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柿往徐先生掌心送。
一副要还给他的架势。
稳稳妥妥的搁在了上面。
良久,徐先生冷然一笑,拿起掌心的西红柿狠狠咬了口。
转身,去冰箱在拿了个出来。
一个西红柿,安隅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气呼呼的徐先生吃了。
直至晚餐端上桌子,徐先生都没跟她说半句话。
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一个西红柿,引发的灾难。
餐桌上,摆盘精美的意面在配上一碗咖喱汤便是今晚的晚餐。
许是那半个西红柿塞了肚子,这晚餐,只进了一半。
“吃完,”正想放筷子的时候,跟前,徐先生凉悠悠的声响传来。
让她动作一顿。
“吃不下了,”她如实回答。
“让你啃西红柿了?”得亏他把剩下的半个接过来了,不然估摸着吃不了两口。
“你给我的。”
“我给你的你就要吃了?”徐先生斜长的眸子睨着人家,一副教训不听话的女儿的架势在跟安隅理论着。
“不让我吃你给我干嘛?”
“让你洗没听见?”
“吃你个西红柿怎么了?吃你个西红柿冷着脸训我半天,那往后在这儿吃饭是不是还得给你打报告?”
“、、、、、、、、、、”事情的经过应该是徐先生觉得她饭前乱吃东西,正餐吃不了两口。
结果、演变成了他舍不得让她吃一个西红柿。
好家伙。
徐先生这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他冷笑了声,甚觉好笑,他一个千亿富翁还舍不得让老婆吃自己一个西红柿的?
简直是、、、、、、、、、。
“胡搅蛮缠。”
“无理取闹。”
“蛮不讲理。”
“不可理喻。”
徐先生越说越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抓过来抽两下都是好的,但行吗?
不行。
疼着还来不及呢!
抽?
估摸着还没动手安律师就能告他家暴让他亏得连裤子都没得穿的。
而安隅呢?
徐先生越是咬牙切齿,她越是阴测测的高兴。
气?
气就对了。
一天天的拉这个马脸瞎训人,当老板当惯了在家里还挺有优越感?
不收拾收拾真当自己挺厉害?
“明明是你自己表意不清,”安隅嘀咕了句。
“太太,”一旁,徐黛轻声唤了声,似是劝她少说两句。
在说下去,先生怕是要就地自燃了。
而安隅呢?
分外的卖徐黛的面子。
见好就收。
但你以为,徐绍寒是个吃亏的主儿吗?
不是。
这夜、徐先生切身实际的告诉了徐太太做人的道理。
且还让她一本正经心服口服的认了输。
算计?
气他?
没关系。
都能一点一点的收回来。
想上天?也得看他给不给机会。
这夜,徐太太求饶声不断。
求饶,也得徐先生放过才行。
次日清晨,安隅从酸痛中醒来,身旁人尚在睡梦中,动了动身子,许是觉得不利索,清晨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越想越不痛快,越不痛快越想。
伸手将头顶的靠枕拿下来狠狠的捂在了徐先生脸面上。
“大清早的你是想谋杀亲夫?”
许是清晨醒来的方式有些不一样,这人话语中带着些许起床气。
扯下枕头见那气鼓鼓的徐太太,顿时气消了一半。
搂着人轻哄着。
眼角的笑意简直都快藏不住了。
“好了好了、只许你气我,还不许我回点本了?”他话语轻柔,清晨的吴侬软语带着些许沙哑气息,格外好听。
“乖、不气了,”男人宽厚的大掌在她发顶上缓缓抚摸着。
顺着这只清晨醒来炸了毛的小野猫。
首都某公寓楼停车场内。
男人前行的步伐猛然顿住,身旁,柏芮见他忽然停下脚步,疑惑问道:“怎么了?”
男人视线在停车场扫了圈,心中稍有疑惑:“好像听到了相机的咔嚓声。”
闻言,柏芮面上一白,神经倏然紧绷起来。
而后,二人对视一眼,开始左右两边一排排的看过去。
从左至右看到尽头都未看到人影。
二人小心谨慎的在回到车前,柏芮有些紧张问道:“是不是听错了?”
宋辕抿了抿唇,“可能是幻听。”
“走吧!”如今,不是能制造绯闻的时候。
也不是能出问题的时候。
且不说他这个副市准女婿的身份摆在这里,就单单是行长这个身份也不好闹出什么绯闻。
“你以后别过来了,”临上车前,女子叮嘱了声。
宋辕眉头拧了拧,没说话。
两辆车相继驶离之后,扒在一辆黑色越野车后面的人才心惊胆战的下来。
那浑身大汗淋漓如同晨间洗了个冷水澡似的。
下来时,腿都是软乎的。
周末的磨山清晨,多了丝人间烟火味儿,许是春日天气良好,徐绍寒晨起在院子里跑步,身后跟这叶城等保镖。
安隅回笼起来时,披着睡袍站在卧室阳台看着院子里的景象。
忽而见小道上有身形相继穿过。
定睛细看,才知晓,是正在运动的徐先生。
屋内,床头柜上手机响起。
安隅见号码,抿了抿唇。
而后伸手接起。
那侧同她言语这今日的境况,安隅静静听着。
未曾发表言论,只是那人话语结束,她才道:“继续跟着。”
挂了电话正欲下楼,宋棠的电话进来。
她拿着手机,一边接电话,一边迈步下楼。
“楼下会计事务所的林会送了束花过来,还送了很多水果过来,说是为了昨日的事情赔礼道歉。”
安隅闻言,眉头拧了拧。
“你们接了?”她问。
话语不善。
楼下,徐黛见女主人穿着睡袍下楼,以为她是需要什么,刚准备迈步过去,便见这人挥了挥手。
她止住步伐,未在向前。
“唐总接了,”宋棠开口,话语有些小心翼翼。
“唐总说,左右都在一栋楼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柏芮的面子可以踩,林会的面子得留着,”安隅懂。
唐思和这人,从豪门世家里出来。
一身有钱人的臭习性。
他是想,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不管怎么说,关系不能僵。
他收林会东西并不妨碍自己去踩柏芮。
“收便收了,”她说着,也没多大的意见。
安隅俯身从柜子里拿出瓷杯,放在咖啡机下,欲要在这清晨来杯咖啡醒醒脑子。
“邱律今天在不在?”
“在,不过他一会儿要出去见个当事人,下午估计不来,”宋棠如实告知。
安隅嗯了一声,算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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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