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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隅望着他,开口解释:“因着欠过唐自白人情,只是还人情而已。”
“还什么人情?恩?安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为了不让你踏足危险之地,险些跟父兄反目成仇,你在干什么?啊?你这是在打谁的脸?”
“我没有-----啊!”安隅反驳的话语还未说完,徐绍寒伸手猛的将人拉下床,安隅一个没注意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可这人,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伸手将跪在地板上的安隅提起来,平日里安抚她的大掌在此时狠狠的钳制住她,令她不能动弹。
“你没有?你没有为了唐思和苦心积虑的算计?你没有午夜三更跟他同进同出?”
“说话,”这日的徐绍寒显然是处在暴怒的边缘。
那些过往之事,那些照片在此时都成了导火索。
面对徐绍寒的怒火,那个素来能说会道的安隅在这一瞬间,成了哑巴。
“只是公事公办,没有你想的那般不堪。”
安隅这话,在某种程度上起不到解释的作用,相反的还能不记录徐绍寒。
“你在我面前扮演贞洁烈女,到了唐思和跟前就放浪形骸,我为了将你拖出危险之地踩着多少人的尸骨上来,而你呢?你在干什么?一边跟我说着自己是独立的个体不为任何人付出自己多年来努力拼搏所得来的一切,可你转身干了什么?”
人在暴怒之时所说的言语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的,饶是徐绍寒也是一样。
尽管安隅解释是为了还唐自白人情,可在某种程度上,安隅将唐思和放在了他之前。
这一点,难以接受,难以忍受。
“我干什么了?”安隅伸手欲要甩开禁锢住自己的徐绍寒,可试了两次,无果。
“我怎么就放浪形骸了?”她在问,面上也不似刚刚那般温和。
好似刚刚徐绍寒说的那句话,直接戳到了她的脊梁骨。
如果说暴怒的人是失去理智的,那么此时的安隅尚有一丝理智存在,徐绍寒刚刚那句话,太过令人难以接受。
“我绝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这一切,不管是谁都不行,与其说那是我与唐思和不如说那是我与唐自白与罗薇之间的事情,仅凭几张照片便下定我罪名,徐绍寒,你这样未免太过霸道。”
安隅问心无愧,从一开始,她就是为了还唐自白人情,更或者从片面来说,如果罗薇公司出现意外,那么身为安和合伙人的唐思和必然也会有所牵连,某种程度上也会影响安和。
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
无关其他不堪的一切,徐绍寒今日怒气冲冲归家未曾听她解释开口便是质问。
“安隅,你扪心自问,如果是半夜三更的跟一个女人言笑晏晏多的从别墅出来,你会如何?恩?饶我是清白的,你会放过我吗?”
安隅这日,自知理亏。
她会放过徐绍寒吗?
不会。
这是她的答案,她不能说假话,也不能欺骗自己的内心。
“我恨不得将一颗心挖出来双手捧着送上你跟前,你说不喜欢,我便改,你扔到地上,我捡起来,这段感情,我有多卑微,有多小心翼翼,你便有多高傲,我费尽心思将护你周全,可你转身拉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奔向战场,安隅、你说你爱我,你是爱我,可你不像我那般,我深深的爱着你,热烈的爱着你,可你只是浅浅的爱着我,你也会热烈的爱我,可只是短暂的,一瞬间的,从不长久。”
“圣人言,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可你呢?”
徐绍寒将落在安隅臂弯上的手缓缓松开,他不在歇斯底里的看着她。
不再质问她对自己的爱,而是很平静的,及其淡定的望着她。
那是尽数喷发过所剩下的灰烬。
一路从公司回来,徐绍寒内心的喷张之火依然到了极点,他本是个及其能忍之人,可这日,没忍住。
接连数日,徐绍寒在抉择中徘徊,迟迟不敢下定论,迟迟不敢排板。
可安隅今日,无疑是间接性的将他向前推了一把。
即便只是一厘米,也足够徐绍寒心底那根紧绷的琴弦崩断了。
而安隅呢?
她不想这段感情在有任何裂痕,临城一事足以看出。
她伸手,落在徐绍寒臂弯上,微微昂着头望着满身怒火的徐绍寒:“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发,不存在任何私人感情。”
她的话语没有得到徐绍寒的回答,这人冷睨着她。
猩红的目光中是翻涌的情绪。
他问安隅:“在我心里,你是第一,在你心里,我呢?”
“也是,”她答,及其快速的,不假思索。
闻言,徐绍寒好似停了什么笑话似的,伸手狠狠拨开安隅落在自己臂弯的手臂上。
安隅一个没站稳,直直摔进了柔软的大床上。
回过神来,见徐绍寒跨大步往门口而去,欲要离开。
凌晨一点的一场争吵来的猝不及防。
吵的近乎天崩地裂。
安隅愣了数秒,而后一声高呼响起:“徐绍寒。”
随之而来的是她赤脚朝徐绍寒奔去的身影。
她伸手,拉住了徐绍寒的臂弯,阻住了他怒气冲冲离去的步伐。
徐绍寒前行步伐因着安隅这一动作猛然顿住,停住脚步,阴寒的视线从自己臂弯间的手腕上缓缓上移,落在安隅脸面上。
带着阴寒冷厉之气。
阴寒中且还带着几分肃杀。
四目相对,前者痛恨,后者轻颤。
安隅想挽回。
可她到底低估了徐绍寒的怒火,老虎收起了爪子不见得他真的就是猫了。
徐绍寒伸手猛的擒住安隅的臂弯,而后将其狠狠甩进床上,随即满身怒火其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