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科尔沁各部,本是一脉连枝,鹰骑兵这次是深入科尔沁草原,三面都是科尔沁的部落,”李自成指着行军地图,道:“此处边墙之外,是科尔沁部左翼后旗、左翼前旗,你带着第二师过去牵制他们,让他们不敢去东北方向协助郭尔罗斯旗。”
“臣遵旨!”
“李爱卿,我们暂时不要两线作战,以威慑为主,不到迫不得已,不要主动开战,”李自成顿了一顿,又道:“科尔沁各部,毕竟不是铁板一块,但愿我们能各个击破!”
罗文峰道:“皇上不用担心,即便科尔沁各部联合起来,鹰骑兵也会将他们杀得落花流水……”
“朕相信,”李自成道:“不过,朕不愿多造杀戮,更不愿将士们白白牺牲,希望郭尔罗斯旗的灭亡,让其余各部能醒悟过来,早早归顺华夏,免得再生战端。”
“臣明白了!”
“罗爱卿,这次鹰骑兵深入科尔沁草原,向西北方向扩张土地数百里,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朕让汉清部的人跟着你,用信鸽及时传回讯息,一日一报!”
“臣遵旨!”
“去吧,早做准备,明日出发,”李自成站起身,拍拍罗文峰的膀子,“朕在沈阳,等待爱卿的佳讯!”
“臣绝对不会辜负皇上的厚恩!”
李自成从凤凰楼出来,迎面遇上祖大寿,“皇上!”
“祖爱卿?”李自成道:“你不操训将士,来此做甚?可是缺少装备?还是将士们不服调度?”
“没有,没有,将士们都挺好的,”祖大寿拱手为礼,“皇上,臣……”
“有什么话就直说,”李自成瞪了一眼,“你是拓北团的主将,身负朕的期望,怎么说话像个娘们?”
“臣遵旨!”祖大寿舔着脸道:“皇上,这次出征,能否让拓北团先去战场试试……”
“拓北团?”李自成皱眉道:“拓北团人员招募结束了吗?”
“回皇上,三个千户的将士,已经招募完毕!”
“操训结束了吗?”
“这……”祖大寿支吾着道:“将士们正在日夜操训……”
“祖爱卿,拓北团刚刚组建,且不说有招募的百姓,需要长时间操训,便是从各师、团招募的老兵,操训也是必不可少,如果将士们之间不熟悉,没有经过协同性操训,上了战场,将士们敢将后背留给自己的同伴吗?顺风仗还好些,万一遇上艰苦的战斗,甚至是逆风仗,你能保证拓北团的战斗力?”
“皇上……”
“朕知道你的心思,”李自成道:“你认为安东都督府快要完成,拓北团没有参战,朕允诺的爵位就没了,是也不是?”
“皇上圣明!”
“将军追求爵位,士兵追求赏赐,本身没什么错,不过,凡事不过过度,”李自成缓缓道:“如果将军功、赏赐看得过高,上了战场,心思难免分散,士气和战斗力便会下降!”
“皇上,臣知错!”
“战场上立功了,朝廷会给予适当的赏赐,”李自成道:“这是朝廷的赏赐,但不应该是将士们的追求,将士们的职责,是为国作战!”
祖大寿脸上变色,李自成的话,像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一旦过分看重军功背后的利益,谁还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在战场上拼死冲杀?”李自成道:“战场不是商场,不能做利益上的等价交换,军人在战场上,没有利益,只有责任,利益只是国家给士兵的补偿、赏赐!”
祖大寿忙叩拜于地,“皇上,臣愚昧……”
“祖爱卿起身吧,”李自成拍拍祖大寿的膀子,道:“祖爱卿只是立功心切,算不得有罪,”顿了一顿,方道:“祖爱卿,拓展北方的疆土,仗还有得打,千万莫要性急,将士们操训好了,才能用最小的伤亡,为华夏拓展疆土,永保北疆安宁!”
“臣受教了!”
李自成回到清宁宫,刚刚喝了杯热茶,何小米就进来了,“皇上,京师梁大人来讯!”
“梁大人不会又是催促朕回京吧?其实,朕早就想着回京,可是北方出现如今的局面,实在机会难得,如果就这么放下了,只能算是半功,下次还得劳师远征!”李自成撕开讯息的封口,扫了一眼,果然是梁文成催促的信件。
不过,讯息中还夹杂着一张《清水报》。
这是为何?
李自成忙展开《清水报》,看到头版的讯息,他顿时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