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胸就扎了过去。
高桥乌鸟也是窘迫到了极点,面对着老工人,他大吼一声,双手握住长刀刀柄,准备使出自己家传的绝学“风雷斩”。
就在此时,又有两名工人加入了战团,他们勇气稍逊,罢工也没去。就待在家里准备晒晒太阳,准备准备年货。没想到有人来捣乱,就跟着老李他们一起过来。看到老李一个人对付一个凶神恶煞的浪人,怕他有些吃不住,便拿着长叉和竹竿过来帮忙。
真是所谓一寸长便有一寸强,那晾干货的竹竿长约一丈稍短,长叉也是八尺有余,一左一右,老远的便抵住了高桥乌鸟身前,高桥乌鸟使出了吃奶的劲拼命地砍,却只在桐油泡过的竹竿上留下了几个白色的刀痕而已。
李板子此时已经近了身来。抡起扁担便是一顿乱揍,将高桥乌鸟打得头破血流,丢下手中那劣质的长刀转身便跑。
“若非是本武士手中的刀不是家传的宝刀,岂会受到这样的羞辱!”他一边跑着,还心里埋怨常半城提供的武器不中用,却没注意到身后一块板砖拍了过来,直直的砸到他后脑海上,登时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这是无耻的阴谋。这是卑鄙的诡计。”幸运儿·程祁因为偶然的外出没有在城西客栈的打砸抢中受伤。当他匆匆赶回去之后,望着一地狼藉的“行动委员会”一面暗自庆幸自己出门溜达避开了这一场祸事,却也为在这场飞来横祸中被打得亲娘都认不出来的黄阳和郭山两位同学感到痛心疾首。
“我来迟了,我来迟了。”程祁紧紧地握住他们的手:“请大夫了没有?”
黄阳挣扎着起来:“我没事……快去……都是常半城搞的鬼,他要破坏罢工。”
郭山指了指脸上的血迹:”不用管,都是戏班子里拿来的颜料……我们准备去知府衙门睡一觉。你快去找工人们,要他们注意安全。”
再三确认了两位好友都只是受了一点儿皮外轻伤,却包扎的像是活木乃伊一样之后。程祁赶紧去找到了那几个联系罢工的工人。
不出意料的,在火车站的工人住宅区,程祁又上演了一场“我来迟了”的好戏,经过一番排练之后的演技那是出神入化,果然深得京城名角陈圆圆指点后的精髓。感动的那些不明真相的工人及家属们热泪盈眶:多好的小郎君啊,真是咱工人的贴心人!
“做事得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程祁站在一张歪歪斜斜的桌子上叉着腰,对着成百上千的工人们演说道:“工人们要讨个说法,要多拿点钱过个好年,过分吗?不过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大老板们平日把工人当牛做马当惯了,真的以为工人们是泥巴,洗澡的时候搓一搓就搓掉了吗?他们想错了。今天,他们坏了规矩,破坏罢工。那么我们也不必再和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讲什么规矩了。我们要为我们自己的兄弟姐妹讨回个公道!不然,我们今天的血就白流了!”
底下的工人们也是群情激奋,嚷嚷着就要去城里找张极风算账——高桥乌鸟这厮虽然被工人们活捉了,不过嘴巴还挺硬,屎都打出来了到现在也没招自己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只是一个劲儿的喊“雅蠛蝶,雅蠛蝶”工人们哪听得懂这个啊,现在还把这小子吊在老槐树上没放下来呢。
程祁眼珠一转:“走,找张极风算账去!把他人抓到,押到推事院去,看他怎么说!”
工人们同时振臂高呼:“活捉张极风,严惩凶手!”
有个工人家属出来道:“我听人说,那张极风在紫明楼常年包了房间。这个钟点他肯定在那里大吃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