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杜、薛两家?”
杜松和薛槐对望一眼,似乎都想从对方眼里寻找什么。片刻,杜松一咬牙,大声说:“赵大人,这次之后是否还有更改?”
赵光说:“没有了。游戏吗,适可而止就好。大伙都是肩负着一个家族或者一方百姓命运的人,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玩游戏呢。我向杜族长保证,这是这个游戏的最后一个环节!”
杜松狠声说:“既然如此,我选择苏亮承担我的所有游戏代价。”
薛槐紧跟着说:“我也选择苏亮。”
赵光瞥了薛槐一眼,淡然说:“薛族长是和苏家还是和苏族长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落井下石,欲置苏族长于死地?说了是个游戏,游戏吗,就要友好相处,薛族长却要借刀杀人!难道是当我可欺?哼!罚薛族长赔我耕地两千亩,可有异议?”
“啊?”薛槐苦着脸说:“没有!没有!”
“那么薛族长是否想好怎么付出游戏代价了?”
“想好了!想好了!我选齐笠!”
赵光大笑。“好!我们的游戏到此全部结束。两位族长请入座。两位族长深明大义,可是解决了临淄数万灾民的燃眉之急啊!这是件大好事!也是件大喜事!值得咱们大力宣传,也值得咱们庆祝!龚大人,做为一州之主,杜松、薛槐两位族长为百姓做了这么大的好事,该如何奖励他们才好呢?”
“啊?”龚景没想到赵光又突然将问题抛给他,正想着怎么回答时,慌了神的苏亮、齐笠二人齐齐扑出来,跪俯在赵光面前大声哀求。
才来到这个世界不满一个月,就让一方大佬匍匐在自己脚下。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有点得意?似乎不是。曾经是幻想过高高在上,让众人匍匐在自己脚下。可是在看到饿莩遍野,人命如草,甚至易子相食之后,心中的震撼带来的改变是颠覆性的。赵光现在觉得高高在上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这个时代其实都是可怜人。不管是贫民百姓还是一方大佬,都在动荡的时局中朝不保夕。伸手扶住苏亮、齐笠二人的胳膊,赵光沉声说:“二位族长请起。怎么搞的好像我一定要杀人似的。还是说二位宁可死,也不愿意交出田地和粮食?”
苏亮哭丧着脸说:“我愿意交。可是我是小户,按照大人说的,我就要交出四万亩地。我根本没有这么多地。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大人。我也没有这么多地啊!”齐笠也跟着说。
赵光笑着说:“二位族长不必担心。既然杜松、薛槐两位族长推荐了你们,他们就有责任帮助你们完成任务。不足的我找他们要好了,二位不用再为此发愁了。请入座吧。我们还有事要进行,就不要耽误大伙的时间了。”
苏亮、齐笠两个人满脸苦相的退回座位。而杜松和薛槐本已好转的脸色瞬间又难看起来。如今,人是彻底得罪了,到头来还得放血!冤那!
赵光不理众人在想什么,又对龚景说:“龚大人,刚才的问题想好了吗。值此危难之际,杜、薛二位族长共捐献耕地八万亩,粮食四百万斤,拯救万民。此等义举实在是我等之楷模!恳请龚大人对二位族长予以表彰。至于怎么表彰,还请太守大人定夺!”
明明是赵光一个人在玩独角戏,却偏偏要拉上龚景,让龚景非常郁闷。龚景想到刚才已经得罪了杜、薛二人,有心再出个主意,借刀杀人,解决了这两个家伙,可是,最终的决定权在赵光手里,他采纳了也还罢了,要是不采纳,这个仇就结得更深了。龚景在懊恼中无奈地说:“我以为,应当为两位族长建坊立碑,让他们的事迹善举广为流传。以后但凡有灾难发生,灾民就知道该往哪儿讨活路了!”
“好!太守此议甚妙!”赵光立刻大声肯定了龚景的意见。“这件事就请太守大人尽快着手办理。我希望在一个月之内,就能将两位族长的事迹广为流传,在他们家门口看到标志慈善的碑坊。好了,表彰杜、薛两族的议题圆满完成,该是庆祝的时间了。请大家移步到太守府,欢宴庆祝!”
赵光给这事定了性,众人不敢多言。可是每个人的心思却不一样。龚景琢磨着,杜松、薛槐二人心里不定怎么恨他呢,可是还得花钱给他们歌功颂德,让龚景万分不爽。杜松、薛槐二人本来想着,把众人中最小的两户抛出去,既可保住自己,还能不得罪其他人,不成想现在不仅彻底跟苏、齐两家决裂,到头来自己还得出血,实在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懊恼。而苏亮、齐笠却在琢磨着怎么报复杜、薛两家,苏亮甚至已经想到煽动流民。不是有个善人的名头吗?就是吃也要吃死你!而此刻最开心的,大概莫过于谢超了。看这意思,赵光似乎不想继续追究刺杀的事了。谢超一直忐忑的心终于平静了些。而令所有人都担心的是,赵光将哪些纸条郑重的收藏起来。要是赵光私下里将纸条拿给相关的人,指不定还能引出什么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