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舌头还麻吗?”
“还有点。”小虎吐了嘴里的牙膏沫子,在镜子面前伸出舌头反复地瞧了许久。他想,方叔叔那么吸都没事儿,为什么会被巧克力烫成这样?
方起州可不知道他的脑袋瓜子里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从身后眷恋地抱着他,小虎从镜中回望过去,思索着方叔叔是不是上说的那种皮肤饥渴症,他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同时也庆幸着自己对口水不过敏。
早饭后,小虎从糖罐子里扒拉出几颗糖来,塞进兜里,似乎在算时间,几点吃第一颗,几点吃第二颗。
方起州拿上围巾和手套,拉着他走进电梯,卫斯理的车在楼下待着,小虎看着电梯下降的数字,问他:“叔叔,几点了?”
他看了眼表,说:“八点半。”
听到答复,小虎掏出第一颗糖出来,剥了糖衣,又把糖纸揉成一团塞回兜里。方起州低头注视着他抿着糖时,脸颊边不小心露出的酒窝,“不给我吃一半吗?”
“啊?”小虎愣了下,接着反应过来,“对哦。”他试着咬下一半来,可没怎么融化的硬糖,并不那么容易咬碎。
方起州看了眼快要接近0的电梯数字,凑在他耳边说:“等下,我们去车上分。”
小虎习惯性地摸了下有些痒的耳朵,轻轻地嗯了一声。走出电梯,他再次在嘴里尝试着用牙齿,把这颗糖分成均匀的两半。
“早上好。”卫斯理从后视镜里看向两人。
“卫叔叔早上好。”小虎说完这句话,方起州默不作声地关上了驾驶座与后座之间的挡板,卫斯理摸了摸鼻子,发动了汽车。
方起州在这样只有两人的状况下,很坦然地将小虎搂在怀里,窗外冬天的寒风几乎在不近人情地吹着脆弱无辜的树叶,方起州只关心小虎嘴里的糖还剩下多少。小虎使劲将硬糖咬成了两半,方起州嘴唇自然而然地贴上去,小虎眨了眨眼,他想说,自己的舌头昨天被烫了,现在还是有些麻的。但这股念头只是一眨眼没了,因为他想不了那么多了。
方叔叔的手掌很大,能罩住他的后脑勺,产生使他眩晕的力量。小虎不由自主地跟着闭眼,他不小心将糖给吞了下去,卡在喉咙里,有些难受。他很讨厌这种像是吞了一大把药的感觉,可随即的,方叔叔用热烈的接吻,非常熟悉和安心的唇舌交缠,将这股厌恶压制下去。
而且他从络上看到,人们说,亲嘴是表达的方式。而分为好几种类型,好几个阶段,小虎记得很牢靠,他将那篇论文看了许多遍,现在好似有些理解了——,似乎是和他喜欢某个动画人物是有很大区别的感情。一瞬间,小虎觉得心里或者说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蜻蜓点水般地,微妙地震颤了一下翅膀。
小虎下车前,戴上了围巾,将自己或许有些肿的嘴唇给遮住,即便如此,在电梯里仍有不少陌生的气息和视线。而方起州抬头望了望,这个不足四平方的空间,有些暗,人们按捺地打量,他不动声色地将小虎揽着,使他靠在自己的胸前,使他只能呼吸到自己,只能感受到自己一个人。
固然此举叫员工们大开眼界,可到底是老板,一个个出了电梯,开始发现新大陆一般嘴碎地交谈起来,“真的只是老板的亲戚吗?”“不是吧,上次我在停车场,看见老板亲他呢。”“那天我坐电梯,他们抱着的。”“方总是个gay?!”
幸而,流言蜚语传不到他耳朵里。
办公室相当暖和,因为方叔叔在这儿,小虎好像有些把这里当成家的一种了,他站在窗前时,永远也不腻味高处的风景,而且他总能发现这个城市的细微变化,人们每天路过的,似乎是平地而起的一座高楼,他站在那里能说出和昨天的区别。似乎是黑暗中待久了,他对外物变化很敏感,却不擅长探索人。
而方起州在这个职位上干了一年,一直以来,不知道为了什么才坐在这里。
年终总结的时候,方义博出席了年会,表示了对自己的赞赏与满意,方起州却渐渐有些厌恶这样了。比起工作的耐心,他更喜欢陪着小虎玩游戏,或是说话,那更有趣些。
在小虎午休时,卫斯理才找到了空隙给他报告事情,“方艺巍最近不怎么出门了,魏蓓蓓疯掉的事对他打击很大,非常安分。另外……我找到了当时参与、以及掩埋事件的所有人的资料。”他效率很快,昨天交代,今天全部找齐了。
方起州说:“他不出门,那想办法要他出门。”
以方艺巍的性格,不可能真正安分下来,他总会想着去惹事,而且他**上脑,怎么可能忍受关在家里的日子。
卫斯理点了下头,想要一个人出门,那方法有成千上万种,想要一个人死于常理,也同样也有千百种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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