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齐那些病症你也都有。典型的老年病而已,人都是怕死的,我再说得重一点儿,她再多往深里想一层,稀里糊涂的也就真的有了。”
“那今早的印堂发黑呢?”
“哦,昨儿诊脉的时候随手给她下了点儿毒。”
默语感到遗憾,“怎么没直接给毒死拉倒?”
“是不是傻?”白鹤染拎起个肉饼敲了她一脑袋,“太后要真死在我手里,这事儿可就闹大了。别说我还没嫁给君慕凛,就是真嫁了,毒死太后那也是大罪。”
迎春也跟着一起教训默语:“多跟小姐学着些,可千万不能出去给小姐惹事。” 当晚,白鹤染决定歇一歇,不去折腾白兴言了。但默语觉得昨晚已经给白兴言放了一天假,今晚要再不去就太便宜他了。于是主动请命:“小姐歇着,奴婢去给他泡水,小姐把迷药给奴婢带上些就行了
。”
白鹤染觉得这主意甚妙,当初带默语一起观摩,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于是给了默语两个小瓷瓶,把人放出去行动了。 可她却也睡不着,手里拿着君慕凛的那块玉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看,心里头也不停地琢磨着,这玩意可真好使啊,那家伙在宫里也是真吃得开啊!趁着君慕凛还没回来,她要不要再去尊王府库房
转悠转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念头刚一冒出就被她强行压了回去,既然早晚都要嫁,整座尊王府都是她的,何必急于一时?搞得像在查收婚前财产一样,她才不能表现得那样在乎他,不然那家伙会骄傲的。
到是这种交钥匙的方式,有点儿像前世小情侣交出工资卡,算是在表达一种信任吧!
白鹤染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而这一晚,皇宫里头却有几个人不太能睡得着了。
白鹤染被太后叫进宫来,又是罚跪又是淋雨的事,于本在皇上皇后回宫后的第一时间就给上报了。添油加醋,把太后对白鹤染的虐罚又加重了几分,也把白鹤染的伤寒和膝盖受伤也说得又重了几倍。 天和帝听得吹胡子瞪眼睛,当场就要找太后理论去,陈皇后赶紧把人给按了住,好一顿劝哪:“你是皇上,这事儿出在后宫,就算要去理论那也该是臣妾去,你去了算怎么回事?哪有大男人掺合女人之
间的勾心斗角的?皇上您先稍安勿躁,在这昭仁宫里坐一会儿,德福宫那头,臣妾去走一趟。”
陈皇后说走就走,当时就动了身,带着近侍宫女若夕,和非要一起跟去着看热闹的江越。
几人在路上就做好了分工,江越对付太监赵奉,若夕专攻宫女权烟,而她本尊,直接去收拾正主。用皇后的话来说那就是:“本宫得让她知道,在这个后宫里,谁才是最大的女人。”
德福宫正殿的大门又是被踹开的,这一连都挨了两回踹了,下人们心里算计着,怕是明儿得找人修修,不然晚上会漏风。
比起白鹤染和四皇子,皇后的到来更能让德福宫的人感到绝望,就连叶太后都再一次为自己召白鹤染进宫这一决策感到深深的悔意。
外殿里,江越已经把那赵太监打入了罪奴司,若夕也叫人将权烟按在凳子上,惩罚是三十大板。
叶太后听着外头啪啪的打板子声,每一下就都像是打在她的脸上,渐渐地打光了她的气势,打毁了她的所有的信心。 她听到陈皇后的声音沉沉地向她压了过来:“在这个后宫里,太后需得知道哪个女人才是最尊贵的一个,不能因为本宫不在就反了天,否则外头会说太后乱政,会说太后娘娘您勾结娘家霍乱朝纲,罪当诛!您是皇家人,自然诛不着,可叶家人怎么办呢?本宫此番是好心过来提醒您,入了皇家,就一心一意想着皇家的事,至于外头谁家跟谁家怎么闹,谁赢了谁输了,那都跟皇家的女人没有任何关系。若
是改不了总惦记宫外事的毛病,那本宫也可以帮着太后娘娘跟皇上说说,让您出宫去生活,回到您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叶家。太后以为如何?”
叶太后一哆嗦,“你是皇后,我是太后,你不能这样同哀家讲话!” 陈皇后却摇了头,“若你是本本份份的太后,本宫身为儿媳,自然会待你如亲母,孝心在上,侍候你晚年终老。只是很可惜,你不是。你身在后宫,却终日只想着叶家、郭家和白家的那一桩桩事,终日暗中部署自己的势力,终日遥遥指挥着叶家如何行事,如何下那一步步你们所谓的棋局。但你可曾想过,一个久居深宫的女人,一个同当今圣上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太后,真的可以篡了君家天下吗?简直——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