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身子斜飞出去,眼底闪过兴奋的目光。这个女儿终于要死了,从这么高的山崖摔去岂还会有活命的可能?更何况他还在山下面也做了部署,一但人没死,立即会有暗卫补刀,
以确保务必让其丧命。 白兴言唇角的笑意已经快藏不住了,却在这时,突然发出白鹤染竟不是自己一人被抛出去的,她往前扑的时候一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叶氏和白惊鸿,以至于她腾空之后叶氏和白惊鸿也跟着飞了起来,直
接往悬崖下面掉了去。
山林里喊起白惊鸿和叶氏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叫得白兴言的一颗激动的心一下就沉了。 他直冲过去,趴在地上往悬崖下面看,同时口中叫着:“惊鸿!叶柔!你们怎么也掉下去了?”这话是给地底下藏着的人听的,也是给悬崖峭壁上隐藏的暗卫们听的,意思是让他们先不要动手,二夫人
和大小姐也掉下去了。 可话刚喊完,却发现白鹤染并没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样直接掉到崖底,而是被挂到了一棵树上。她一只手抓着树干,另只手反拽着白惊鸿的后脖领子,脚上还吊着叶氏,正一颤又一颤地晃悠着,像是在
荡秋千。 此时白鹤染的一张小脸正向上仰起,刚好跟他对了个正着,他看到白鹤染眯起来的双眼,听到白鹤染扬着阴嗖嗖的声音说:“父亲可真是选了一条好路,这怎么走着走着还能见鬼呢?地底下埋着的死人
都能伸手害人了,你说咱们是不是该给过路鬼魂也烧些纸钱?”
白兴言听着这话头皮都发麻,可他顾不上跟白鹤染置气,只大声询问道:“惊鸿,你怎么样?叶柔有没有事?”
白惊鸿直接吓哭了,不停地喊着:“疼!疼!我的脸好疼啊!”
下方,叶氏心里猛地一哆嗦,赶紧开口道:“惊鸿不怕,只是树枝刮到了一些,比上次被花颜挠的浅多了,没几日就会好。你放心,你父亲一定会救我们上去的。”
叶氏是故意这样说的,实际上,她已经感觉到白惊鸿不知什么地方正在往下滴血,那些血迹流淌到她的脸上,又腥又烫。此时又听白惊鸿喊脸疼,她心里当时就咯噔一声,只怕这伤是伤在脸上了。
叶氏害怕了,白惊鸿靠的就是这张脸,若是现在就让白兴言知道她这张脸已经伤了,或是毁了,只怕那个无情冷血之人会直接选择放弃,不救她们上来。
她必须得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有希望,她的儿子还在大牢里,她若是死了,谁救他出来? 白兴言听说只是划伤,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他的惊鸿没事就好。可这口气还没等松完呢,却听到白鹤染的话又幽幽传了来:“二夫人怎么知道她伤成什么样?还知道比上次被挠出来的伤痕要浅?怎么
,你的眼睛又能看见了?”
叶氏一愣,赶紧解释:“我猜的,我猜到的。” “哦,猜的。”她笑了起来,“父亲,我来告诉你,大姐姐的脸划到了山石上,在右脸颊上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来,皮肉外翻,正不停地淌血。以我的医术所断,这伤就算治好了,脸上肯定也要留
疤,而且还是不小的一道疤,她这张脸算是毁了。”
“什么?”白兴言惊了,脸毁了?
下方,白惊鸿被吓得嗷嗷大叫,一声一声地嘶吼着:“不!不!我的脸!我的脸啊!” 叶氏也吓坏了,赶紧也叫了起来:“不要听她的,老爷,不要听她的。后宫里有平疤痕的药膏,我听姑母说起过,前朝有个妃子挨了打,满身都是疤,后来就是用了那种药膏治好的,还成了宠妃。所以
老爷,你千万不要听这个小贱胡说,惊鸿的脸就算坏了我也能把她治好,待我们回去之后我立即叫人跟姑母求药,一定能治好的,你相信我!”
白兴言也犹豫了,真的有那样的药?
身边,小叶氏也奔了过来,小声提醒:“不管有没有那种药,大小姐和二夫人都不能在这种时候折损,姐姐的背后除了叶家还有郭家,一旦追究起来,对老爷没好处。”
白兴言一下恍悟,是了,除了叶家还有郭家,叶家只有一个太后,但郭家却是供着一位立过战功的老将军,那是在皇上跟前都说得上话的,得罪不得。 而这时,白鹤染的声音也又传了来:“父亲考虑得如何了?你要是说大姐姐没什么用了,那我现在只需一松手就能把她给扔下去摔死。至于脚底下挂着的后娘,踹一脚也能踹个一了百了。但若是想救她们上来,父亲,你就必须得先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