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怕表妹出去乱说话,如果她不要脸面,跟下人苟且的事传开,于我而言,没什么影响。”
黄锦绣一时没听懂:“表哥,你在说什么?”
黄老夫人心中咯噔一下,就听魏宇泽神色淡淡地说:“昨夜我临时想起有急事要处理,从后门出府,一夜未归,早上才回来的。进院子,听屋里有动静,觉得奇怪,没进去,想等等看是谁出来。没想到,竟然是表妹。昨夜倒是有个张三来送汤,我着急走,也没胃口,以为是外祖母让送的,说赏给他喝了。而后我离开,发生什么事,我并不清楚。表妹,给你一个忠告,做这种事,至少要看清楚是什么人,再上床!”
魏宇泽话落,黄夫人直接晕了过去!黄锦绣整个人都傻了!而黄老夫人身子晃了晃,跌坐在地上,神情呆滞:“怎么会这样……”
“我有洁癖,在我的住处,发生如此污秽之事,这宅子,我是不想再回来了。”魏宇泽看着黄老夫人说,“外祖母,权当你跟大舅母都不知情吧。但我素来最讨厌别人算计我,表妹这回做的事情,让我再也不想看见她!原是该好好招待你们,但出了这种事,想必外祖母也没心情在京城好好游玩了。家里什么都不缺,你们想住,就接着住,要走,就安心回,我最近公务繁忙,不去送了。外祖母是专程来看望我的,我过得很好,您老人家尽管放心。若我得空,回乡扫墓,会再去看望外祖母的。”
魏宇泽话落,也没把地上的黄老夫人扶起来,大步出了院子,径直离开。这会儿时间尚早,他快马加鞭,赶赴皇宫上朝去了。
黄老夫人怎么听不出魏宇泽的言外之意?他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知道是黄家人联合起来算计他,生了怒气,只是对黄老夫人说话,还留了一分情面,并没有口出恶言,反而十分客气,却也带着冷漠的疏离。而魏宇泽的意思就是,黄家这门亲戚,以后他是不打算再来往了……
黄老夫人虽然直觉黄锦绣的事,很可能是魏宇泽故意反算计才导致这样的结果。但她并不怀疑魏宇泽说张三跟黄锦绣睡到一处是真的,因为如果是魏宇泽做的,他不会否认,而他昨夜有没有离开,清早什么时候回来,都是有据可查的……
而把张三抓过来,问一问,什么事情都明白了,魏宇泽不会信口胡言。
黄老夫人被下人扶着,坐到了院中石桌旁。黄夫人已经苏醒,不住地抹着眼泪。
而黄锦绣跌坐在门口,脸色煞白,身体发软,拉都拉不起来。
张三被两个下人抓过来,他衣服都还没换,脖子上面的暧昧痕迹遮都遮不住。有些事,不必问,已经很明显了。
黄老夫人眉眼一横:“跪下!”
张三脖子一缩,跪了下来。
“说,昨夜到底怎么回事?”黄老夫人怒声问。
张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黄锦绣,低着头说:“是小姐让奴才去给表少爷送汤,还叮嘱一定要说是老夫人让送的。表少爷说,他没有胃口,但不想让老夫人不高兴,就请奴才帮忙,把那汤给喝掉,回去见老夫人,就说是他喝的。然后,发生什么事,奴才就都不知道了……”
张三所言,与魏宇泽所说,相差无几。只在于魏宇泽让张三喝汤,是察觉有问题,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中的行为。
但如今再纠结这个,也没有意义了。难道魏宇泽是故意的,黄家人还能找他讨说法不成?本来就是黄锦绣不要脸下媚药,黄家从头到尾都不占理!
黄锦绣跟疯了一样,冲过来,撕打张三:“你这个狗奴才!假的,你说的全都是假的!是不是表哥给你钱,把你收买了,让你替他顶?说啊!是不是?”
张三脸上很快就被黄锦绣抓出了几个血道子,也不敢还手,梗着脖子说:“小姐,奴才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张三不会天打五雷轰,而黄锦绣,如今真真是五雷轰顶,要疯了!
如意算盘落了空,还被一个丑陋的下人夺去清白身子,就算回老家嫁人,都成问题。
算计来算计去,最终黄锦绣自食恶果。
魏宇泽下朝,直接回了姚府。
“宇泽,听小泽说,你昨夜回来睡的,发生什么事了?”宋氏关切地问。
“干娘,我没吃早饭,现在好饿。”魏宇泽难得对宋氏撒起娇来。
“哎,还剩的有肉饼,给你热两个。”宋氏说着就拐进了厨房,魏宇泽跟着进去了。
魏宇泽烧火,宋氏先给他热了两个肉饼,让他端着盘子吃,又麻利地给他擀了一大碗面条,做的鸡蛋卤,魏宇泽全都给吃光了。
让宋氏歇着,魏宇泽一边洗碗,一边跟她讲昨夜的事。
宋氏一听黄锦绣那样不要脸地算计魏宇泽,十分生气:“那姑娘也太下作了!你以后就别跟黄家人再来往了!”
魏宇泽点头:“嗯,原本想着黄家帮忙办了我家人的丧事,我总归亏欠他们。经此一事,倒也能断得干净。”
魏宇泽跟秦珍珍讲起来的时候,秦珍珍叹了一口气:“若是你真被算计了,我应该就不要你了。”
魏宇泽轻笑:“老天保佑。”
魏宇泽没有再回魏府,次日黄家人就灰溜溜地离开了。至于张三和黄锦绣的事,最后如何解决,魏宇泽并不关心。
而黄家人走后,魏宇泽就找了中人,很快把那座宅子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