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阖下了命令,坐在那的彭雾说:“你听见了吗,陈丽娜,这是你哥自己说的。”
陈丽娜气到脸色发白,好一会儿她回了句:“我知道,我会尽量提早和乔斌的父母说的。”
她说完便对我说:“开颜,咱们走吧。”
其实我非常理解此时的彭雾,所以对于彭雾的话也未多说什么,只能朝陈丽娜点头,我便被她拉着从陈家离开。
我们坐上出租车后,陈丽娜坐在那沉默不语,她手紧捏着自己的包。
我伸手握住说:“别多想了,现在已经到了这地步,有些事情谁都没办法。”
陈丽娜说:“我以前觉得,无论我在外面闯了多少祸事,身后都有家里撑着,可现在我忽然发现,我已经没家了,那里已经不再是属于我的家,开颜,你说那里明明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为何有一天我却变成了一个外人?”
我也不明白,说实在话。
我家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所以无论我是结婚或者不结婚,那里永远都是我的家,而陈丽娜却似乎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我紧握着她的手说:“别多想了,丽娜。”
她沉默的点头。
我送着陈丽娜回到家里后,我这才离开。
在出租车上,我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手机,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只是将手机握在手中解锁又开锁,开锁又解锁,反反复复好几次,当我终于翻到陈青川的号码后,正犹豫着该不该拨过去时。
陆明的电话播了进来,他问我在哪。
我看向车窗外,对他说:“我刚和陈丽娜见了面。”
他说:“还有一个星期,你紧张吗?”
他问的是关于我们的婚礼。
我很淡定的说:“我不紧张。”
他笑了,回:“今天婚礼策划那边要同我们讲婚礼细节,我过来接你?”
他最近忙的很,开心的忙着婚礼的各种事情,倒是我闲得不行,自从定完婚纱,买完钻戒后,婚礼便和我没了多少牵连。
听他如此问,我便说:“可以,你过来接我吧。”
陆明说:“到家了你给我个电话,我马上过来。”
我说:“可以。”
陆明在电话内笑了两声,他便挂了电话,我将手机从耳边放了下来,看向窗外发着呆。
之后晚上我又跟着陆明去了陆家,听着婚礼策划师跟我们说了一下婚礼的程序以及全过程,有许多要注意的点,而且过程也特别的复杂,有多少人要打招呼,要招待要迎接,几乎都讲得面面俱到,可我坐在那要听不听的,也没怎么记,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了一般,在别处游行。
在陆家待到晚上十二点,陆明送我回去,我们两人在车上谁都没有说话。
陆明开着车,我看着车前方。
当车子行驶到半路,陆明询问我:“开颜,你是不是后悔了。”
听到他这话,我扭头看向他,我立马笑着问:“你怎么会这样问?”
陆明说:“你好像越来越心不在焉。”
原来我走神他已经注意到了,我说:“有点紧张,所以没睡好而已。”
陆明也侧脸看向我,我们四目接触,我问陆明:“陆明,你应该已经不爱我了吧?”
陆明不解,他可能没想到我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他也怔了一会儿,紧接着他笑着说:“为什么要这样问,关于这点我想你应该不用怀疑,开颜,我因为你在慢慢变好,只因为是你希望的。”
他眼神坚定且真诚,看不到一丝的谎言,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却会如此的难过。
我笑着说:“嗯,我知道的。”
他伸手握住我放在膝盖上的手,他握紧在手中说:“还有一个星期,我们就能够真正并且永远在一起,开颜你期待吗?”
我很小声说:“期待。”
车子到达老宅后,我站在车外和陆明说了句再见,陆明坐在车内朝我挥了挥手,好半晌才笑着将车开离,等他不见影后,我才回大厅。
我到达大厅便疲惫的坐在沙发上靠着,阿姨替我泡了杯热茶过来,她小声说:“小姐,婚礼只有几天了,您真想好了吗?”
我瘫在沙发上没动,没回阿姨。
阿姨看出我现在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她不敢多问,便又退了下去,大约是回房睡觉了。
我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到深夜。
婚礼剩下的一个星期,我都是待在家里,不是看书,就是练瑜伽,也没出过门,陈丽娜倒是比我还紧张打来电话给我,不断给我鼓气。
我笑着听着。
经管系的同学也在这几天里,不断打电话过来对我们进行祝福,家里的座机从早响到晚,有时候我会接,有时候阿姨接。
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家里的电话响得更加欢快,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是一直想个不停,我在吃饭,阿姨不断过去接听。
这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到晚上七点还在响,我直接从餐厅出来,在阿姨接电话时,走到电话旁便直接将电话线给拔了。
电话断线,阿姨抬头看向我,我说:“不用再接了,您去吃饭吧。”
阿姨接电话接到现在,连饭都还没怎么吃。
阿姨看着被我拔掉的电话,她迟疑了会说:“这…这不太好吧。”
前几天都是同学之后便全是些不太认识的,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的。
我将电话线丢在桌上说:“有什么不好的,不用管,您去吃饭吧。”
阿姨听我如此,她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迟疑的起身离开。
等阿姨去了餐厅后,我便上了卧室,像往常一般翻了翻杂志,洗澡然后护肤擦干头发。
做完一切上床的准备,我上床休息,八点的时候陆云清打来电话给我,同我说了婚礼上要注意的事情,说了差不多五六分钟,都交代完后,陆家那边忙的很,都需要通宵达旦的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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