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豪格忽地想起,似乎是多尔衮让自己搜山的,明明镶红旗已经损失了一个牛录,连萨哈廉都受了伤……
多尔衮难道是在算计镶黄旗?
对,就这么说,回到盛京的时候,告诉阿玛,多尔衮明知道哈达山中有汉人的伏兵,却诱惑自己,说是山上没有伏兵,只有女人和财物,致使镶黄旗遭了伏击,损失惨重……
多尔衮,你就等着吧!
豪格计议已定,心中好受多了,不少伤兵留在哈达山上,他也不再担心了,他们受伤的事,与自己无关,都是多尔衮害的。
亲卫们见豪格尚未晚饭,一个个坐在大帐中,知道他为勇士们的伤亡操心,遂掀开滚帘,小心翼翼地道:“贝勒爷,已经过了酉时了,羊肉已经烤熟了,要不要马奶酒?”
豪格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但勇士们伤亡太大,不能不做些样子,羊肉不能吃得太多,便懒洋洋地道:“一条羊腿,再来两袋马奶酒!”
“是,是,小的这就去取!”亲卫见豪格没有骂人,心中大喜,忙掀开滚帘,一溜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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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达山上,李自成正与周宾、宋文吃着干粮,因为不便生火,只能喝些冷水。
周宾一口将烙饼咬成月亮,一边咀嚼一边道:“大都督,今日鞑子死了不少人吧?”
“据高一功、王俊卓着人回报,骑兵至少干掉了千名鞑子,还有一些伤兵,”李自成皱着眉头,道:“不过,虎骑兵与狼骑兵损失更大,仅死亡和失踪的,就超过一千五百人……”
宋文一直低垂着脑袋,默默咀嚼着,闻言道:“大都督,周将军,虎骑兵和狼骑兵只是虚招,目的是吸引鞑子来到哈达山,今日鞑子上山,伤亡也是不在少数……”
正在这时,有士兵来报:“大都督,二位将军,哈达山上的鞑子尸体,基本清点出来了。”
“快说,情形怎么样?”李自成放下手中的烙饼,双目紧紧盯着那士兵。
这是天命军第一次与鞑子作战,如果能打败鞑子,必会在将士们心中积累信心。
“回大都督,我们在林中寻找到一千五百余人,伤兵都已经解决了!”
“一千五百?”李自成大喜,“比高一功、王俊卓他们的战功还要大?”
周宾、宋文也是欢喜,这一千五百鞑子,都是他们的战功,二人相视一笑,宋文急急道:“你没看错吧?鞑子伤亡这么大?”
“回将军,兄弟们也是感到吃惊,所以尸体点了三遍,现在尸体尚未火花,将军随时可以着人清点……”
“哈哈,”李自成大笑,“这才一日的战斗,一万鞑子就完蛋了两千五百,加上伤兵,恐怕超过三成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周宾与宋文也是大笑,夜深人静,声音传得很远……
周宾忽地道:“大都督,今夜上半夜没有月色,鞑子又是新败,不如今晚劫营……”
宋文皱着眉头,道:“难道鞑子不会防备?”
李自成摆摆手,又拿起一块烙饼,撕下一小块,丢进口中咀嚼起来,“周宾,说说你的想法!”
周宾道:“大都督,据兄弟们观测,鞑子就在山下扎营,如果我们将山地炮移到山麓,可以直接轰炸他们……”
宋文沉思片刻,道:“大都督,一旦鞑子逃窜,可以让虎骑兵和狼骑兵趁夜追击!”
“还有,”李自成道:“我们用山地炮轰炸哈达山西南的鞑子大营,驻扎在哈达山东北的镶红旗岳托部,见情势危急,必定起兵来救,那时,隐藏在哈达山北麓的第二营,还有瓦他卜囊部的骑兵,就可以出击,断了鞑子的后路!”
周宾笑道:“原来大都督早就设计好了……难怪大都督将第二营骑兵藏在哈达山北麓……”
李自成不置可否,当时将李过部与瓦他卜囊部隐藏起来,是有原因的,李过的第二营虽是骑兵,但战斗力远远比不上游牧骑兵,无论是虎骑兵、狼骑兵,还是鞑子的骑兵。
而瓦他卜囊部新近才收复过来,主要是武力胁迫,忠诚度无法确定,所以不能用在刀刃上。
如果是夜晚偷袭、追击,打打顺风仗,不但让瓦他卜囊部看到天命军的战斗力,也是让他们射杀鞑子,绝了他们的后路,过了今晚,他们就是鞑子的仇人了,除了跟着天命军走,再无第二条道路。
宋文沉思片刻,道:“大都督,属下建议,一会用山地炮击,就瞄准镶黄旗的大营,据说镶黄旗属于皇太极亲领,战斗力强悍……”
“不,炮击的对象,应该是驻扎在哈达山西南的镶白旗!”李自成心道,多尔衮才是心头大患,后世的历史上,就是他带着满清的骑兵,踏破山海关,从此让汉人奴役了数百年……
历史已经改变,今晚最好能将多尔衮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