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是这一回他们却只有半边屁-股落在椅子上,不敢像刚才般随意了。
陆缜也没有强求他们要完全放松的意思,也就没有点破这一点,只是先夸奖了几句这些年苏州的变化:“当真是没想到哪,这才几年工夫,这里已是大变模样了。想必这其中,各位大人也是尽力不少哪。”
“大人过誉了,下官等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萧知府赶紧谦虚了一句。
而陶提举更是接道:“其实真要论起来,还是大人您的功劳。要不是您一力主张开了海禁,我苏州是断无可能有今日这般局面的。”
陆缜冲他们又是一笑,这才把话题引到了正题处:“提到开海贸易,本官这次的来意你们应该也已经猜到了吧?据闻自去年开始,我东南沿海出去的商船就时有出事回不来的,这其中的内情可有眉目了么?”
这话一出,本来还很是融洽的场面顿时一静,不少官员脸上都露出了惶恐之色,有几位更是把脸一垂,都不敢看陆缜了。陶雍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苦涩起来:“下官知罪。实不瞒大人,此事到了如今也还没有个说法呢……”
“哦?这却是何缘故?照道理来说,这出海贸易事关我江南诸地百姓的生活,我们官府该当极为上心才是,为何这都过去良久了,竟还一无所获呢?”虽然他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怒意来,但下首一干官员还是感觉到了不小的压力。
在迟疑了一下后,才由萧文统道:“大人容禀,其实就在去年连续出了有商船出海遭遇不测后,下官等就已针对此变故加以调查了。可结果,却是没有什么头绪。现在早已不同当初,海上的盗匪早就被水军所扫灭,还有倭国等与我大明保持着不断往来的国家帮着一起维护海上安全,几年来就没出现过我大明的海船被人所劫的事情。
“而且,这次商船出事都是有去无回,开始时我们都只当是遭遇了海难。直到接连有船只一去不回后,我们才确知另有内情了。”
“哦?听说这次出事的商船几乎都是与我官府相关的船只,倒是民间的商船却未曾有事了?”陆缜又问了一句。
陶雍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惊怒之色来:“是啊大人,这正是最叫人感到不解的地方了。一般来说,真有贼匪打商船的主意,也该避过我官府船只才是。可这次倒好,完全是颠倒过来了,实在叫人无法理解。”
“或许是因为官府的商船更好掌握其动向吧。”陆缜心里转过了一个念头,这才又问道:“难道这段时日下来,你们就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即便是在茫茫大海之上,只要你们用心去找,也总能查到些什么吧?”
“大人,其实下官等是有派人特意去海上寻找的,可是除了一些被击毁的船只残骸外,还真就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另外,唯一的线索就是之前出事的船上有一人被海浪冲回了岸边……”
“哦?竟还有生还者么?”听了这话,陆缜的精神便是一振,“既然如此,其中原委不就能从他口中问出来了么?”
几名官员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苦涩的笑容来,最后由陶雍道:“大人您是有所不知哪,那个活着从海上回来的名叫李铁柱的船工他在回来后就已经疯了。而且,当下官等盘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时,他居然说……居然说……”
“他说了什么,你但讲无妨!”见对方有些迟疑,陆缜便赶紧追问了一句。
陶雍这才叹了口气:“他居然说是什么鬼怪所为,满口什么黄发蓝眼和骷髅……再问,他又只是叫个不休,下官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了。”
“鬼怪,蓝眼,骷髅……”陆缜重复了对方的这番说辞后,不觉摇头道:“这等鬼话你们也信么?”
“可除此之外,下官实在没法再让他说出其他东西了,他明显是因为遭受了极大的惊吓,所以才会变得如此疯疯癫癫的。”
“这样吧,你们把人叫来,让本官和他见上一见。”陆缜突然吩咐道。
作为一个受过后世教育的人,陆缜对鬼神之说向来是不怎么信的,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多半是有人在装神弄鬼。而要查出真相,就得亲自和这个唯一的亲历者李铁柱谈一谈了……
突然才发现昨天居然又是一个奸商节,然后路人却是什么都没买。。。。现在想想,觉着自己四舍五入下是赚了一个亿啊。。。。唔,达成了小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