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的全部人马,一旦打起来,整个青州未来几年就不可避免要陷入战争。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于非命了。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啊!”
“那要不要把管虎的人马也调过来?”
“不用。莱芜山区的开发建设事关重大。万一要是我们在临淄的行动彻底失败,还有条后路。更重要的是山区的建设也是在探索一条土地革命的道路。如果我们的土地革命政策能够深入人心,所能形成的战斗力是不可估量的。”
“这也能形成战斗力?”
“当然能了!得民心者得天下。好的政策能够使天下归心。天下的老百姓都很咱们一条心,咱们的军队所到之处老百姓都夹道欢迎,难道还不是强大的战斗力?”
管亥想象了一下那种场面,咧嘴憨笑。“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一会儿派快马前往莱芜,下令管虎严密控制调过去的两千原临淄士兵,一旦有异动,杀无赦!你也不用太担心临淄的事。我让张虎去请卜已和卞喜了。本来担心他们的军纪,害怕轻易把他们的军队放到城里引起扰民事件,给解放军脸上抹黑。不过执行一些特殊任务应该没问题。一会儿他们到了我们再说。我先歇会儿。受伤还真是挺影响精力的。”
“我一个大老粗也不知道怎么照顾人。要不我还是把春草叫过来伺候你吧。我听夏荷说,春草那丫头天天就巴望着伺候你呢。”
“去!少添乱。我躺会儿就行了。”
……
卜已和卞喜两人听说赵光遇刺受伤的消息都十分震惊。匆匆交代几句便一起迅速赶往太守府。两人赶到的时候正赶上秋菊、冬雪送来炮制好的绷带,帮着医师给赵光包扎伤口。和两人打招呼时,赵光也在抬眼观察。此时卜已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衣服上泥星点点。而卞喜还是那身光鲜的锦衣。两人的目光也不尽相同。卜已目不斜视。卞喜虽然也正襟危坐,不过目光却不时瞟向两女。
处理完赵光的伤口,医师和秋菊、冬雪告辞离开。赵光才又开口说:“卜将军、卞将军。我有伤在身,失礼之处还望二位将军海涵。”
卞喜哈哈一笑。“好说好说。大人跟自家人无需客气。这帮兔崽子真是胆大妄为!大人招我们前来是不是要对这帮家伙动手?我保证杀的他们屁滚尿流,让他们知道对抗大人的下场!以后再也不敢动这样的心思!”
在这个问题上,卜已倒是和卞喜意见统一。“我就说这些人是不可能和我们和平共处的。杀光他们一了百了才是正道。”
赵光苦笑着说:“二位将军,杀可以是手段,但绝不是目的。我们要的是和平,是老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这是个远比杀戮更远大也更困难的目标。在追求这个目标的过程中,心理承受的痛苦更甚于身体受到的痛苦。为了我们心里一时痛快,很可能是千万人因此命丧黄泉。这些人可能是官吏权贵、世族豪强,更可能是贫民百姓。因为官吏权贵、世族豪强是少数,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贫民百姓。我选择温和的方式不是因为对官吏权贵、世族豪强心怀仁慈,而是不愿意看到更多的百姓在这个过程中无辜丧命。卜将军说的没错。有些人是没办法和他们讲道理的。只有用刀枪把他们打疼打怕,他们才会正视你的存在。可是打杀要讲方法,讲时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战损率卜将军喜欢吗?你愿意看到亲如兄弟的战士们一个个倒在你的面前,长埋黄土吗?如果你不喜欢,就请为你的战士们考虑考虑,怎么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战果!二位将军,请你们来,是因为我的伤势严重,需要离开临淄几天,去信都医治。这几天,临淄乃至青州的跳梁小丑们肯定不安份,要搞出些动静来。破坏临淄难得的和平状态。我们要做的就是忍受委屈和痛苦,让百姓看到,谁才是破坏和平的人!谁才是真正为老百姓考虑,维护百姓利益的人。只有获得人民群众最广泛的支持,我们才能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斗争中取得最终的胜利!刚才我还在和管大胡子说起你们的军纪问题。咱们现在是一家人,说话也就不讲究那么多避讳了。说实在的,对于你们的军纪,我有点没信心。害怕把兄弟们一下子都放到城里来。城里一下子多出这么多人,日常生活是个大问题。更重要的是怕引起扰民事件,如果出现,又处理不当激起民变,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老管手下也有一万五千人,可是只选了两千进驻临淄。其他人都在莱芜。一部分进山开荒,一部分在莱芜山脚下开荒。这么做有几个好处。一,军垦的农田将成为我军最有力的后勤保障。二,有组织的生产建设过程中,也能训练战士们的军纪。三,军垦的士兵解甲归田后,会成为我们的宣传单,成为宣传我们的政策的最好的工具。四、有一支军垦部队在旁边,也会对莱芜的世族豪强形成有效震慑,让他们不敢为所欲为,这样也变相的保护了老百姓。二位将军,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希望你们能够时刻将老百姓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冷静的面对一切。我们当前的行动宗旨是:用我们的行动告诉所有人,我们能够自食其力。同时,我们也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要做到这一切,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团结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