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这一回我这个巡抚又能值多少钱。”
杨震的面色一如既往的显得有些阴冷,此时更是哼声道:“大人,其实只要我们把这一点揭破并报上朝廷,就够定他们的罪名了。”
陆缜却摇头否了这一提议:“你这做法确实能解一事之气,可对解决眼前的问题却完全没有半点帮助。要是把这些人都定了罪,我这个巡抚就成孤家寡人了,却怎么行开海之事?”
“这……”杨震这才转过弯来,苦笑一下,随后又给出了另一个办法来:“那就索性以此为把柄,迫使他们遵大人之令行事。”
陆缜抬眼看了这位锦衣卫高手一眼,对方还真不愧是个武人,想事情总是这么的直来直去。不过这一评价并没有真个道出来,只是耐心解释道:“这么一来,我可就与他们彻底把脸皮给撕破了,即便有把柄在手,也未必真能让他们为我所用。开海之事还得仰仗他们,是断不能有二心的,不然只要有人在关键事上做点手脚,就可能导致全盘皆败。”
“那依着大人的看法,又该怎么办呢?”杨震算是彻底没法子了。
“只有先顺着他们的意思来,稳住他们,徐图后计了。”陆缜叹口气道。山东的情况比自己所想的要复杂得多,那些官员又没人站在自己这边,这让他也颇为苦恼呀。
这算是哪门子的办法?杨震有些不解地皱了下眉头,同时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别是陆缜他起了贪念,真想收下这笔贿赂吧?可再一想,他可是胡部堂所看重之人,似乎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陆缜也看出了对方的心思,但却并未多作解释。有些误会,只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就可以了,无须说得太多。
同时,他心里也暗暗有了决断,自己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为什么那些地方官明明是自己的下属,却敢于在暗地里给自己挖坑使绊子?为什么他们明知道自己是奉旨而来的钦差,却不思配合,反而时时把那孔家的意愿放在第一位?
不是他们真个尊重什么衍圣公,说到底还是实力使然。是他们不认为自己这个巡抚真能在山东地面上掌握实权,又或是不能在短时间里掌握实权,展露实力,才让他们在面对自己和孔家的不同意愿时,毫不犹豫地就选择站在了孔家一边。
“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我的手段了,要是能拿孔家开刀就最好不过。”陆缜心里暗自计较着:“却不知林兄和清格勒两个能不能给我带来一些好消息了。”
没错,其实在陆缜抵达山东之前,他就已派出了林烈和清格勒两个真正的心腹之人早一步秘密赶去曲阜了,为的就是摸清楚孔家的底,最好是能把他们的一些鱼肉乡里,草菅人命之类的罪名给找出来。
自当日于谦点醒他,让他知道想在山东开海就一定会受到来自孔门的阻挠后,陆缜便已开始对此作起了盘算与准备。这一点,就连杨震这个副手他都没有告诉,因为在他看来,这两人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他也相信,以这二人的能力,必然可以在曲阜当地找到一些问题。唯一让他感到不那么放心的,就是时间问题。
以他跟天子保证的在一两年内必有成效来说,必须在今年之内就把港口之事彻底敲定,甚至最好能赶在开春之前就把第一处港口给开发出来,并造起可出海的船只来。因为此时的航海可比后世要困难得多,也慢得多了,即便只是在东南亚一带海域里往来一番,所需要的时间也是极其漫长的。恐怕人一走,没个大半年的时间都回转不来,如此保证的两年时间也不宽裕哪。
所以现在看来,立威是迫在眉睫要办到的事情了,这让陆缜都不觉有些心急了。
看着陆缜再度陷入沉思,时不时还咬牙蹙眉,杨震便只得退了出去,不作打扰。
可他还没走远呢,就看到韩五通颠颠儿地就跑了过来,脸上还带了一丝喜色。在来到堂前后,便小意地禀道:“大人,现在有城里的几名商贾士绅联袂而来,说是有事要求见于您。”
以杨震的精明,只一看其神色,便知道这位陆缜的身边人一定是得了人家好处了,这让他的心里陡然就是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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