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命军交往不久,也不完全了解天命军,不要让他牵连进来。”
“是,大都督!”何小米明白,王喜毕竟是百姓,没有军人的保密意识,如果不小心泄露出去,对于天命军东进河南的事,必定会造成不利的影响,万一被朝廷探知,在天命军东进的道路设下一支伏兵,大都督岂不危险?他躬着身子道:“大都督,那这件事……”
“且不要管他,王喜明白了我的意思,应该不会再纠结了!”李自成沉思片刻,道:“小米,山上的工事怎么样了?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完工?”
“大都督,属下今日详查了工事的进度,如果初步完成,估计要一个月!”
李自成抬起头,道:“什么叫初步完成?”
“大都督,要想修筑坚固的工事,需要很长的时间,也需要许多青壮,现在只能修筑简易的工事,士兵可以在山上驻守,可以储存半个月的粮食,可以依托工事,封锁官道,”何小米道:“一个月之后,百姓们就要为春耕做准备,恐怕无法参与修筑工事了。”
李自成点点头,李绩部已经传来讯息,建昌府的道路,修筑的十分顺利,如果其它路段修筑完毕,也可以将他手上的路段接过去,时间不会太久,遂道:“加快施工队速度,明日给金钟上增加两个百户的兄弟。”
“是,大都督,属下晚上便去将人手安排妥当!”
当晚,火兵将李自成两日的猎物,全部烧熟了,还有一部分炖了汤,虽然份量不多,但每名士兵和壮丁,都能分得一点新鲜的肉食,都是对大都督感恩戴德。
翌日早饭后,李自成预备借助昨晚的东风,去金钟山、平顶山查看,王鹄却是早早就过来了,见到李自成,跪拜于地,“大都督!”
“奥?”李自成挥挥手,让王鹄起身,“现在快要春耕了,王里长不忙着帮助百姓赶制农具,怎的有闲心来到军营?”
“农具的事,正在赶制,大都督放心,到了农耕时节,绝对不会误事,”王鹄向李自成拱拱手,道:“小人收人之托……王家庄的百姓,对天命军和大都督感恩戴德,小人斗胆,在家中备了薄酒,想请大都督赴宴……”他从袖中掏出一份请帖,双手递了过来。
李自成并不喜欢宴请之事,但王鹄是王家庄的里长,又是代表全村的百姓,他也不好拒绝,便接过请帖,打开看了一眼,与上次王喜的请帖一样,都是比较庄重的那种。
既然王鹄如此慎重,李自成不好抹了他的面子,从大义来看,他毕竟是代表百姓的,“王里长费心了。”
“没有,没有,这都是百姓们的一片心意!”王鹄见李自成接下请帖,心中大喜,“如此,小人中午在家迎候……”
李自成自然不相信,百姓的家中,都是穷得叮当响,即便感激天命军给他们分了天地,想要宴请自己,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但天命军每到一处,总不能和流寇那样,将官吏、士绅一锅端了,如果仅仅留下大字不识的最下层百姓,将来由谁管理地方?说到底,天命都督府的政策再好,也要人去执行,像王喜、王鹄这样的人,与百姓相熟,如果天命军得到他们的支持,定会事半功倍。
上次在两村招收壮丁,就是得到他们的大力支持,不到半日时间,就招收了百余壮丁,分配土地、登记人口的时候,二人也是积极配合。
律不下县!
朝廷的律法,从来只能执行到县级,县级以下,主要是通过家族、士绅来管理百姓的,便是赋税,也是需要他们来帮忙征收。
这养的管理方式,或许不是最好的,但李自成即将要东去河南,根本没有时间进行深层次的改革,暂时只能维持现有的管理方式。
李自成在金钟山、平顶山转悠了一圈,回到营帐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他换了一身衣装,便带上何小米和一个小旗的亲兵,去往王鹄的家中。
太阳正在头顶,正午时分,气温上升了不少,加上刚从山上下来,一路行走,身子活动开了,感觉暖洋洋的。
王家庄在营房的东北角,不过三四里,站在营房门口,就能看到王家庄,但王鹄的家,是在王家庄的中心,被大量的茅屋所阻,暂时看不到,李自成倒背着双手,轻步缓行,不知不觉之间,便到了王家庄的村口。
让李自成有些意外的是,在村口迎接他的,不仅有王鹄,还有王家楼的里长王喜,上次王喜宴请的时候,并没有叫上王鹄……
他倒不是认为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和,但总感觉有些怪怪的,特别是王喜的脸色,不是欣喜,而是有几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