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最好不过了。还有,姚干那里你们也要多多看顾着,可别让他吃太多苦头了。”陆缜又叮嘱了一句。对姚干,他还是有些愧疚的,因为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是为了对付自己才布下这一局,而姚干只是受了牵连。
“卑职遵命。”杨震拱手应了下来。陆缜这才满意地一点头,与他们分开,重新来到了那些个明显有些胆怯的刑部差役跟前,开口道:“走吧,带我回馆驿。”
“是,陆大人请。”这些人显然也已经知道了今日早朝会上发生了什么,更清楚很快陆缜就会洗脱罪责,所以对他的态度是越发恭敬了。
直到目送陆缜所乘的马车离开后,杨震等人方才走回到各自的骏马跟前,翻身而上,随后策马疾驰而去……
皇宫外一处偏僻的角落里,满脸惶恐的刘慕青不安地在那儿来回走动着,直到一名宦官出现在跟前,他的脚步才是一停:“怎么来的是你?”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不满。
“干爹说了,现在事情有变,还是少与你们接触为好,毕竟咱们的身份太过扎眼了。”对方淡淡地回话道。
“哼,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份扎眼了?怎么之前却想着拉拢我呢?”刘慕青心里嘀咕了一句,却不敢真说出来。顿了一下,才道:“事情有变,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们总得拿个章程出来吧?那陆缜可不是好相与的,又有锦衣卫做他的爪牙,一旦让他成功脱罪,我可就完了。”
“干爹说了,刘大人还请稍安勿躁,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至少现在陆缜身上的罪名还在,只要我们把事情做成,他依然别想洗脱嫌疑。”
“此事当真还有办法挽回?”刘慕青眼巴巴地看着对方问道。他确实是心虚哪,因为前几日一时情急去逼迫陆缜认罪,他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对方的面前。他甚至很肯定,只要陆缜一得自由,重新掌握锦衣卫,首先要拿下的必然就是自己。而锦衣卫的手段,他可是耳闻已久了……
“那是自然。这一次干爹可是动用了东厂的力量,这东厂可不比锦衣卫要差哪。”对方很有把握地回了一句。
而在听到东厂这个词后,刘慕青确实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以东厂的力量,想在苏州毁去一些物证应该不是难事,甚至把某些关键证人无声无息地除掉也应该挺简单的。这让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如此说来,我倒是可以安心了。”言罢,又冲对方一拱手,急匆匆地离开了。
不过安心离开的刘慕青可没有发现,自己身后,那个刚才看着还挺低调的太监正用阴冷的眼神盯着自己,就仿佛是在看一个即将赶赴刑场的死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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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才过了半天时间,今日早朝上对于陆缜的讯问一事就迅速传得满城皆知了。
当那些待考举子在知道陆缜很可能要被开释,并认定为无罪后,顿时就忍不了了。很快,就有人在街头巷尾地对此进行了抨击,更认为这就是官官相护的表现了。
随后,还有那性子莽,胆子大的考生又跑去了几处相关衙门闹腾,非要朝廷给自己一个说法。
对此,朝廷各衙门也是头疼不已。这些举子都是有身份的人,而且他们做这一切都还有正当理由,叫人都无法用强制手段来驱散他们。最终,只能由几个官员出面,好生地安抚了一番,并言明此案还在待审期间,得经过三法司的审理后,才能有个最后结论。
但许多考生显然不怎么相信这番说辞,依然闹个不休,甚至还扬言要是官府不能给在一个满意的答复,自己等人就去敲登闻鼓,让当今皇帝来主持公道。
这一下,可惹恼了这些个衙门的官员,一再的忍让居然换来对方的蹬鼻子上脸,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随着一声令下,刑部等衙门便拿下了好几个闹得最是欢实的举子。而后,就连锦衣卫的人也突然搀和进了此事中来,这才吓住了这些闹事的举子。
而就在这一片闹腾里,大明景泰七年的二月终于翻了过去,三月初三日,便是三法司集体会审陆缜舞弊一案的正日子。
就在初二这天傍晚,一骑快马赶到了京城,直奔到了锦衣卫镇抚司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