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哑巴兰那个眼神,我也没忍心拒绝——人生真是比高数还难。
于是我索性心一横,他妈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碰上凶险了,以前哪一次不都是不死也得剥层皮?
何况现在上了地阶了,以前那么多凶险,黄阶玄阶都没出事儿,地阶就更不见得能折了。
不能怂,就是干。
于是我就跟张桂芳点了点头:“行——你带着我上你们家看看去吧。”
张桂芳得了令,别提多高兴了,连忙带着我就走——祝秃子就更别说了,我们本来就是为了白虎局来的,真要是能找到白虎局,功劳他也是要分一杯羹的。
于是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去了张桂芳他们家,程星河上了车就一个劲儿的照镜子,说黑眼圈又重了,这次赚了张桂芳的钱,无论如何也得买个什么sk2眼霜洋气一下。
整这些花里胡哨有屁用,你有对象吗?
程星河一想到自己最近有财运就很开心,还嘀嘀咕咕,说还得吃个好饭。
闯得过去这一关,咱们回家吃饭,闯不过去,那就只能叫上亲朋好友为大家吃顿饭了——顺带再请拨吹唢呐的。
白藿香倒是一直郁郁不乐的,我寻思可能担心那个小孩儿,于是我就安慰她,儿孙自有儿孙福,再不好,那也是亲爹嘛。
白藿香盯着我,这才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个笑:“你担心我啊?”
那个笑容非常——好看。
我的心跳了一下,闹了个大红脸,赶紧吱吾过去了。
白藿香的心情却一下就好了,侧脸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朝阳的光线打在了她浓厚的睫毛上,她甚至轻轻哼起了西川的山歌。
程星河跟看鬼似得看着她:“不怕白藿香叫,就怕白藿香笑——凶惯了的人笑起来,都跟撞邪似得,瘆得慌。”
我推了他脑袋一下,这会儿不怕吃伸腿瞪眼丸了。
不过,这么说着我心里也有点担心,这张桂芳真要是死无全尸,那这小孩儿怎么办?
先看看什么情况吧。
到了张桂芳他们家,好一个大豪宅,整体是很洋派的欧式建筑——看着跟张桂芳完全不搭配。
张桂芳这种人,不应该是住中式四合院,用红木家具的主儿吗?
一进去,我们顿时都傻了一下。
只见院子中间,普通人摆喷泉或者雕塑的地方,他们家放了一个巨大的马桶——不是人的尺寸,夜叉用倒是差不多。
头一次看见这种摆设,张桂芳咋想的?
张桂芳一看,连忙说道:“不瞒你们说,我老婆是搞艺术的,这搞艺术的,想法都是惊世骇俗,我这不也就依着她吗,大师见笑了。”
“这还不算啥呢!”张桂芳一个跟班儿说道:“嫂子可不是什么一般人,上次为了一个诈骗电话,还……”
张桂芳立马大声咳嗽了起来,那个跟班儿立马不吭声了。
啥啊?
我心念一动,倒是看出来,这个张桂芳回家之后,夫妻宫上的气色更不好了——像是带着点邪。
奇怪,难不成,那个穿寿衣吹命灯的,跟他那个怪老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