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呼元蝶差点儿没气死,她这辈子最恨别人说她老说她丑,所以她研究了半生能把自己变年轻的药。本以为自此高枕无忧,却没想到来了东秦竟还要以真面目示人,真是叫她懊恼。
白鹤染眼瞅着呼元蝶气得疯狂,心中一阵冷笑。在她面前玩儿毒,还真是不知死活。 原本她也没想到罗夜毒医竟如此胆大,敢在这样的场合向东秦人下黑手,直到四皇子君慕息提醒她小心罗夜毒医,她这才留了神。也就是在那之后,新上来的酒和菜就有了不一样的味道,虽然这种味
道一般人根本无从察觉,但她是什么人,只需一闻,一切尽在掌握。 贺兰封见呼兰蝶受了莫大的委屈和侮辱,便不得不出面打相助,却也不好跟东秦太过敌对,只得打着哈哈说:“原来世间还有如此厉害的毒药,真没想到在东秦的宫宴上还有人如此大胆。不过这毒跟我
们可没有关系,天赐公主也不用一味的往我罗夜国师身上扯。”
白鹤染耸耸肩,“还是那句话,从来没说这毒跟罗夜国师有什么关系,所以陛下您也不必急着出来撇清。反正这桌的毒我已经解了,今天是个好日子,这事儿便不追究了吧!”
呼兰蝶却在这时惊讶地问了一句:“你是如何解的?这怎么可能?”
白鹤染挑眉,“大国师这是何意?莫非是……不打自招?”
呼兰蝶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于是赶紧解释:“我只是听你说了那毒的厉害,所以好奇你是如何在短时间内不知不觉地解了那种毒。纯粹只是好奇而已,毕竟我也是位毒医。” “哦。”白鹤染点头,“国师的意思是,同样的事你做不了?想想也是,罗夜毕竟是大漠小国,就算在大国师您长期驻扎压场子,但是跟我泱泱东秦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至于这毒是怎么解的,保密,
除非……”她又看向苏婳宛,“先前在宫门口时我就说了,我对你们王妃很感兴趣,如果你肯说服罗夜国君将那个美人送给我,我便告诉你解毒之法,如何?”
呼兰蝶闷哼一声,“简直做梦。” 白鹤染笑了笑,“有梦想总是好的,万一实现了呢!反正是先打听我如何解的毒,这样隐秘之事你都能随口问出来,想来大国师是没把自己当外人。你都没把自己当外人,我还跟你客气什么,一个美人
而已,总归没我这解毒之法珍贵。以你国师之尊,向君王求个美人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当然,如果你们君王并没把你当回事,那自然是不会给你面子的。” 东秦众臣都憋不住想笑了,刚才还觉得这新封的天赐公主太年轻,玩权谋完全不够火候。可眼下却发现是自己看走了眼,年轻跟脑子真不能相提并论,这位天赐公主好手段,一手挑拨离间真是玩儿得
炉火纯青啊! 虽然罗夜国师嘴上说:“君是君,臣是臣,本国师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用君主的女人来换,难不成你们东秦想要什么,也要用皇帝的后妃去换吗?”话是这样说,但她刚才撇了一眼贺兰封,眼里的确有
怒火了不满。 不等白鹤染搭话,君慕凛就已经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开什么玩笑,我东秦想要什么直接去抢就好了,大不了就是打一架,反正又没人打得过我们。但你们罗夜可就没这个魄力了,贺兰封,本王
说得对否?”
贺兰封心头怒火窜了又窜,最终还是压了下去。人家说得没错,现在的罗夜根本没有东秦这般底气,否则也不会对东秦俯首称臣。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君慕凛的说法。东秦众臣也纷纷感叹:“十殿下真是霸气啊!”
这时,人们看罗夜人已经非常不顺眼了,就连陈皇后都皱了眉,亲自开口问了句:“方才不是说要表演么,既然不是表演把咱们全都毒死,那罗夜国师,你想表演什么?” 陈皇后一句话,又将人们的兴趣给挑了起来,所有人都看向呼元蝶,心里纷纷猜测她将要带来什么样的表演。可期待的同时也在隐隐担心,因为对方是毒国师,他们还真怕呼完兰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下
个毒,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这时,呼元蝶也冷静了下来,她听着陈皇后的话,心里思索一番,也很快就有了打算。 就见她将目光向白鹤染投了去,半晌,阴冷冷地道:“既然天赐公主也是医者,莫不如我们在这大殿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做一场比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