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范大使道:“冯爵爷有所不知,老公爵受封天命城,爵位为定业公。老公爵前些年故去之后定业公的爵位由次子代善承袭。黄太吉兄是老爵爷的第八子,早年就投身军旅,靠着自己的军功一刀一枪的拼上来,受封天聪城,领十万户民,爵位为兴国公。”
“一门两公爵,果然是将门虎子啊!”冯提莫知道辽国人最重军功,父子两人都凭借军功封爵,而且是仅次于王爵的公爵,显然父子二人都非凡物。
范大使又笑了:“爵爷还是差矣,爱新觉罗氏是一门三公爵,这一辈中除了代善公子是继承父亲的定业公爵位之外,黄太吉兄受封兴国公,他们还有一位十四弟多尔衮老弟虽然年轻,却也英武不凡,受封为广业公。目下官拜高加索都督,是为一镇诸侯。”
夏军诸将不免又是一阵赞叹,对黄太吉也客气了许多。冯提莫还下令准备酒席,为黄太吉兄接风洗尘,压惊赔罪。
一连三日,夏军都按兵不动,直到第四天,骑一师参谋部终于送来了战狼分队刺探回来的情报:回鹘叛军人马共计约十万有余,在碎叶城外草场处会盟。但根据战狼抓得活口得到的消息,回鹘叛军人马似乎意见不一,每日开会都在吵吵嚷嚷,更有几部长老要求分家单干。
“妙啊,妙啊。”黄太吉背着手看着巨幅军用地图:“是分家好,还是一网打尽好呢?”
“自然是一网打尽好了。”夏军北方司令部副参谋长多耶道:“草原茫茫数千里,这些饿狼若是分散开来了,要花大力气清缴,现在他们聚集在一起,正好从三个方向调集部队,迫使其与我决战。”
“就怕鱼死网破,奋力一搏。”黄太吉喃喃道:“不知道贵军现在是如何部署的?”
“骑兵第一师在西北布防,守住通向哈萨克草原的道路,骑兵第三师已经从吐火罗赶来,守住南部出口,特别是在克什米尔地区留了一个山地步兵团和适当数量的游骑兵,防止其向南逃窜。另外首都方向派出了卫戍部队一个师的兵力将主要的交通道路封锁,杜绝其向西逃窜骚扰腹心地带的可能。最后就是通过铁路集结了一支机动部队,寻找一个合适的战机给敌人知名的打击。”多耶拿着指挥棒在地图上直来直去:“爵爷,您有什么高见?”
“没有什么,我只是观察,观察。”黄太吉笑了笑,夏军的部属中规中矩,显得非常学院——对,就是一群参谋学院出来的参谋捣鼓出来的那种感觉。黄太吉担任过大辽帝国军校的教官,对那些科班出身的参谋官们的一套非常熟悉。
居然能想到把攻击力强大的骑兵师用来布防,这也是一位人才啊。不过考虑到草原上只有骑兵采用的超机动性,黄太吉觉得这可能也是一个不得不为的措施,但显然这位参谋官求稳的心态更重,四面八方都扎稳牢了,如果对手不按套路出牌呢。
黄太吉细细地看着与东部相连的几条道路,那都是从崇山峻岭中延伸出来的商路,自西汉博望侯张骞凿空以来,丝绸之路便是通过这几条细细地道路沟通了大陆的两段。一千多年以后,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在这里修筑铁路的难度太大,转运货物几乎还是完全依赖马匹和骆驼。
“你们的阵型是三个方向上的防御,东边主要是依靠天险。”黄太吉指着东部的几个山口:“如果他们试图从这几个山口夺关而出,你们有没有做预案。”
多耶很轻松地道:“我们认为这在军事上是不可能的。”
黄太吉看了他一眼,道:“没有什么在军事上是不可能的,长城并非是不可逾越的,天险也是如此。博王就是从这里进去于阗,贵国的康宗、昭宗两代英主也是同样从这样不可逾越的天堑翻了过去。”
多耶犹豫了一下:“向那里去,他们不是自寻死路吗?”
“迄今为止,他们哪一件事不是在自寻死路?掀起叛乱,屠杀无辜,放火烧城,这些都不是正常人可以想象的,要阻止这些疯狂的人,就必须用上一点疯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