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不会再作纠缠。”倘若连这最后的实证都拿不出来,那今日确实只能作罢了。
“马厩……”王抒皱了下眉头,那里会有什么问题么?虽然看不透这一切,但如今却只有答应陆缜了,不然对方一定会说自己心虚,从而再次用请:“好,希望陆大人你能信守承诺,若是找不到证据,就速速带人离去。”
“那是自然,本官代表的可是朝廷,岂会出尔反尔。”陆缜说着,跟清格勒他们打了个眼色,几人便跟着他昂首挺胸地朝着王家大门内走去。
此时,那些王家护院和家奴在王抒的示意下也纷纷都让开了道来,不过他们只肯让陆缜带上五六人入内,其他人却照旧挡在了大门之外。见此,进不得门去的徐文弢却是一阵心慌,到底大人能不能从他家中搜出有力的证据来?
这可关系到他徐推官的前程,甚至是眼下的官职哪。若是最终一无所获,陆缜或许靠着朝中的靠山还能留任,可作为推官,必须对此案负上主要责任的徐文弢的罪过可就大了,丢官罢职,甚至因此锒铛入狱都有可能。
这一刻,徐文弢的心已高高悬起,虽然明知道看不到王府门内发生的情况,但他依然翘首往里张望着,似乎是想更快知道那里面到底会发生什么。
王抒也随在陆缜身后一起来到了位于前院一角的马厩处。这王府占地极光,就是这马厩看着都比寻常百姓家的院子还要大上三分,里面更是养着二三十匹骏马,花色各异,却是匹匹神骏。光是这些马儿的花销,怕就要抵过十多会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不过陆缜此时是没有心情去感叹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他在来到马厩之后,一双眼睛就在这几十匹骏马的身上不断扫视。只可惜,他对马儿并无多少研究,看了半天也瞧不出什么问题来。
幸好,林烈在这时候开口了:“大人,可以查看一下马儿右后腿或臀部,看上面的烙印或许就能查出它们的来历了。”到底是曾在军中待过数年之人,一语就道破了其中的门道。
陆缜便一点头,然后给身后那些差役们打了个眼色。众人会意,赶紧就走进马厩,朝着那些摇头摆尾,或吃着草料的马儿背后一个个仔细看去。
见此,王抒的心也陡然紧张了起来。自己那侄儿的那点喜好他还是很清楚的,要说他看上了黄四家的骏马,从而杀人夺马,还真有可能发生。这一念头一起,让他的心跳跟着快了起来,目光紧张地盯在了那些差役的身上,生怕他们发现什么。
但这天下有许多事情就是如此,你越是怕它发生,它就越是容易发生。在王老爷不安目光的注视下,一人突然叫了起来:“这马股上烙的不是王家的印记,而是黄字!”
这一声叫喊,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急忙凑了过去,就是陆缜也不例外。虽然马厩中有些阴暗,但那烙印还是颇为明显的,所以一望之下,就能看清那匹黑马的后腿上赫然有个陈旧的黄字印记,那是早在其还是小马驹时就留上的记号。
“王老爷,这马连王家的烙印都未曾上过,又正好上头有个黄字烙印,不知你能作何解释?这天下总没有那么巧的事情吧?正好那黄四家里有匹难得的骏马,而再其满门被人所杀后,这马又正好独自来到了你家门口。又或是你想说这马儿其实是另一个姓黄的主人卖与你们的。”陆缜用有些调侃的语气问了这么一句。
“我……”王抒一时无言以对,心里却迅速转着念头,看还能拿出什么说辞来。
但陆缜随后的话,却又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一主意:“对了,不知王老爷你可曾听过一句俗话,叫作老马识途。不知本官若是将他拉到外头,然后放任此马自行离开,你说他会不会就这么直接返回原来的住处呢?”
“你……”后路已被陆缜彻底堵死,王抒的面色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他恨恨地盯着陆缜半晌,最终才道:“好,陆知州果然心细如发,你这是铁了心要与我王家为敌了!”
“非是本官要与你王家为敌,实在是必须给死者一个公道,不然天理何存?王老爷,还请把王趵这个杀人嫌犯给交出来吧,不然就别怪本官真个对你们不敬了!”说到最后,陆缜也已把脸色沉了下来,气势汹汹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