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来进行政治上的反击,对于加速本地区亲印度势力的瓦解是有好处的。
“参谋长,发现敌人通讯活动,很频繁。”帐篷外有人大声说话。
“什么?”林一屁股做起来,“什么时候?”
一名军官走进帐篷时,林已经披着衣服,站到了地图前面。
“15分钟前开始的,侦听部队正在侧向以及破译。可以确认是印度内务部队常用的电台特征以及频率特征,已经截获了电报以及语音两种通讯,开机时间长短不一,侦察到3部电台。”
“地点?”
“还不清楚,不过可以确认在正北以及东北方向。距离在25至50公里内”军官在地图上大约比划了一下。
“好极了,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看来他们终于忍耐不住要动手了。通报老头子了吗?”
林淮生有些得意地说道,这些方向正指向他日思夜想中,判断出的最危险的区域。
“已经将截获的敌人暗语以及密电码送到国内了,特征上像是以前常听见的印藏特种部队使用的暗语,不过稍加一些变化,拍发电报部分的手法也很熟悉,是熟悉的老报务员。丁克广同志正在指挥部等国内回复,应该马上就会有结果了。”
“要做好完全准备看,应付敌人的狗急跳墙,”林淮生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又以转念,“上次洛桑使用电台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大约是敌人大溃败的时候,之后就没有监听到任何印藏特种部队的无线电通讯了。”
“是他们变蠢了,还是我们变蠢了?”
他站立原地自问起来,集团军情报处的军官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这时,老丁也拿着几张纸赶到跟前,看上去风尘扑扑,一脸的严肃。
“老林,已经破译了,非常有价值的电文:‘凌晨时分展开N计划’。看来他们要动手了。”
但是林淮生已经一屁股做到了床沿上,似乎已经兴奋中沉静下来。
“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对劲,很不对劲,这很像是一个圈套。”
“洛桑已经是丧家之犬了,还能摆出什么圈套?”老丁不解道。
“情理上,他当然应该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不过对这个人做任何更坏的推测都是必要的。”林阴着脸道,“告诉值班的EMP小组,发现可以目标,不要全部出动,必须留一手。”
“这……”
“快去执行。”
“是。”
提斯普尔正北方向26公里的中国军队外围防线哨卡。
薄雾朦胧中一前一后两辆军用卡车悄然驶出丛林,开到公路上,然后沉着地向几公里外的隔离墙开去。前面那道厚重的隔离墙并不完整,但是阻断了通向提斯普尔的公路,也就是说控制住了重型卡车的必经之路。托印度核工业技术的福,他们制造的核装置,根本无法装载在小型越野车辆上。
中国工兵已经在隔离哨前清理了射界,厚墙前方是无遮挡的开阔地。不过军车内的人倒是很坦然,就像他们真的如同军车上的战术标志标明的那样,属于来往于贾不瓦与提斯普尔的运输部队的一员。
一公里外哨卡上有人用手电发来莫尔斯码的口令。卡车内有人探出头来,用手电回复了问询。这些人在丛林里蹲守了多时,早就记住了今天的口令,不过这只是第一步而已。随后对方要求他们低速转弯靠近,同时在打开对讲机准备通话。也就是说,卡车可以慢速接近到100米范围内了。
隔离墙上,四名刚刚部署到位的雪狼狙击手正一字排开,等着收拾自投罗网的敌人,不过这会儿还不能动手,必须等投掷特殊弹药的直升机靠近,一举破坏敌人的起爆设备才行。
一个小时前,指挥部突然下达了最高等级的战斗警报,所有运输线上的载具全部返回出发地,无命令不得擅自出动,配发特殊防护服的雪狼狙击手被紧急运输到各个重点监视点和哨卡上,上级告诉他们,根据准确情报显示,敌人会在今天动手。
此刻,一架正在空中巡逻的米17正迅速赶过来。这架直升机的短翼下,挂着两枚特殊炸弹,他必须在不惊动敌人的高度靠近目标,然后扔下炸弹。这会儿哨卡正在拖延时间,希望能够拖到直升机到达。
卡车内,对讲机兹兹地响起,驾驶员握住对讲机,犹豫了一下,按下通话。
“通报单位?”
“我们是409运输营,拉器材的。”他回答道。
“……409应该在一个小时前通过的,怎么这么晚?”
“我们掉队了,一些小麻烦。”
“缺少零件?我们这里有检修点,还有一些卡车配件。”
“不不,小故障而已,我们急着赶到提斯普尔,不劳烦你们了,同志。”
从对话上看,似乎有门儿了,敢死队员握住档杆随时准备过去,只要对方放自己到了跟前,他就按下起爆按钮。每辆车上都装着2吨炸药,只要炸开一个缺口,不愁中国人的注意力不被吸引到这里。他隐约听到了空中有一些动静,又好像没有,正疑惑,对讲机又响了。
“同志,请停在原地,我马上派人来查看证件。”
敢死队员立即察觉到了危险,哪儿有让本方车辆停在100开外等待检查的?看来已经暴露无疑了。他拿起对讲机:“行。我们等着。”然后切换到另一个频道:“弟兄,我们暴露了,准备跟着我冲过去。”
他一把挂到二档上,然后猛踩油门,卡车轰鸣着向前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