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说。
“我现在答应,你敢信吗?”秦非白冷声问。
容德明脸色难看:“秦大将军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不会出尔反尔吧?”
“跟小人打交道,我不认为必须要恪守原则。”秦非白冷冷地说。
“你什么意思?”容德明脸色一白。
“意思就是,若是因为你说了几句或许有用的话,我就放过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值当!你知道的事情,未必没有别人知道,你口中的线索,唯一的价值是,在你将死之际,给你一个求饶的机会!”秦非白冷声说。
容德明猛然瞪大了眼睛,身子微微颤抖:“你……你要做什么?”
“来人!”
秦非白话落,樊峻带着人进来了。
“把他带下去,大刑伺候,留一口气就好,真死了也无妨!”秦非白冷声说。
樊峻冷笑,朝着容德明走过来,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容德明又惊又怕,连声说:“我真的知道重要的线索!真的可以帮你!秦大将军,你相信我!”
秦非白看着容德明被拖走的背影,摇头说:“我相信,但他倚仗容家,又反过来害容家,自己过得如此安逸快活,锦衣玉食,看着就不舒服!先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再来说话,到时候,就没那么多心眼了。”
“谢谢秦大哥。”容华英已经记不得这是她第几次说这样的话语。
秦非白低头,容华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她的手一直抓着秦非白的胳膊都没有放开。
容华英面色赧然,连忙放开,后退几步:“秦大哥,对不起,方才利用了你。”
“小事。”秦非白不甚在意地说了两个字,话落就出去了。
军中出来的樊峻,很明白秦非白所说的大刑伺候是什么意思,下手一点儿都不客气。
一夜过去,容德明就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梅莲一大早又回了容府,管家也没拦着她,让她进去了。
“相公呢?”梅莲问。
“老爷昨日出去寻你爹,一直都没回来。”管家说。
梅莲拧眉:“什么?相公亲自去了?他如今在何处?”
管家只说不知道,主子的事情下人无权干涉之类的话。
梅莲冲进容德明的院子,不见有人。
等梅莲要离开的时候,春琴来了。
“夫人。”春琴敷衍地行了个礼。
梅莲一看春琴,还有她下意识地护着肚子的动作,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容德明不在,但丝毫不妨碍梅莲和春琴两个女人争风吃醋。
“呦,这是谁呀?”梅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春琴,“都没给我这个夫人敬过茶,你充其量就是个从太守府来到容府的奴婢!”
春琴也不是个好脾气,一听这话,当即就反讽回去:“想当初,某人不也是容家大小姐身边讨饭吃的丫鬟吗?麻雀飞上枝头,那也是麻雀,变不成凤凰的!”
“贱人,你竟然敢骂我!”梅莲心中怒起。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春琴冷笑。她不知道容德明不在家,以为他就在梅莲身后的院子里。而春琴仗着她出自太守府,而且肚子里还怀上了容德明的种,根本不把梅莲这个已经没了清白的女人放在眼中。
梅莲阴沉着脸,上前去,一把就拽住了春琴的头发,把她甩到了地上去!
两人带来的丫鬟,全都护主心切,局面很快就从对骂变成了撕打。
最后,梅莲骑在春琴身上,膝盖死死地顶着她的肚子!左右开弓,狠狠地扇耳光!
两人早已不顾形象,最后都打得面目全非,狼狈不堪。
而春琴肚子里尚未成形的孩子,如梅莲所愿,剧烈运动之下,春琴根本保不住那个孩子,很快就见了红,哭得伤心欲绝,被丫鬟抱了回去。
梅莲脸上盯着几道明晃晃的血印子,满腔怒火,离开容府,回她的娘家。
梅莲的马车在一条巷子里失去了踪迹。
而原本在家中,绝望度日的碧荷,不过是到院中去打个水的功夫,人也不见了。
“你的仇人,都抓过来了,接下来你可以有仇报仇。”秦非白对容华英说,“不必着急,解决那些官员,已经在暗中部署了。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尽管放手去做,便是出了什么事,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