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起州这有些过分的举措收得很快,小虎还没反应过来他重新抬起头了。
听见他的话,小虎脸上有片刻的犹豫,最后挣扎地拒绝了,“我不能吃那么多甜的。”
在某些时候,他能非常克制自己的*,方起州在小虎身上,总能发现许多稀奇的,以前从未见过的部分。
牵着小虎去洗了手,看着他重新去上课,方起州则是回了办公室,准备等一会儿这边放学了再过来。
随后几天,方起州每次都提早来一会儿,他总是看见小虎孤独地在那个属于他的角落里画画,有时候会有个胖嘟嘟的小男孩来他旁边,后来会带着好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到这个助教画画的角落里来玩。
因为方起州知道他要交新朋友,而这种年纪的小孩儿,交朋友很简单,不过是请一包零食的事情,故方起州很大方地给小虎揣了一书包的食物,并且叫他也要大方些,不能像对自己一样,“分一半”给别人。
兴趣班的主教知道这个小画室是为了那个不说话的助教所设的,所以从不随便差遣他,他们玩或者吃零食,也不会有人管教。方起州这么看了几天后,跟那个主教谈了话,叫他尽量给他安排一些事情做,要不难的,有意思的。还问他,“他每天一个人在那里画,都画些什么?”
这个问题是昨晚上方起州问了,而小虎为难地不肯说,他这才来问别人。
主教说:“像是在画人,每天都在画……”那幅画工程量很大,而那个助教的画法奇特,从局部开始,细化完一部分,再画另一个部分,而现在,只画了一只眼睛和鼻子,只能瞧出是个男人。主教看了眼方起州,发现了什么似地仔细地看他的眉眼,最后不确定道:“好像是……在画您。”
“不然我照下来,发给您瞧瞧?”
听到这里,方起州拒绝了,因为小虎会画人的话,还遮遮掩掩不肯告诉自己,那百分百是他了,方起州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他不想扰乱这种惊喜感。
方起州和三姨太约定的地点在附近咖啡厅,约定时间恰巧在小虎下课前。徐菁出门戴了个大墨镜,而且没让司机跟着,借口想自己逛逛,和方起州见面。
点了两杯水,他直切主题,“阿姨,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您认识小虎对吗?”
徐菁会同意和他约见,自然是做足了准备的,她漫不经心地啜了口咖啡,紧跟着轻轻皱眉:“我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大少是看出来我对他有些特别吗,但是您可能想错了,我不认识他……只不过他与我长得相似,便有了几分亲切感罢了。”
“要不是有证据……我也不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的,昨天我收到了一份dna鉴定报告,结果……”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了,因为徐菁脸色已经微变了起来。
“你放心,我喜欢他,会护他周全,这个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
徐菁握紧了咖啡杯,手指发白,正在微微颤抖,声音却维持着镇定,“大少,如果这样,那他是你的兄弟,你这么做是乱`伦。”
“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你很清楚,”方起州不动声色道:“我也不追究你丢掉他的原因,但是徐姨,既然你不要他了,那你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你认清这一点,你安排的监视的人和监听设备……我都会清理掉。”
徐菁紧抿着唇,良久,神色惴惴地又啜了口咖啡,垂眉道:“我知道了。”
方起州颔首,徐菁打算走了,她重新戴上墨镜,犹豫了一下说:“你们的游艇事故,和魏蓓蓓无关,但她罪有应得。”说完,徐菁便径直离开了。
和魏蓓蓓无关?徐菁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个月前,二爷调查出游艇失事的幕后人是魏蓓蓓后,突然没了反应,也忘记了要给儿子交代这回事。直到半个月前,才愧疚地对方起州说,说他会处理的,要他不要管了,会让他满意的。
方起州同意也罢,不同意也一样,方义博依然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听人说的是,魏蓓蓓死活不承认谋划了这件事,但是证据确凿,她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可没人替她说话。二爷留了她一命,给她做了额前叶切除手术,整个人都疯傻了,关在一家私人疗养院里。
至于方艺巍,因为这件事一蹶不振,二爷说你也有份,想求情立马滚出家,方艺巍听完老实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方起州虽不满意,可是方义博都做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但现在徐菁说的话,却叫他重新思索起来,如果不是魏蓓蓓,也不是徐菁,那会是谁?
方起州坐在那里默默喝光了不合口味的咖啡,脸上浮起惯常的淡漠,拨了卫斯理的电话。
“不用去找徐菁的头发了……我爸爸和小虎的,也别验了。”
因为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不知不觉,小虎领到了第一个月的工资,他的工资实际是由方起州单独出的,所以发放的时候显得特别多。小虎那天回来后,一股脑全拿给了方起州,自己留着一点点,大约是需要买什么东西。
方起州说自己不要他的钱,小虎坚持要给。
“旺仔说,人民币是世界是最好的东西……”
旺仔是那个给小虎吃薯片的学生,上五年级,长相圆润,且总是吃小馒头,故得了这么个外号。那天小虎的半颗糖把他气跑后,第二天小虎很大方地请他在便利店吃了好几串关东煮,加上方起州准备的一书包零食,于是两人很快成为了朋友。
小虎和他交流得多了,发现旺仔懂得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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