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军律比赛……
刘云水的影子,早已深深地印在李自成脑中!
“大都督终于想起属下了……”刘云水起身后,声音有些哽咽了。
“云水应该知道,固关对天命军,对甘肃省的重要性,所以我才让你和有水常驻固关,”李自成拍拍李云水的膀子,当初那个不甘落后的青年,已经成长为天命军优秀的军事将领,“又晒黑了,骑术应该没有落下吗?”
“大都督放心,属下一日也不敢放松骑术的操训,无论严寒酷暑,还是雷雨风雪,”说到军事上的事,刘云水咧开嘴笑了,“大都督,第一营已经培养了五千余战兵,整整五个千户!”
“知道你闲不住,才调你来河南,”李自成先在主位坐了,又让刘云水落座,“怎么样,固关没什么问题吧?”
“大都督放心,固关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固若金汤,”李云水道:“第六营马将军的属下,都装备了步枪、山地炮,城头还有榴弹炮,马将军又擅长守城……只是,没有骑兵,马将军恐怕很难出固关骚扰明军!”
“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
李自成当晚设宴,刘云水不醉不归,李绩、罗泰等,酒量都不如刘云水,最后还是刘宗敏舍却了身子,才将刘云水放到。
醉酒的刘云水,趴在方桌行双目都睁不开了,口中兀自说自己没醉,有一搭没一搭还要和刘宗敏斗酒,甚至还想着打劫明军的骑兵,将战马收过来……
李自成便让刘云水的亲兵将他扶回去,安置在大帐中休息,一边让亲兵给他煮了葛根汤解酒。
酒醒之后,刘云水一打听,知道大都督连续擒杀了两位三边总督,不仅目瞪口呆:朱由检这个时候,应该在乾清宫哭鼻子吧?
此时的乾清宫,朱由检的确在哭鼻子,而且还是大哭。
二月十七日,襄城破,三边总督汪乔年被杀;二月十八日,松山破,蓟辽总督洪承畴战死,巡抚丘民仰、总兵官曹变蛟、王廷臣等遇害,城内两万军士被杀……
连着两日,朝廷损失了两位督师,还丧师失地,这是大明立国以来,从未有过的惨败,朝堂一片哀鸿之声,朱由检悲痛万分,交代大臣们拿出解决的办法,便早早结束朝会。
回到乾清宫,朱由检将太监宫女全部赶走,独自来到东暖阁,趴在御案上美美地哭了大半个时辰,等到心情稍稍平复,勉强支撑着身子,将御案上的奏章草草批复了。
当晚,朱由检习惯性地去往勖勤宫,明着去看望张嫣,通报朝局,实际上是向张嫣问策。
张嫣一向睿智,虽然身居后宫,总能或明或暗给朱由检提出各种建议,她为避“后宫不得干政”的嫌疑,说得比较隐晦,常常是在朱由检的怀中,以软言俚语的形式说出一些想法,并以此影响着朱由检。
但这一次,面对朱由检渴求的眼光,张嫣实在拿不出办法,只能以自己的温柔,默默舔#拭着朱由检心中的创口。
朱由检在张嫣的怀中美美地睡了一宿,心情稍稍好受一些,第二日起个大早上朝,但看到文武百官,他的心情又是跌入谷底。
这些拿着朝廷俸禄的官员们,能应对两路战争吗?
关外和中原,两路明军都是大败,朝廷这是怎么了?
朱由检端坐龙椅上,扫视了群臣一眼,一言不发,随侍太监王承恩,立在朱由检的身后,怀中抱着佛尘,眼观鼻鼻观心,朝堂即将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
今日的朝堂特别安静,连言官都不敢都不敢轻易出言弹劾谁,一个不小心,就要可能惹祸上身。
朱由检心中生出一丝厌恶,每次遇到大事的时候,朝堂上都是鸦雀无声,这些人只会领取俸禄,玩弄权术,却不会替朕分忧。
他的视线扫到左都御史王道直,心中不觉一动,目光便在各个言官身上跳动,阴沉着脸道:“众爱卿,眼下朝廷局势艰难,你们可有什么对策?”
大臣们似乎知道朱由检的心思,既然找言官问计,那就由他们来回答,免得他们在朝堂舔呱,而言官平日只会弹劾同僚,对于军事上的事情,他们哪有什么办法?况且两路明军都是大败,皇上正在恼火之中,谁敢去触霉头?
见言官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似乎昨晚在女人身上消耗了过多的精力,朱由检心中生出一丝快意,这次总算整治了这些言官们。
虽然言官们并没有俸禄上的损失,但做为言官,一向以嘴说话,闭嘴便是他们最大的耻辱!
欢乐总是短暂的,朝廷无人说话,但关外与河南的战事,却是不能不管,朱由检面色稍稍和缓些,看着兵部尚书陈新甲道:“陈爱卿可有什么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