伺候沐浴更衣,一边上下其手,好不快活。屯田农耕不过是换了个说法,还不是种地,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能比掌管数万人的大将军风流快活重要?
日上三竿,卞喜才恋恋不舍的从房间出来。早已等候多时的尹涵连忙上前,假意抱怨说:“将军,未到良辰,怎么就强占了小女?传扬出去,将军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卞喜大大咧咧的说:“选日子不如撞日子。尹大人既然答应将女儿嫁我,早晚不都是我的人?早早生米做成熟饭,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都能敞开了说,不用藏着掖着。这不挺好吗!”
尹涵说:“既然将军不在乎这些俗礼,那么我就称将军贤婿了。”
“可不就是吗!岳父大人无需跟我客气。有什么话直说。”
“贤婿真是快人快语。贤婿请跟我来。”
卞喜跟随尹涵,不久来到一间房内,尹涵对迎上来的女子说:“夫人,把密室打开。”
“是,老爷。”女子应了一声,娉婷而来又娉婷而去。
尹涵又向卞喜说:“贤婿,请。”却见卞喜双眼直勾勾盯着那女子,嘴巴张着,嘴角涎水缓缓滑落,完全没听到尹涵说了些什么。
这名女子正是尹涵最宠爱的小妾林娇,尹涵纳为妾室已近十年,宠爱不减当年。见卞喜的样子,尹涵暗暗气恼,可是此刻却忍着干咳两声。卞喜惊醒过来,略显慌乱尴尬的擦擦嘴,随即一脸热切的问:“岳父大人,此女是什么人?”
“她是老夫的妾室,贤婿的岳母,林氏。贤婿随我来。”
‘岳母?怎么是岳母?把这个女人给我,给我皇帝当也不换!怎么就是岳母呢?’卞喜满心不甘的跟着尹涵。
“贤婿请看。这是咱们家的金银财宝。以后可都是你的了。”尹涵指着满屋子的收藏,颇为自得的说。
卞喜的心思虽然全在林娇身上,听到这话还是一阵激动。
“可是这些宝贝眼瞅着就要被人抢走,全成别人的了。贤婿就不心疼吗?”尹涵继续说。
卞喜愣了愣。“谁?谁要抢走?谁敢抢走?”
“呵呵…贤婿这是明知故问吗?如今临淄城里还有谁能抢贤婿的东西?贤婿若是不肯出力,这些东西就保不住了。”
卞喜渐渐冷静下来,眼睛滴溜溜乱转,琢磨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尹大人想的大概不是保住这些东西,而是你脖子上的脑袋吧!那个叫单福的真是你指使的吧。我听说单福死了,估计跟你也脱不了干系。赵大人正想找个人开刀,杀鸡儆猴呢。你这是自己送上门去啊!怎么着?现在后悔了?我说连闺女都舍得送出来。想保住你,不是不可以。不过凭你女儿和这点嫁妆恐怕难以成事啊。”
尹涵深有与虎谋皮之感。这家伙,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可是如今已经下了这么大的血本,现在撤退,只能血本无归了。尹涵咬着牙说:“只要能平安无事,我什么都舍得。”
“呵呵!爽快!尹大人,”卞喜突然一指林娇。“把这个女人送给我!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尹涵张大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随即又一阵羞怒。‘这个王八蛋,简直欺人太甚!要了我女儿还不够,还有霸占我的女人!’
“老爷!”
林娇惊惧的声音让尹涵冷静下来。此时,卞喜又说:“尹大人,要是你被砍了脑袋,这个女人想必不会为你殉情吧!到时候我恳求赵大人把她赏赐给我,想必赵大人也不会反对。左右人都跑不出我的手心。差的不过是你的脑袋。这笔帐很简单,尹大人难道算不过来?”
尹涵尴尬的说:“可是她毕竟是惠儿名份上的母亲。这于礼不合吧。”
卞喜说:“要办成这事儿,我还要联络几名军中将领。他们那里也需要打点。你女儿就送给他们好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做了一天你的便宜女婿?哈哈哈…这事就这么定了。”
尹涵堵了一口气在胸口,差点儿没憋的晕过去,看了一眼惶恐不安的林娇,尹涵心头犹如滴血,强忍着别过头去,忍着咽喉的苦涩对卞喜说:“就照卞将军意思办吧。一切就拜托卞将军了。”
卞喜大笑,一把抓住林娇的胳膊,将她拽到怀里。“美人儿,如今你是我的人了!尹大人,烦劳你准备晚宴,今晚在你府上宴请卜已、周仓两位将军。”
能在这个时候和军中的三位将军搭上关系算得上一个好消息。不过尹涵却高兴不起来。跟卞喜攀上交情,尹涵怎么想都觉的是引狼入室。卜已和周仓那俩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货色!尹涵有时候甚至都想着还不如受一刀来的痛快。可是肩膀上扛的不光是自己的脑袋,还有整个家族的命运。尹涵生平头一次觉的权势带来的并不全是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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