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撕裂的声音,要是让外面的锦衣卫听见了,真的很容易引人误会好不好……
于是殷璄刚开了个头,卫卿立马就放手,嘴角狂抽道:“你厉害你厉害,算你狠行了吧。”
殷璄细微地动了动眉梢,手上动作慢条斯理,将卫卿的裤腿卷到了膝上,整个小腿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下。
卫卿感到有点头皮发麻。
那圆润小巧的膝上,呈现出一片淤紫。白天在静懿宫里缓了一会儿,后来回了太医院就再顾不上了。
殷璄看着那淤紫,道:“半个时辰能跪成这样?”他再问,“跌打药是哪个?”
卫卿面瘫道:“我自己回去处理一下就行了。”
殷璄侧头来,不悲不喜地看着卫卿,卫卿知道他最是温悯慈和的时候最是危险,遂又改口道:“第二排第五个青色的瓷瓶就是。”
殷璄拿了跌打药,先在手心里熨热,然后再揉在卫卿的膝盖上。
白天在殿上的时候她极其能忍,即使在皇帝和明妃面前跪到双腿失去知觉,面上也没有流露出分毫。
后来不去碰它还好,就走路的时候吃力点罢了,眼下殷璄刚往她膝盖上一碰,卫卿就冷不防轻抽一声。
随之殷璄要把药揉散,强烈的又酸又痛的感觉便涌上来,卫卿都咬牙闷受着。
膝盖皮薄,那股痛感仿佛是从膝盖骨缝隙里挤出来似的,异常强烈。
她忍着痛,禁不住越来越歪着身子,无意识地朝殷璄一点点地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的脸埋在他的衣料间,呼吸全是他身上的气息,仿佛只有他身上的气息能让她平息一些。
但是后来卫卿忍无可忍,蓦地又按住了殷璄的手,沙哑道:“你,能不能轻一点?”
殷璄动作停滞了一下,低问道:“很痛?”
卫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废话,你来试试。”
殷璄手上的动作继续:“还能还嘴,看来尚能忍受。”
卫卿阻止不了殷璄,胡乱就抓着他的衣襟,唏嘘道:“我没有还嘴,我只是加重语气,表示真的有点痛……”
殷璄要换另外一只膝盖上药,卫卿干不过他,索性就曲腿把膝盖往他腰后藏。
殷璄越是要把她膝盖拿出来,她越是往他腰后钻,较上劲了哪管那么多,直到后来卫卿坐在他怀里,腿缠在他腰上,两人僵持不下。
殷璄半低着眼眸看她,那眼里深陷的暗流漩涡,像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良久,他低哑道:“你这样很不雅。”
卫卿略略喘息,可能是与他离得太近的缘故,呼吸若有若无的交缠,心里像被石头击入水中一样,涟漪不断,久久都无法平静下来。
她嘴上却强横道:“你再乱来,我还有更不雅的信不信。我说了自己的伤自己回家处理,是你先过分的,也就别怪我……”
“我轻点。”殷璄打断她。
卫卿默了默:“……好。”
不等她自己下来,殷璄一手握住她的腰便往上提了提,卫卿及时把腿从他腰上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