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攻了过来,铁尺带着尖锐的呼啸,几下重重地砸在那些人的手腕或肩头处,转眼间,这些锦衣卫就都被打落了兵器,捧着伤处在那儿连连呼痛。
韩姓男子见此当即一声大喝,一刀劈出,直夺林烈胸口。可对手却非寻常人物可比,只是一拧身,便躲开了这一招,同时铁尺横着拍,正好打在了他的胸前,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就倒在地上。
那些差役本来是不敢上前的,可现在一见林烈如虎入羊群般将面前这些锦衣卫杀得没有半点反抗能力,顿时胆气更状,吼叫着便围了过来,同时抡起了水火棍就朝还想动手的那些锦衣卫身上招呼了过去。
这些锦衣卫虽然看着威风,但其实更多只是狐假虎威,真论实力,却连眼前众县衙差役都不如,再加上本就被林烈打伤,所以只听得砰砰一阵响,他们便全被打得哎哟乱叫,倒了一地。
至于那位韩姓首领,更是在此时被林烈一尺敲掉手中刀,再一尺打得翻倒在地,再不敢有任何的举动了。
一旁的曲平都看傻眼了。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同伴有多少斤两,被人打倒也属正常。可这些县衙里的人居然敢和锦衣卫动手,还伤人,就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难道他们不知道锦衣卫的凶名,还是说面前这个大兴县令真强悍到可以和锦衣卫作对的份上了?
早有传这个陆缜是个疯子,现在看来,这家伙的疯病比传言里的更加严重。这让他都首次有些畏怯起来,遇到个疯子,是人都会感到害怕的。
陆缜当然不可能是疯了,他所以这么做,乃是因为知道自己站在道理一边。这儿可是代表了朝廷威严的县衙公堂,无论是谁,就是朝中重臣,也没有道理直接擅闯,更别说还想带人离开了。只要他紧抓住这一点,那无论将来官司打到哪一步,都不会处于被动位置。
另外,对明史略有研究的陆缜还知道一点,如今的锦衣卫别看依然凶名在外,但其实势力却有限得紧。别说和永乐朝时的纪纲那时比了,就是和正德嘉靖年的锦衣卫比,他们也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既然对上的是这么群要名没名,要实没实的家伙,陆缜自然能放得开了。而且,这时候和锦衣卫为敌还能给自己的名声添点光彩,一个不畏强权的说法自然就落到头上了。
正因有这些考虑,陆缜才敢没有任何顾虑地叫林烈动手把人拿下。而且就动手的结果来看,也证明了自己的判断,如今的锦衣卫确实比想象中更加孱弱。
在一片呼痛声里,人全数被拿下。陆缜这才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按倒在地的众人:“现在你们可以说说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了吧?”
“我乃锦衣卫千户韩跃,你敢如此对我,早晚有一日我会加倍奉还!”韩跃报出自己的身份后,依旧死死地盯着陆缜,一副恨不能扑上去咬他几口的意思。
陆缜却是不屑地一笑:“原来你是他的同党?”说着,指了一下曲平,然后顺势道:“曲平,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就算不能用偷窃的罪名治你,这等擅闯公堂,意欲劫走人犯的罪名也够定你们的罪了。”
“陆县令,你刚才所言都只是臆想,没有任何的人证,你拿什么定我的罪?”事到如今,曲平唯有抵死不认这一条路可选了。至少在马顺那边派真正的好手把自己救出去之前,只能用这些话来和这个疯子县令周旋了。
陆缜嘿地一笑:“看来你真是冥顽不灵了,如此只有用些别的招数。来人,大刑伺候!”
“你敢!你敢对我堂堂锦衣卫千户用刑!”心里着慌,曲平口中却威胁道。
陆缜冷笑道:“这不就是你们锦衣卫所擅长的,但有人落入你们手中,不论其他就先是一番杂治。咱们县衙比起你们来已好了许多,只要你们肯如实招认自然不会对你如何,可一旦不肯招,那县衙的这些手段也不是摆设!三木之下,少有人能抵挡得住!”
伴随着陆缜这一句,已有人把夹棍这种简单的刑具拿出来,丢到了地面上。
看着这个明显很是简陋的刑具,一向以心狠手辣著称的曲平不觉打了个寒颤。他虽然对人凶狠,可却惜命得很,可不希望自己也尝到那等可怕的刑罚哪。
“说,到底东西是不是你们所偷?那火是不是你们所放?”陆缜看出了他的畏惧,当即再次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