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乱民之首脑了。下官等正欲审问明白了,定其之罪呢!”赵克远抢先一步回答道,说话的同时,还若有所思地看了康思川一眼。
“是么?那可曾问出其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了么?”于谦并没有追究对方有些僭越的说话,顺势问了一句。
“此人嘴硬得很,就是不肯招,所以下官等正打算对其用刑呢。于大人只管看好了,在三木之下,一定能撬开他的嘴!”赵克远再次道。
可他话音刚落,里头就传来了一声怒喝:“是你官府和漕帮勾结,逼得我们兄弟走投无路了,我们才会听人蛊惑自己动手报仇的!虽然都是一死,但你想污蔑老子,却是休想!”
“大胆狂徒,到了此时还敢在公堂之上狺狺狂吠!快,把他给我拉出去,重重地责打!”赵克远的脸色迅速一沉,不管身边还有康思川和于谦在场,便下达了命令。
里头的那些差役答应一声,便拖起岳南星欲要带走用刑。他们都是赵克远的亲信之人,自然知道此人不能再留于此地让其胡言乱语说太多话了。
可就在这时,于谦却开口了:“慢着!”
随着他这一句话,跟在其身后的几名兵卒便横过了身子,拦下了那些差役。这一变故,使得众人的脸色再次一变,赵克远更是有些发虚,强笑道:“于……于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没听此人所言么?只怕此事另有隐情哪,本官自然不能不过问一下了。”于谦慢悠悠地说着话。
“可是,此乃我苏州府的案子,于大人你要管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赵克远心里陡然就是一紧,但还是壮起了胆子来反驳道。虽然面前的于谦给了他不小的压力,但事关重大,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规矩?哼,你也知道规矩么?”于谦冷哼一声,目光如电般射在对方的脸上,直让赵克远的脚步都忍不住向后一退。
于谦可是在官场沉浮多年,一身浩然正气几乎无人能挡的存在。别说一个赵克远了,就是如今权倾朝野的王振,他也是有胆气与之正面相抗的。
于谦在一个眼神吓得对方后缩之后,又道:“这府衙做主的是何人?可不是你赵通判,而是康知府。什么时候本官要和你商量事情了?”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竟让赵克远反驳不得。而他的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起来,同时一个想法也已生出——于谦此番前来,似乎是早有预谋!
刚才康思川已被局势压制住,一切尽在掌握。只要他点了头,那么这次之事便能圆满解决。即便死了一个霍正,再加一个陆缜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朝廷怪罪下来,也有作为知府的康某人在前头顶着。对他们,对漕帮来说,自然是一切如旧。
可现在,随着于谦的到来,一切就都不同了。康思川在有外援靠山的情况下,可就没那么好摆布了。
果然,就在于谦话音一落之后,康思川便紧接着开口了:“于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也以为此案另有蹊跷,确实不该如此草率对人犯用刑。何况现在霍公公以及陆师爷都在那些乱民的手中,我们若随意乱来,只会连累了他们。”
“嗯?你说陆善思竟被乱民拿去了?”于谦顿时皱起了眉头,面露惊疑之色:“这是怎么回事?”
康思川便简单地解释了一番。因为有于谦刚才的威风摆在这儿,那些府衙官员此时已不敢插话,不过他们一个个的脸色已经大变,知道事情要糟。
他们能仗着在府衙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把康思川这个知府给架空了,而且还能使其有苦难言,因为若他真个跟朝廷禀报,只会显得他这个当知府的无能。可面对于谦就是另一番光景了,不提他的身份,光是其身边听令的这些兵马,就不是这些官员所能调遣得动的。
所以,要是他铁了心想要追查此事,他们还真没法反对了。尤其是在康思川都点头答应的情况下,于谦做这一切就更加的理由充分,顺理成章了。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模样,赵克远更确信了一点,于谦果然是早有预谋,只是,他怎么就会突然与康思川联合在了一起?他二人其实这才是首次见面哪!
@@@@@
虽然今天因为有点别的事情发晚了半小时,虽然昨天路人已经求过票了,但像我这样厚颜无耻的作者,哪怕是死了,化了烂泥,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周一求推荐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