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混乱无比,不断的空袭,不断的炮轰,双方对三座桥梁实施争夺,呈现出最残忍的拉锯阵地战。
抵抗军的武器装备落后,但他们硬是凭借人多进行死守,挖开的战壕里面已经铺满尸体,活人从战壕里过,双脚都会踩在尸体上。
葛震从南面而来,不时的看到向桥头位置增援的雇佣兵。
如果是从前,这些雇佣兵一定得停下来稳稳他是谁,是干什么的,可现在压根看都不看一眼。
“速度放快,放快,给我把机枪架起来!”一名满脸硝烟的佣兵头目发出高吼声,指挥几名佣兵从车上把机枪扛下来。
数名佣兵抗下机枪,这是一挺装载在直升机上的加特林六管重机枪,火力强悍无比。
“迫击炮弹,快,迫击炮弹!”
两个佣兵扛着成箱的炮弹朝迫击炮阵地跑去。
“给我吗啡!给我吗啡!疼死我了……啊!——”
一个浑身鲜血的佣兵发出痛苦的撕叫声,半张脸已经看不见了,似乎是皮肉直接被削掉。
“给我一枪!求你了,给我一枪吧……”
这是充满哀求的虚弱声,一个双腿被炸断,腹部被炮弹破片划开的雇佣兵单手捧着流淌出来的内脏,向医务兵发出苦苦哀求。
他不想活了,太痛苦了,现在只有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上帝啊,保佑我这次逃过一劫,回去之后我一定会连续一个月去忏悔。万能的上帝,请保佑我!”
这是一个满身血污的雇佣兵,他跪在地上双手握住十字架,不停的发出祈祷声。
可惜这里是被上帝抛弃的地方,不管怎样的祈祷都不可能传到上帝的耳中,或者说上帝压根不管这些事,更确切的说压根没有上帝。
这才是真正的战场,有的人在苦战,有的人在祈祷,有的人在求死,但更多的人还是在求生。
“机枪掩护,给我冲过去拿下桥头!”
“哒哒哒哒哒哒……”
刚刚架起来的加特林六管重机枪喷出火舌,弹壳如同雨点一般弹出之后落在地上。
这是最强的封锁,这样一支枪足够封锁整个桥面,同时可以给予冲锋的部队最猛烈的火力掩护。
“冲呀!”
“冲过去才能活,活下来才能喝酒玩女人!”
“……”
一群佣兵向前冲锋,在重机枪的掩护下,瞪着血红的眼睛玩命的冲锋陷阵。
“哒哒哒哒……”
枪头那边的抵抗军机枪响起,冲锋的佣兵顿时躺倒一片,但这边的加特林机枪马上朝对面的机枪点扫射过去。
“哒哒哒哒……”
“噗噗噗噗……”
对面机枪点完全被弹头覆盖,继而遭到撕裂,后面的机枪手被打的支离破碎。
就在此时,加特林六管重机枪不再吐出火舌,它需要更换弹链,这种机枪封锁能力无与伦比,可射速太快,太消耗子弹。
“迫击炮!”佣兵头目发出吼声。
“砰!砰!砰!砰!……”
十几枚迫击炮弹向桥北的抵抗军阵地落去,形成猛烈炮轰。
“轰!轰!轰!……”
但爆炸的声音南北都有,抵抗军那边也在使用迫击炮。
“啾——”
炮弹摩擦空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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