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的本事了,就转身去后院了,该喂鸡了。
大门外面,姚秀玲擦脂抹粉,画着大浓妆,穿着一身绫罗绸缎,还在拍姚瑶家的大门。
姚秀玲旁边站了一个跟她眉眼很相似的姑娘,十三四岁的模样,是姚秀玲的女儿冯宝珠。
冯宝珠穿着一身颜色鲜亮的裙子,跟她娘一样画了妆,脸抹得很白,手中还捏着一块绣了花的帕子。
“娘,不会没人在家吧?”冯宝珠一脸的不耐烦,“这破地方,真是一会儿都不想待了!”
“肯定在家,我问过了,有人看到他们从赵家回来了。”姚秀玲看着面前高高的大门,气不打一处来,又扬声喊了一句,“宋月容,你装什么聋子?快把门开开!”
“娘,二舅娘以前在姥姥家里跟面团子一样闷声不吭,这一分家,真是长威风了。”冯宝珠阴阳怪气地说。
“长威风?连个儿子都没生出来,她能长什么威风?”姚秀玲眉眼一横。
“就是!听说二舅又捡了个乞丐回来当儿子,真是脑子有病!有养乞丐那钱,都不知道拿去孝敬姥姥姥爷!”冯宝珠小小年纪,五官长得也不差,但是眉眼之间跟姚秀玲一样,满是刻薄。
“宝珠你说得对!你姥姥姥爷都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了?你大舅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他们一家倒好,关起门来吃香的喝辣的,也不问问我姚秀玲同不同意!今天我就是替你姥姥姥爷,还有你大舅,过来找他们讨个公道!”姚秀玲尖声说。
姚玫和姚瑶此时就站在门内侧,听着外面母女俩的声音。
姚玫轻声说:“真不要脸!她肯定是想来抢咱家的钱,还说是给爷爷奶奶和大伯讨公道,讨屁的公道!”
“话糙理不糙。”姚瑶看着面前的大门,心生一计,拉着姚玫一起转身回去了。
姚秀玲拍门拍得手酸疼,也不见有人过来开门,忍不住又骂了起来:“宋月容你聋了是不是?再不开门我把你家大门砸了!”
姚秀玲话音还没落,一大桶脏水,从大门上面泼了出来,直接浇了她和冯宝珠一头一脸,把母女俩都浇懵了。
那脏水是洗过菜,刷过碗,本来要用来浇树的。里面还有饭粒子,菜叶子,气味怪异。
一根腐烂的菜叶子正好就沾在了姚秀玲的脸上,冯宝珠脸上也有。
母女俩都放声尖叫,气得浑身发抖。
“啊!!!脏死了!臭死了!我就剩这一身新衣服了!”冯宝珠竟然开始紧张她仅剩下的一身新衣服。
姚秀玲气得眼睛都红了,伸手把脸上的菜叶子抓下来,扔在地上,声音尖利地骂了起来:“谁干的?有种出来!宋月容你个贱货,想死是不是?”
姚秀玲话落,面前的大门突然开了,她还没看清楚出来的是谁,姚瑶已经抬脚踹在了她的胸口,把她踢倒在了地上。
姚玫手中举着菜刀,姚瑶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姐妹俩并肩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姚秀玲和冯宝珠母女。
“你再敢骂我娘一句试试?你才是贱货,你全家都是贱货!”姚玫看着姚秀玲怒骂了起来。
姚秀玲一身狼狈不堪,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姚玫和姚瑶,张口就是:“好啊你们,两个赔钱货!竟然这样跟长辈说话!宋月容不会教闺女,今天我就帮她好好教教你们!”
姚秀玲话落,撸起袖子就朝着姚瑶冲了过来:“你这个臭傻子,你奶奶说得对,就该一出生把你扔尿桶里面溺死!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
姚秀玲确实泼辣,看到姚玫和姚瑶拿着砖头和刀都不怕,直接就冲了上来,因为她觉得姚玫和姚瑶都是虚张声势,根本不敢动她。
下一刻,姚瑶举着砖头直接拍在了姚秀玲的头上,她还掌握了力度,流血是必须的,不会死。
姚秀玲头破血流地摔在了地上,一摸一手血,脸一下子就白了。
冯宝珠尖叫了一声,扑了过去:“娘!娘你流血了!”
“你是小姑子,我娘是你嫂子,你张口闭口直呼我娘的名字,还敢骂我娘,你才没教养!我大姐说的没错,你,才是个贱货!这里是我家,我们跟爷爷奶奶已经分家了,你一个出嫁的女人要给他们讨公道?真是可笑!你现在也落魄了,是来抢钱的吧?以往你在我爹娘面前作威作福惯了,但我跟我大姐可不会惯着你!告诉你,姚二郎的脑袋是我砍的,大伯是我让我爹去告官才被打的,你有种现在爬起来,过来,咱们接着比划比划!我保证不会打死你,但一定可以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姚瑶看着姚秀玲目光幽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