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自己不注意,下次再想说别人坏话,先确定不会被对方听到。”叶行洲凉声提醒他。
祁醒:“自己做过的事情,还怕别人议论吗?除非你心虚。”
叶行洲不再搭理人。
祁醒却故意撩他:“所以你那个堂叔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真害死了亲爹,还把大妈送去了精神病院?”
叶行洲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好奇?”
祁醒坦然承认:“好奇不行?”
“好奇心不但会害死猫,也会害死人。”叶行洲视线落回前方,淡了声音。
祁醒:“不想说就算……”
“真的,”叶行洲突然又道,嗓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他们一个死了,一个进了精神病院,各自都有归宿,挺好。”
祁醒听着他语气里的冷意,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又一颗一颗起来了,含糊出一句:“你果然是个禽兽、疯子。”
身边人却忽然笑了。
不是刚才在医院看着他时那种似是而非的假笑,叶行洲此刻的笑声很轻,但格外愉悦,像是祁醒的评价难得取悦了他。
祁醒皱眉:“你笑什么?”
车在路口停下等红灯,叶行洲再次转头向祁醒:“害怕?”
他嘴角的笑意还未收敛,配上他摘了眼镜后更显冷厉深邃的面部轮廓,格外邪性。
祁醒努力忽略心底那点不适:“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你敢动我吗?”
以他老子今日在淮城的地位,加上这个人还知道他跟陈老的关系,他不信叶行洲敢打他的歪主意。
“嗯,”红灯已经转绿,车继续往前开,叶行洲的声音依旧是不紧不慢的,“你也可以拭目以待。”
祁醒愣了愣:“拭目以待什么?”
叶行洲:“看着吧。”
莫名其妙。
祁醒最讨厌别人说话打哑谜,叶行洲这种古古怪怪的语气,虽然莫名让他心头警铃大作,但想不明白干脆也懒得想了。
祁醒的目光转向车窗外,看到街边还在营业的花店,想起刚林知年说没收到他上回送的花,示意叶行洲:“停车。”
叶行洲瞥过来,祁醒又改了主意:“算了,明天我去林老师工作室拿手机,亲手送吧,免得又被偷了。”
叶行洲也看到了街边那间花店,一哂:“香槟玫瑰不俗吗?”
“你怎么知道我送的是香槟玫瑰?”祁醒话说完立刻反应过来,“哦,原来叶少就是那个偷花贼啊,真叫人刮目相看,我的花呢?为什么林老师没收到?”
“扔了。”叶行洲干脆道。
“……”祁醒忍耐问,“你既然不在意林老师,我给林老师送花关你什么事?”
叶行洲:“他对鲜花过敏。”
祁醒不太信:“真的假的?你骗我的吧?”
叶行洲懒得再说:“信不信随你。”
祁醒想了想,以防万一,明天还是不送花了。
不过……
“我还以为你对林老师的事情真的一点不上心呢,原来你还知道他对鲜花过敏啊?所以你到底对他有没有意思?”
祁醒问得直接,叶行洲却只有一句:“跟你无关。”
祁醒“嘁”了声,不说拉倒。
确实跟他无关,不管叶行洲有没有意思,他都会追林知年。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祁醒家小区外。
下车前,祁醒最后提醒叶行洲:“三天之内,把我车子修好送来,还有我跟你家老四这笔账,不算完。”
叶行洲:“随你。”
祁醒见他半点不在意自己那个便宜弟弟,乐得如此:“算你识相。”
推开车门时他又想起什么,轻咳一声,回头说了句:“谢了。”
叶行洲挑眉。
祁醒:“虽然我不需要,但林老师说你帮我挡了棍子,少爷我勉为其难跟你说声谢吧,领带我过两天会赔你。”
说完他哼笑一声,下了车。
叶行洲没有立刻发动车子,点了根烟,视线追随祁醒的背影,有些心不在焉。
祁醒在小区门口停住脚步,低头用脚尖逗了逗一只不只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猫,把猫逗得炸毛跑了才笑嘻嘻地进去了小区里。
叶行洲深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烟雾背后的那双眼睛有些模糊。
见色起意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挺新鲜,倒也不算排斥。
祁醒这小子咋咋乎乎也跟那野猫一样,不经逗,确实好玩。
既然好玩,他就一定要尝尝味道,不尝过怎么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
抽完一根烟,叶行洲随手在烟灰缸里捻灭烟头,发动车子,驶入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
叶行洲:你也可以拭目以待,我准备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