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 这一环节终于结束了。
Guest.110把心里那点已经快垮掉的娱乐期待,艰难捡起来, 重新拼凑, 勉强拼回了大概。
他的眼底开始变冷:“我陪你玩了这么久,现在轮到你陪我了。”
范佩阳淡淡点头:“应该。”
Guest.110脱下宽松外套丢到地上, 只剩贴身单衣, 薄薄布料下, 肌肉纹理漂亮分明。
不知何处而来的风, 忽然变得强力, 吹得鸟笼剧烈摇晃, 就像颠簸在狂风巨浪上。
范佩阳迅速侧身, 伸手抓住背后鸟笼的一根金属柱, 维持平衡。
Guest.110却不用。他随着晃动稳稳站着,超强的平衡能力让他与鸟笼融洽得就像一体。
这是一个绝佳的进攻时机,但Guest.110不需要, 一直等到最强风力过去, 鸟笼的摇晃开始放缓,他才朝范佩阳勾起嘴角:“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能力。”
话放出去, Guest.110周身的散漫顷刻间消失无踪, 肌肉绷紧,身体蓄力,几乎是一霎就切入战斗状态。
但暗中酝酿的攻击,只有他平日正常攻击杀伤的30%。毕竟战斗才开始, 万一一个用力过猛把人直接打死了,那先前的“恋爱顾问时光”就都白煎熬了。
一切就绪,Guest.110毫不犹豫发动……
“咔。”
突如其来的异样声响,赶在最后一秒,打断了Guest.110的出手。
那声音有点像金属断裂,更重要的是近在耳边。
然而鸟笼里没有任何东西,唯一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只有鸟笼本身!
对危险的本能直觉,让Guest.110立刻循声转头,果然,身旁一根鸟笼的金属柱上下两端同时从笼体上断裂,一整根完整地被取了下来。
但它两端并不是被利器切割的平整,而是扭曲变形的尖锐,就像有一股无形的力气握住金属柱,利用金属的延展性不断旋转,最终超过极限,生生将金属柱扭了下来。
脱离了鸟笼的金属柱没有落地,而是径直朝Guest.110飞去,风驰电掣般的凌厉,尖锐顶端径直冲向Guest.110心口。
Guest.110眼底掠过懊恼。
金属柱以这样的方式断裂,绝对不可能是一瞬间的事,也就是说在金属柱被暗中拧动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注意到。
可现在不是往前追溯的时候。金属柱断裂的位置离他太近了,断裂之后凌空飞起,就几乎要擦到他的肩膀,再以极快速度往他心口冲,根本避无可避。
Guest.110也就不徒劳闪躲,而是集中全部精神力,在金属柱袭来的一刹那,将身体防御提升到峰值。
尖锐的金属柱重重顶到Guest.110心口,终是被提升了防御的肌肉挡住了,没有刺穿。但冲击力之大,超出了Guest.110的预料。
他疼得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向后撤了一步,心里难以克制地惊讶。
这一类能力他很清楚,就是隔空移物,利用物品本身的重量或者锋利度,在速度的辅助下达到攻击效果。此类能力觉醒的级别再高一点,还可以增加其他辅助杀伤,比如让物品改变形态,或者爆炸等等。
然而眼下的攻击,单纯利用速度便让金属柱达到了这样的冲击力,放在K星都属于平均水平之上,却是由一个虫子操控出来的,不简单。
“你还不错,但伤不到我。”Guest.110稳住身形,低头看着仍抵在心口的金属柱,不免惋惜。
这可能是对方在这场战斗中唯一能得手的机会,然而体质和能力的绝对差异摆在这里,除了利用冲击力让他疼一下,踉跄一步,杀伤效果不可能再多了。
金属柱仍悬在那里不动,显然操控者并没有放弃。
Guest.110不屑一笑,抬手握住金属柱……
“砰——”
Guest.110还没用力,金属柱就自己爆炸了。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是先前金属柱冲击力的好几倍,直接将110炸得向后踉跄。
Guest.110终于意识到,自己轻敌了,对方已经觉醒了“爆裂”的附加效果。
但看走眼并不完全是他的问题,因为既然是附加效果,怎么想都理应在攻击的同时爆发。就像刚刚,如果在金属柱撞在他心口的那一瞬,选择爆炸,不就可以配合撞击一起将伤害叠加提高吗?说不定他已经见血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仅仅被冲击波往后弹。
失去平衡的踉跄里,Guest.110还能从容想着这些,一是因为爆炸的冲击波和先前的攻击一样,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给他挠痒痒罢了,二是他的背后就是鸟笼边缘,根本踉跄不上几步,他就会因为后背撞上鸟笼密集的金属柱,而提前结束惯性带来的冲击。
思及此,Guest.110愈发气定神闲了,松弛下来任由身体随着惯性向后,同时酝酿精神力,只等后背撞上鸟笼的一瞬间,借力反弹,给予对面一记……
咦?
Guest.110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离鸟笼边缘并不远,向后一直踉跄到现在,按理说早该撞上了,怎么还没来?
Guest.110想回头看情况,然而更快的,两侧金属柱已出现在了他的余光里。
随着他继续向后,那些金属柱从余光的位置移到了视野正中心。
Guest.110看着前方向两侧豁开的金属柱,终于明白,自己已经跌出了鸟笼。
他奋力伸手,想去抓住那前方的金属柱。
可金属柱豁开的弧度太大了,他的正前方,只有自己跌出去的那个空洞。
鸟笼越来越远。
向后的惯性结束,Guest.110坠入无边黑暗。
一切归于安静。
范佩阳却站在那里不动。过了好半天,高度集中的精神力慢慢缓和,身体才跟着松弛下来。
他气喘吁吁,头发里的汗水,在鸟笼黯淡的光线里,似有若无地闪。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