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他们主动攻击的?”
费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是。领头之人扬言,若是我们不把粮食全部交出来,就要踏平我庄。”
“我在附近观察,没看到太多战斗留下的痕迹。想来此战打的颇为轻松吧?”
费翊脸上又显出几分得色。“贼匪初时颇为嚣张,等见到我庄兵势强大,很快就四散逃亡了。要不是我父亲害怕庄丁离的太远,再有事起来不及救援,定能全歼这批贼匪。”
赵光听完,静默不语,片刻后又问:“这些庄丁里有多少是庄里原有的?”
费翊说:“庄里原有一百人的庄丁,农闲时操练操练。其他的都是这几天临时组织起来的附近乡农。”
听了费翊的话,赵光对这帮庄丁的战斗力更加怀疑,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老天保佑,能度过这一关。“管虎!”赵光边向管虎走着,边大声招呼。管虎听到后,也向赵光迎上去。
到了跟前,赵光直接开口询问:“管虎,附近黄巾军的情况你知道多少?都给我说说。”
管虎说:“我这几年一直跟在师傅身边,没回过青州。只知道青州黄巾由卜已、管亥、卞喜三位渠帅领导,每人手下都有一两万人。其他情况就不清楚了。”
“要是这次来的是你哥的部属,大概不用动手的可能会大些。要是来的是个不给人留活路的…”赵光说到这儿,拍拍管虎的肩头。“兄弟,到时候我只有拿命去拼了!好了,你去看看炊事班把干粮准备好了没。好了就分发下去,准备出发。”
管虎憨笑一声。“连长,拼命的时候我也有份。”
赵光哈哈一笑,捶了管虎一拳。“好兄弟!快去吧。”
……
“快点!再快点!”李黑牛一路不断大声吆喝。“前面有个大庄子,有数不清的粮食!拿下他,大伙儿都可以敞开了吃!去晚了,被别人抢了,可就没我们的份了!”
自打昨日从遇到的几个流民口中得知费家庄园的消息,李黑牛就迫不及待的让那几个流民带路,奔向费家庄园。李黑牛原是沿海一带的水匪,手下有几十号人,在沿海劫掠为生,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过的颇为艰苦。黄巾军在北海活动时,曾与李黑牛有过联系,自此李黑牛便时常关注黄巾军动向。听说青州黄巾军起事后,立刻响应,打着黄巾军的旗号杀向内陆。在北海时,又偶遇卞喜大军。卞喜封李黑牛为什长,又将收编为伍的一千青壮流民拨入李黑牛麾下,同时又塞给李黑牛一万老弱妇孺,令他在青州境内便宜行事。
李黑牛一下子当了这么大的家,喜不自胜,大肆攻击劫掠了几处府衙庄园,未遇敌手。随着收编流民贼寇,队伍愈发壮大,李黑牛纵生骄横贪奢之气。听说有一处更大的庄园后,不由得视其为囊中之物,唯恐别人抢了先。丝毫不体恤老弱妇孺,强行驱赶众人前行。逐渐临近费家庄园,李黑牛更加兴奋急切,更加疯狂的赶着奔行。
……
前去打探的侦察兵陆续归队,对进犯的这支人马也有了更多更详细的了解。赵光表面沉静,内心却更加忐忑。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场面,毕竟是第一次领导这么多人,毕竟是第一次直面血淋淋的战争!
上万人聚集在一起的场面是震撼的,远远看到远方黑压压向前移动的人群,赵光手心冒汗,不由得将手里的棍握的更紧。赵光手里这条棍是从飞船里带出来的唯一的东西。不知是飞船里哪个地方受损断裂的部件。差不多两米长,直径三公分多,重二十多公斤,拿在手里正合适。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可是绝对比这个世界所能生产的任何金属都坚固,赵光便带出来当做武器。
赵光努力给自己大气,大声对管虎说:“管虎,敢不敢和我独闯敌营?”
“有什么不敢的?”管虎高声回应。
赵光高高举起长棍,向身后大喊:“全军原地待命!”然后和管虎相视一笑,并肩策马从阵前冲了出去。
李黑牛也已注意到前方的人马。不过对方人数不多,服饰不一,手里拿的也多是些农具之类的家伙。看起来应该是农户组成的乡勇。李黑牛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为即将开始的抢劫兴奋。不久又见对方阵中两人两骑向已方冲来。李黑牛有些疑惑,也往自己队伍的最前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