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顾未易赖在末末的房间里看书。
末末边上网边回过头去看倚着床背看书的顾未易,觉得他真是变态,来拜访岳父岳母还带着厚厚的专业书。偏偏她妈还特别吃他这一套,一个劲儿地夸他上进有出息。酸得末末恨不得去搬本牛津字典也跟着一起翻。
顾未易合上书,说:“司徒末,你一直回头看我干吗?”
末末“嘁”了一声:“臭美。”
顾未易耸耸肩把书放一边,站起来环视司徒末的房间,昨晚摸进来时乌漆抹黑,啥都没看见。
司徒末的房间很中性,一床一桌一柜。唯一能让人猜测是女生房间的是桌子旁为数不多的瓶瓶罐罐。
顾未易好奇地东瞧瞧西摸摸,最终从柜子最上面翻出一堆信件和相册。
他很礼貌地问司徒末:“我能看吗?”
末末摇头说:“不能。”
末末见顾未易闻言真的放下了,突然觉得自己很小家子气,于是说:“好啦,给你看。其实我也忘了里面有什么东西了。”
她说完干脆丢下电脑走过来跟顾未易一起盘腿坐在地上翻。
书信很多,以前大家都很无聊,明明是离很近的两个学校,还是在那边兴致勃勃地写信,下课写,上课也偷着写,乐此不疲。
“这是什么?”顾未易扬着手里的纸片念,“亲爱的司徒末同学,还是你能否允许我也叫你一声末末……末末,我是高一三班的郭××,上次升旗仪式上我看到你在主席台上讲话,霎那间我觉得早晨的阳光透过你的身体射入我的心扉……”
“你很烦,还给我啦……”末末伸过手去抢。
“你那低垂的睫毛就这么扫过我的心,从此以后我的心只为你一个人而敞亮……”顾未易举高手躲开末末扑过来抢的手,继续大声念,还不忘调侃,“司徒末,敢情你的睫毛还有扫把的功能啊?”
末末抢不到,只得徒劳地瞪着他。
顾未易看把她撩拨地快发火了,才把信还给她,还不忘嘟囔两句:“都几千年前的信了,也不知道留着干吗。”
末末臭着脸收起情书,顺手还掐了顾未易的大腿好几把。
顾未易顺手抄起一个本子去挡,手才挥起,本子里就飘下一张照片,他捡起来一看,万分不是滋味。
年少飞扬的司徒末和傅沛,都穿着再青春不过的校服,在足球场笑得阳光灿烂。还有傅沛那只爪子,明目张胆地扣在司徒末肩上,真让人想拧下来。
末末见顾未易拿着照片不吭声,就凑过去看:“咦?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啊?”
顾未易白她一眼:“我怎么知道,难道是我拍的?”
末末还沉浸在回忆中喃喃自语:“好像是高一下半学期的运动会,当时我和傅沛负责布置大本营,他超懒的,什么都不做,几乎都是我在忙……”
她想到兴奋处还指着照片说:“你看,我们当时多嫩呀,看我那青春无敌、随风摇曳、娇小美丽的小脸,还有还有,你看傅沛的裤子上不是黑了一片吗?那是我看不惯他不做事假装打翻墨水泼上去的……”
顾未易把照片丢下,一言不发地回床上看书。
末末摇摇头,在心里骂了句小气鬼,也坐到床上去,拿开他手里的书,说:“喂,不带吃照片醋的。”
顾未易又拿起书,胡乱翻着,好一会儿才说:“他陪你度过了这么多快乐的日子。”
末末强压下大笑的冲动,搂住他的脖子,把脸颊贴在他脸颊上,蹭了几下才说:“和你在一起的一天顶他一年,所以你赢了他几百年了。”
顾未易皮笑肉不笑的:“这样就想打发我?”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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