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慎王府还是冷冷清清的,曾有女子想爬他的床还被扒了皮,这就让他开
始担忧了。
直到如今见到白蓁蓁,柯公公才明白,原来不是阎王不近女色,而是没有碰上适合的人。
“殿下您看,是不是要新招几个厨子入府来?”柯公公考虑得很周全,“殿下从前对膳食不是很挑剔,咱们府上的厨子会做的花样就也不多,怕四小姐不爱吃呢!”
君慕楚点了点头,“找吧,找好的,实在不行让御膳房那边送两个出来。” 柯公公很高兴,“奴才这就去办。”府里就快有女主人了,这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他忙着去办差,还悄悄告诉府中下人,往后见了白家四小姐都得好生招待着,要像对未来的王妃一样好。慎王府上
上下下都很开心。
傍晚时分,白鹤染从国医堂出来,坐车回府。
这次去是为了感谢夏阳秋送了宋石到今生阁,她出手也很大方,几个古方几套针法传下去,乐得夏阳秋直说看上了国医堂的哪个大夫随便挑,都挑走才好。
可她用不了那些人,也不会用太多国医堂培养起来的人。她要建立的是自己的势力,她希望跟在身边的人,是从一张白纸起由她亲手慢慢书画而成,如此方能安心。
太阳渐渐落下西山,就在只剩一抹余辉之际,上都城的街道上突然热闹起来。
默语掀开车帘子瞅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同她说:“小姐,是罗夜国使臣进京了。”
她一愣,“这会儿才进京?原以为白天人就已经到了,却没想到竟拖至这个时辰。”她一边说一边掀了车窗帘子抬头看看天色,夕阳最后一抹余辉也要落尽,天眼看就要全黑了。 街道上人很多,因为驿馆刚好在这条路上,每逢年节有使臣入京,除非皇上特许留在宫中,否则都会选择在驿馆落脚。想来这次罗夜国也不例外,故而想一观番国风采的人们都挤到了这条街道上,等
着看罗夜国车马打此地经过。
默语问她:“小姐,咱们要不要换条路?一会儿使臣经过时还要避让,很是麻烦。”
白鹤染摇头,“不换了,咱们也停下来等等,我对那罗夜国也有些好奇。”
听她这样说,默语立即吩咐车夫将马车停下,主动让到了路边。等了没多一会儿,就听后面有车马声音传入耳来,外面还有百姓在说:“看,是罗夜国的使臣到了!”
默语将窗帘掀起,白鹤染的目光悠悠地递了出去。 这一行人员不少,粗略扫一眼也有十五六个人。有骑马的,有乘马车的,有侍卫打扮的,也有官员扮相的。这都不算出奇,就是其中有辆马车与她所在的地方交错而过时,她的鼻子动了动,一股淡淡
的脂粉气钻入鼻息,让她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默语留意到她这个细微的小动作,于是小声问了句:“小姐可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白鹤染摇摇头,“到也没什么不对之处,只是在想这罗夜国带了女子来到东秦,却不知那女子也算是岁贡之一,还是另外有别的打算。” “有女子吗?”默语的鼻子没有她那般灵敏,马车车厢又挡得严实,自然是不知道还有女子同行。但她一向相信自家主子的判断,白鹤染说有,那就一定是有。于是也跟着皱起眉来,还分析着道:“番国
与大国之间一向有和亲的传统,如果真带了女子来,说不定就是那罗夜国的某位公主,想要送到东秦来和亲的。如今皇上年事已高,怕到头来这和亲之事还是要落到皇子殿下们的头上。”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再看看白鹤染,赶紧又安慰说:“小姐千万别多想,奴婢也只是猜测,况且就算这个亲是由皇子来和,十殿下也肯定是不干的。依着十殿下那个性子,他不答应的事,没人能强迫得
了他。” 白鹤染一愣,这才明白默语是以为她在担心君慕凛会被点名和亲,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我没担心这个,你说得对,依着他那个性子,谁也强迫不了他。”她再瞅了一会儿罗夜国那些人,只见马车直接
从大门进了驿馆,没有人在驿馆门前下马,更没有人在门前下车。她想仔细瞅瞅那个车里的女人是什么人,却始终没有机会。
“如果是和亲到还没有那样麻烦了。”白鹤染呢喃自语,“只怕来的是不该来的人。” 说到这,目光下意识地往人群里瞥了过去,却在这一瞥间,看到了此刻最不愿看到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