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大门之外,并无尸体和血污,门前显然没有发生过战斗。
四名天命军士兵,身着迷彩军服,左手下垂,右手握住刀柄上,双目平视,如同松柏般立在大门外的石狮子前面,看到李自成,他们慌忙下跪行礼,“属下叩见大都督!”
“起来说话!”李自成向士兵们一招手,让他们起身,“你们是谁的属下,王府内现在怎么样?”
“回大都督,我们是第四营第二团刘将军的属下,”领头的士兵起身后答道:“王府内没有发生战斗,我们赶来之前,福王已经逃走了,王府内只剩下不及逃走的官员和奴仆,他们已经被完全控制!”
李自成点点头,也不用陪同,径自带着亲兵入了王府,从里面看,福王府更加奢华,随处都是雕龙画凤的阁楼庭院,被廊房、水塘分割,正道却是七拐八弯,如同迷宫般让人头晕。
王安平微微皱起眉头,显然没找到路径。
李自成便走边打量,这才发现,原来正道极有规律,进入进门后,正道沿着辉煌的阁楼,然后在廊房、小桥、花园等景点之间穿行,路之尽头,是一大片的正房,极有可能是王府的内宅。
此时的内宅,十分安静,好似午夜时分所有人都睡熟了,连呼噜都不见一个。
两名天命军的士兵立在内宅的院门外,见到李自成,忙过来行礼,“属下叩见大都督!”
李自成让两人起身后,用手向院内一指,“福王府的人,都在里面吗?”
“回大都督,都在里面,兄弟们将福王府的人抓起来,男女分别看押!”
李自成点点头,从院门入内,心中却是感慨,昨日的福王府是何等的尊贵,多少人连王府的正门都不敢看一眼,到了今日,士兵们连内宅都随便进,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
男左女右,男丁关押在左边的屋子,女眷关押在右边的屋子,李自成估计,要想查探找福王府的钱粮,恐怕还是在男丁的身上,但在召见男丁之前,他决定先看看女眷。
李自成坐在主位,目测一下,女眷有二十多人,多是身着素衣的婢女仆佣,只有一名二十出头的妇人,衣着比较华丽,估计身份不一般。
李自成的目光在那妇人脸上顿了一顿,随即移开,她已是吓得花容失色,“你们都是福王府的女眷,本都督并未听说过你们有特别什么恶行,不用害怕,本都督不会为难你们!”
女眷的脸上,方才稍稍舒缓些,李自成特别扫了一眼,华美妇人躲在一名婢女的身后,却把眼向这边偷看,遇上李自成的目光,像受惊的白兔,别了开去。
他心中暗笑,这华美妇人虽然衣着考究,但面貌也就是中人以上而已,至少比穆思蓉还要低一层次,难道以为自己要吃了你不成?
李自成咳嗽一声,道:“本都督召见你们,有几个问题,只要你们的答案让本都督满意了,本都督绝不为难你们,第一个问题,朱常洵去了何处?”
众女面面相觑,只把焦急的眼神相互传递,却是谁也没有说话。
李自成面现愠怒,双目一翻,道:“你们当中,定然有朱常洵最为亲近之人,晚上睡在一张床上,能不知道朱常洵的下落?”
几个小婢险些笑出声来,急忙掩住口,眼中的余光不知不觉扫了那华美妇人,李自成立时明白,这华美妇人恐怕才是朱常洵的枕边人,但朱常洵堂堂亲王,难道只有这一个枕边人?目光一扫,并未发现端倪。
李自成只得用手向华美妇人一指,“你,上前说话!”
华美妇人犹豫片刻,知道躲不过,只得袅袅娜娜上前,眉目婉转间,尽是恐惧,似乎李自成当众就要将她阵法了似的。
李自成沉声道:“你是王府的什么人?”
华美妇人向李自成盈盈一拜,忙低下螓首,用细弱蚊蝇的声音道:“妾身是王爷的二夫人……”
“二夫人?”李自成淡淡地道:“那大夫人呢?”
“妾身今日起床后,就没有见到王妃……”
“奥?除了王妃,王府还有谁失踪了?”
“还有王爷和世子……”
原来朱常洵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跑了,估计走得急,连小老婆也不要了,总还有些德行,带走了原配,如果在后世,落马的官员有机会跑路,如果让他选择带走一个人,他会带走谁,连司法机关恐怕都没底,但可以确认,带走的绝对不会是原配!
李自成面上不知觉冷笑起来,“这么说,你是不知道朱常洵他们的下落?”
“妾身的确不知,昨夜王爷是在王妃的房中过夜的……”
“你们是否知情,本都督还会向别人求证,如有隐瞒不报,本都督绝不会轻饶,”李自成面色冷凛,道:“第二个问题,王府的钱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