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就那时候将灵犀带走的。”她看出二人神色不对,脸色也沉了下来,“出了什么事?”
正问着,这时,就听大殿外传来一声大喊:“母后!我十哥和十嫂在不在咱们这儿?”
众人皆是松了口气,君灵犀回来了。
陈皇后无奈地道:“总是说要管住她不让她疯跑,可是你们瞅瞅这个性子,谁管得住啊?这性子是像谁啊?”
说话间,君灵犀已经跑了进来。的确是没什么公主形象,两手提裙,满头大汗,进来之后顾不得别的,先抓起桌上的茶水灌了一口,也不管茶是谁的,反正先解渴再说。
陈皇后简直头大,“你是公主,能不能有点公主的样子?”
君灵犀已经冲到了君慕凛和白鹤染面前,面色焦急地道:“哥,染姐姐,出大事了!”
君慕凛一巴掌朝君灵犀拍了过去,“以前还叫十嫂呢,这怎么今儿就成染姐姐了?”
君灵犀给他讲道理:“以前是以前,现在不同了,现在染姐姐跟我是一个娘的,自然叫姐姐才显得关系更近。等你俩啥时候完婚了我自然会改口,到时候别忘了给我改口的银子。”
白鹤染到是没心思管称呼这个事,只急着问道:“出了什么事?后宫还是前朝?”
君灵犀说:“是前朝,有人在找四哥的麻烦。”
她心一沉,“是罗夜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可是很意外,君灵犀却摇了头,“不是罗夜人,那罗夜国君给父皇行了礼上了岁贡之后就退到一边儿站着了,没生事端,找麻烦的是郭家。”她握紧了小拳头,气得脸都变了色,“郭家人简直不要脸,那
日我跟四哥在叶府打伤那郭旗是不假,可这事都过去多少天了,没想到郭家居然挑了宫宴的日子来翻后帐。最恶心的是,我们明明卸的是郭旗的胳膊,卸两条胳膊怎么可能会死人?这不是讹人吗?”
人们一愣,白鹤染立即追问:“你的意思是说,郭旗死了?” “恩,死了。”君灵犀点头,“郭家抬着郭旗的尸体进了宫,那会儿四哥刚得了个什么消息,往宫门口去了。我远远地瞧见郭家人一路哭丧着进了宫,赶紧躲到角落里偷看,这才发现他们抬了个死人,正
是那郭旗那孙子。我一路跟到鸣銮殿去,就听到郭家那老将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四哥的状,说郭旗是被四哥打死的。”
她说得义愤填膺,两个拳头握得死死的,不时还挥舞几下。“后来罗夜人也到鸣銮殿了,我看四哥远远地站在大殿外头,原本想拦住他不让他进,可惜被郭家人抢了先。”
君慕凛怒了,“打那郭旗本王也有份,郭家却只告四哥?”
小公主点头,“对,就只捡好欺负的踩。十哥,咱们得去给四哥做主,四哥太可怜了,我看到婳宛姐回来了,四哥整个人就像已经死了一样,全身上下一点活气儿都没有。”
君慕凛拍拍她的头,“放心,郭家选在这种时候抬着个死人进宫,摆明了是在打我君家的脸,咱们那位父皇也不是好惹的。” 天和帝的确不好惹,此时的鸣銮殿上,郭问天守在死去的郭旗身边,一手直指四皇子君慕息,正嘶声怒吼:“我好好一个孙儿,不但大好前程毁在你的手里,甚至你连他的性命都不放过。四皇子,你好恨的心啊!”说着又看向天和帝,“皇上,老臣为东秦征战一生,到头来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老臣不甘!请皇上给老臣一个交代,难不成皇子就可以随意杀人?难不成老臣一身伤疤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太
平盛世?”
他说到这,竟然一把扯开自己上身的袍子。征战多年留下的伤痕赫然展露在众人面前,一道道狰狞的伤口看得人们触目惊心。
四皇子君慕息还是那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就站在边上,不怒不恼,面无表情。 天和帝翻了翻眼皮,瞅了瞅郭问天那身伤,琢磨了一会儿道:“所以说出入战场一定要量力而行,什么时候该冲锋什么时候该撤退那都是有策略的,不能一味蛮干。老将军打了几十年仗,有输有赢,不
知到最后明白这番道理没有。”
郭问天一愣,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天和帝这样说话是何意。再看大殿上的宫女和罗夜国随行的侍女已经背过眼去,便也觉得自己敞着个身子有些尴尬,于是衣袍拢了拢,重新穿好。 天和帝见他不再亮功勋,这才点了点头,又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