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越发气愤,暴怒。
定坤的电话也开始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我等了差不多四天,面对这样的状况,我火气不仅没消,反而越来越旺盛,我终于忍不住了,便给陈丽娜电话,问她是否知道陈青川的消息。
陈丽娜听我如此问,便问:“你找他?”
我很快速的回:“是。”
我正想同她说我被报社开除的事,陈丽娜在电话那端竟然沉默了几秒,说:“开颜,你还不知道吗?”
她这话问的有些奇怪,我问:“知道什么?”
陈丽娜说:“陈青川住院了,你不知道吗?”
我皱眉问:“你说什么?住院?”
我手上端着的水杯,忽然坠在地下,我心下一惊,立马低头看去,脚边碎片飞溅。
陈丽娜在电话那边听到动静,很是紧张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开颜?”
我愣愣的看了一会,反应过来赶忙说:“哦,没什么,杯子掉了而已。”
我从桌边离开,便朝沙发那端走去,我问:“怎么回事到底。”
陈丽娜也不打算瞒我,便说:“他胃出了点问题,现在在医院住院治疗。”
我心抖动了两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我妈,我只觉得心脏都在发颤,连带着自己的声音,都在抖着:“他、他他胃出什么毛病了?”
陈丽娜怕我着急,立马又说“你放心,不是你妈那种,是胃出血,跟上次陆明一样,吃饭不准时休息不太好造成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身子突然没了力气,我整个人往沙发后一跌,直接陷入了沙发内,我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陈丽娜见我许久都没有声响,又连忙唤了几句:“开颜你怎么了?你还在吗?你没事吧?”
我反应过来,立马回应了她一句:“我在的。”
她在电话着我说:“真的不是什么大问,情况不算太严重,你不用多担心。”
我说:“他现在住在哪?住多久了?”
我也知道胃出血并不致命,治疗好,养养胃注意些应该也就会没事,可我心就是慌得不成样子,因为在我印象中,陈青川连感冒都很少过,怎么就突然间胃出血了。
陈丽娜说:“住了好几天了,我们也是现在才知道情况,我们现在正在医院探望呢。”
我匆忙从沙发上起身说:“好,那我现在过来,你把…你把医院地址发我。”
陈丽娜说:“好,我现在就发你。”
我挂断电话后,也顾不得家里乱七八糟的一切,我在房间内有些六神无主的转了几圈,便立马去病房里头换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后,我拿上钥匙直接朝外走,可是刚拉开门的时候,外头正有一个人抬手敲门。
我看向他,有些意外的唤了句:“冷然?”
他手上提一个果篮,见我开了门,便眼前一亮,立马喜笑颜开说:“开颜,你在家啊?”
这时我手机又响起,我来不及同他多说,又将手机从口袋掏出来,电话是依旧是陈丽娜打来的,我摁了接听键,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陈丽娜在电话内说:“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冷然来找你了,他听说你回来了,所以一直想要来看看你,问我要了你的地址。”
我看向面前站着的人,深吸一口气,对陈丽娜说:“我看到他了,他正好在我家门口。”
陈丽娜说:“冷然不是本地人,对A市不太熟悉,你现在若是没空的话,便带他来医院吧,我正好有事找他,等会儿我带他一起离开。”
我也没有多想,陈丽娜怎么说,我便怎么做,我说:“好,那我们等会儿过来。”
陈丽娜也说了个:“好。”字。
我挂断电话后,便看向面前站着的冷然。
我说:“我现在得出门,立马说让我带你一起过去,她有事找你。”
冷然一听,便问:“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们,抱歉,我来的时候没同你联系。”
他一脸歉意同我说着。
我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心全都在想着陈青川住院的事,我说:“没有没有,大家都是朋友,我们走吧。”
我忙着便朝电梯那端走,冷然见我如此决定了,也没再多说什么,跟在了我身后。
我带着他下了楼,到达外头后,我们乘了一辆出租车,按照陈丽娜给的地址往医院赶。
车子到达医院后,冷然见我脸色不好,也没同我说话,只是很安静的跟在我身后,我也没有顾忌到他,带着他坐电梯上了楼,到达陈丽娜所给的病房号后,我找到了陈青川住的病房。
陈丽娜早就在门口等我,她见我来了,便走出来拉住我的手说:“开颜你来了。”
我没有先回答她,而是朝里头看去,可是这一看,便见到屋内站了许多人,有陈阖,定坤,林语棠,陈麟,以及陈青川的母亲以及父亲还有亲戚,屋内还有一对不认识的中年夫妻。
我只觉得脖子骤然一僵。
病房内的人也朝我们看了过来,包括许久未见过的陈青川的父母。
他们一看到我,神情比我还要激动一百倍,表情全是警惕。
陈青川正躺在病床上,也侧脸看向我。
我只觉得身子就像是箭靶,那些视线就像是利剑一般,往我身上猛射。
我忽然意识过来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那就是来的鲁莽和突然以及焦急。
这时候用脑袋想,都应该知道,陈青川身边不会只是丽娜她们,他的父母以及他家里的亲戚应当都会在场。
而我这个前妻,突然出现,似乎尴尬又来的不是时候。
陈丽娜见我站在那没动,便也意识到什么,便朝我笑了两声说:“既、既然来了,咱们先进去吧。”
站在我身后,提着果篮抱着鲜花的冷然轻声说:“开颜,走吧,我们进去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极其慌张的回头看了冷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