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亮后彻底解决问题,一是好恢复空运,第二是腾出手来,提前提斯普尔进军。刚刚控制的备用机场,已经可以运作了,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所在。
“参谋长,最新的气象报告,云层正在北方积雨云正在形成中,移动很快,这里就要下雨了。”老丁说道。
“听上去对我们空军的打击很不利。”
“对敌人的空军也一样。”
“云层厚不厚?”
“低空积云,对无人机也有些麻烦。”
林淮生不做声,坐在显示器前。目前无人机在较高的空域仍然可以通过热成像设备拍到敌人的地面单位移动。一旦有云层挡住视线的话,对指挥来说,是一个麻烦。次大陆的气候确实有些奇怪,气象报告一会儿一个样,充满了变数。他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不如将埋伏在丁苏吉亚的4个连撤出来,然后直接用远程火力将这座城市炸成平地,一了百了。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国内也绝对不会同意这样胡来。这场战争的胜负不光是体现在军事上,也体现在政治上。这24小时以来,从阿萨姆地区人民的麻木观望中就可以发现,在这里是可以找到合作者的。
“告诉薛小岩,必须在火车站附近拖上30分钟。”
“他们缺少能和坦克对抗的夜视能力。”
“马上就要下雨了,敌人的优势会被抵消的。”林淮生很有把握地说道,“让自行迫击炮从城外不简断打照明弹。”
第4装甲旅的坦克前锋已经冲进了丁苏吉亚的市内,天上的滚滚雷声也同时到达了这座城镇的上空,随即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这场大雨完全在坎比亚坤的算计之外,第4装甲旅常年驻扎拉贾斯坦邦,在那里全年降雨不足260毫米。坦克在空旷的沙漠地带进行夜间演习时,除了冷却不力导致的探测距离不足外,热像仪从不会面临湿度过大的问题。滂沱大雨中,空气中的水汽急剧增,车长们发现,观测设备很快就无法分辨远处的物体了。
薛小岩的指挥部就坐落在铁路旁的一幢漏水的仓库里,仓库里还停着几节待检修的火车。中国军队进驻后,火车站的人员就都逃走了,留下了这些东西。
林淮生的命令是让薛小岩尽量挡住敌人,拖延时间,但是薛连长则希望能利用地形,好好地给敌人一点儿教训。他的连刚刚补充了大量的PF89式火箭筒,这些武器虽然轻便,但是从正面似乎不可能击穿T90,其瞄准镜也不具备夜视能力,不过他已经研究过这里的街道和建筑,丁苏吉亚的道路破旧且狭窄,只有少数通道可以通过坦克,所以敌人来势是可以预料到的。他在这些地区都布置了反坦克小组也埋设了反坦克地雷。只等敌人坦克自己撞上门来。
前方的侦察报告不间断传来,敌人的坦克在无步兵支援的情况下,一路从正面的主要路线挺进,眼看就就要到了。薛小岩走到指挥部南墙处,这里有一扇窗户正对敌人来犯的方向。他蹲在炮对镜后面,试图发现敌人,无奈怎么也看不见。
漆黑的夜晚和嘈杂的降雨声,将敌人的进行动静彻底的隐藏住了。直到空中一个霹雷闪过,薛小岩这才看到了街道上蜿蜒排列的敌人坦克,离自己只不过200米距离了。
第一辆隆隆开进的T90,终于闯到了路口处。印度车长有些纳闷,为什么突破了大半个城镇也没有遭到敌人反击,难道敌人都逃走了?出于谨慎,他呼叫后方的整个坦克连停下,然后从潜望镜中观察四周,尤其留心着两边建筑的窗户。可以看到雨水从光学设备上急速流淌过,建筑上的窗户里黑洞洞的,街道上也看不到半个人影。正面有一座高大的建筑,他知道是火车站旁的车库建筑,他想,如果自己是中国人,应该会在那里设立指挥部。
车长将头顶热像仪到目镜上,水平转动起来,可以看到整栋建筑的轮廓,但是看到不到上面有人和武器存在。但是车长还是能够感受到无形中的压力,似乎有很多双眼睛正在黑夜中紧盯着自己。
电台里传来了连长不耐烦的声音:“旅长发话了,先头部队连不要磨蹭,继续向前行驶,机枪对准两侧建筑。”
“明白。”
于是车长将行驶的工作丢给驾驶员,自己转动机枪,将瞄准镜中的十字线对准头上的房屋顶部,如果有谁探出头来,不管是敌人还是城里的市民,他都会毫不迟疑地开火。由于穿越空旷地域时,敌人的火力直接打到了后面,造成了各部队之间争先恐后,从而出现了一些混乱,如今第4装甲旅的车载步兵还在后面,暂时无法靠步兵解决战斗。
这辆T90坦克再次起步,在暴雨中,碾压着碎石铺成的破烂地面向前推进。
突然间,几颗照明弹从天而降,将整个街道照射的如同白昼一样。领头的几辆印度坦克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停车,用火炮向着对面的建筑开火。儿高射机枪对着沿街的房屋逐一扫射,也不管看没看到目标。
照明弹的光芒缓缓消失了,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歇斯底里状态下的印度坦克渐渐停止了开火,为首的车长向躲在后面的连长报告,可以确定附近确实有中国军队,但是还没有看到。连长对他的畏缩不前很不满意,严令不得招借口,必须立即朝前。
躲在各个拐角处的中国步兵一直在等待敌人低速通过,好从侧面发起攻击。此刻大雨已经到了如柱的地步,对于双方的观测而言,都将面临巨大的苦难,而躲在坦克内的印度士兵,似乎更不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