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夫人又惊又怕,浑身发抖,却是说不出话来,侍女一边挣扎,一边喝道:“大胆,夫人岂会与你同车……”
多铎见夫人根本没有上车的意思,不觉冷哼一声,“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本贝勒爷给你罚酒了!”向着包衣点点头,拖上车来!
夫人挣扎着,侍女更是大呼:“光天化日之下,难道没有王法了?范大学士知道了,一定会扒了你的皮……”
两名包衣掀开隔帘,另外两名包衣将夫人抱上马车,送到多铎身边,多铎一手搂住夫人的腰,一边冷着脸道:“范大学士是镶白旗的人,本贝勒爷是镶白旗的旗主,别说一个夫人,镶白旗所有的人,连范大学士都是本贝勒爷的包衣……”
他原本可以放过夫人,如果这是别人的夫人,多铎即便喜欢,也不会在大街上如此用强,只要用些手段,不怕她的男人不肯就范。
谁让她是范文程的夫人?
多铎被削了豫亲王的爵位,就是皇太极的主张,连带着还被夺去了十个牛录,今日的朝会,他提出“在义州筑城,随时威胁锦州附近耕地的汉人百姓,进而彻底拔除锦州城”的主张,不但被皇太极驳回了,连在朝堂讨论的机会都没有……
范文程是皇太极的第一谋士,多铎不敢直接开罪皇兄皇太极,只能拿范文程开刀了。
虽然不能给皇太极造成什么实质上的损失,至少可以恶心皇太极……
夫人急得大哭,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侍女到了此时,方才明白事情严重了,原来范大学士的名头也不好使!她虽是竭力挣扎,无奈被两名包衣扭住双臂,动弹不得,也是急得大哭。
多铎看着心烦,便放下隔帘,“将这个侍女赶走,长得这么丑,还有脸出来逛街……”
“是,贝勒爷……”
包衣们释放了侍女,却是将她一推,让她倒在远远的车后……
侍女吃痛,一时爬不起来,只是趴在地上,将小手遥遥地伸向马车,“夫人……”
多铎低喝一声:“掉头,回府!”
“是,贝勒爷!”
马车开始转向,多铎一手搂着夫人的腰身,一手在夫人娇嫩的脸上摩挲着,“如此天人,正该让我这个旗主去享受,他范文程是什么人?不过是大清的一条狗……也配和本贝勒爷争夺女人?”
多铎一时兴起,无论如何,先享用了再说,即便范文程去找皇太极,也无法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
夫人见马车已经掉头,自己又无法挣脱多铎的怀抱,急得大叫:“快去告诉大学士……”
多铎的眼中现出一丝阴冷的笑意,口中暗哼一声:别说大学士,就是神仙,现在也救不了你……
侍女原本趴在地上痛哭,听到夫人的话语,方才醒悟过来,见马车已经如飞去了,慌忙撅起翘臀,两手撑地,一点点将身子撑起来,她顾不上很深酸痛,连衣襟上的泥灰都不及看一眼,一瘸一拐回去了。
范府门前,低矮的门楣下,只有一名府丁立在门侧,除了崇德帝偶尔派人传唤,一向很少有客人拜访,府丁们已经习惯了无所事事。
那府丁原本正打着哈欠,却是见到一个满身是泥的女人靠过来,忙喝道:“什么人?这是大学士府,岂是你等随意靠近的?快走快走,否则立马抓你去衙门……”
侍女满脸大汗,汗水混着泪水,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流淌出一道道沟壑,连原先的容貌都掩盖了一大半,难怪守在门前的府丁没有认出来。
因为太过疲劳,她的双目不断打架,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看到府丁,身子一软,摊到在地,“快,带我去见大学士,夫人出事了……”
“夫人?”府丁一愣,凝视良久,方才认出是夫人身边的侍女,便抢过去将来扶起来,“你说什么?夫人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侍女几乎说不出话来,勉强睁大双目,狠狠瞪了府丁一眼,“快,扶我去见大学士……”
府丁见夫人的贴身侍女如此狼狈,知道事情不小,再不敢多问,便架起侍女,快速向府中走去。
范文程正在书房喝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不觉皱起眉头,正要出去看个究竟,房门已经被推开,前面衣襟上满是尘土的侍女,已经在府丁的搀扶下进来了,“老爷,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夫人?”范文程顿时吃了一惊,仔细一看,方才认出是夫人的贴身侍女,心中不觉一动,“你不是陪夫人买菜去了?为何到现在才回来?夫人出什么事了?”
侍女回身看了府丁一眼,府丁忙松开双手,向范文程行了一礼,快速走开了。
范文程倒背着双手,道:“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夫人被镶白旗旗主抓走了……”侍女一边喘着气,好不容易将事情的大致情况说清楚了。
范文程顿时目瞪口呆,谁不好惹,偏偏惹上多铎这个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