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不错,本都督是喜欢你,不过,本都督若是用强,今日便可以……待回洗过澡,呼图克图汗绝对不会知道……”
“卑鄙无耻!荒淫无耻!”
“娜木钟,本都督真心为你,也是为了你的部落,”李自成忍受着娜木钟两道犀利的目剑,“呼图克图汗倒是信奉佛教,可是你看,他从原来的甲兵数十万,纵横大漠南北,到了现在,只剩下数千骑兵,若不是本都督仁慈,怕是连他自己都会饿死……”
“你……”娜木钟恨不得将目剑换成蒙古人的弯刀,砍下李自成的一条膀子泄恨。
“本都督的话,也许不中听,但却是实话,”李自成摇着头叹气,一副“狗咬吕洞宾”的惋惜,“如果佛祖依旧眷念世人,难道会忍心看着林丹汗落魄至此?娜木钟,呼图克图汗没有脑子,里不会和他一样……于本都督谈了这么久,不会没有启迪吧?”
“这……”娜木钟想想也是,想当年,自己尚未出嫁,那时的林丹汗何等意气风发?漠南蒙古各部,甚至漠北喀尔喀各部,漠西的瓦剌人,每年都要派出使者称臣、纳贡,当时也是羡慕大汗的威武,方才将自己托付与他……
可如今,被皇太极追击,生生让出漠南的大片牧场,身边只有数千骑兵不说,还是离心离德,万一再有什么变故……
整个蒙古大草原,早已分崩离析,漠南蒙古大多归顺了皇太极,漠西的瓦剌人自立,而漠北的喀尔喀人,也是对大汗极为冷淡,甚至兵戎相见……
若不是眼前这个卑鄙无耻的人收留大汗,怕是……
在背弃了长生天之后,难道佛祖也抛弃了蒙古人?
可是,他的话是真的吗?这个卑鄙无耻的人,值得信任吗?
“大都督!”
就在娜木钟纠结不已的时候,刚才出去的亲兵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二三寸长的物事。
李自成接过来,举向对面,“娜木钟,你经过如此精致的玻璃罐吗?”
“玻璃罐?”娜木钟顿时双目放光,“这玻璃罐真的好精致,似乎还能看到里面的物事,那是水吗?”
“这可不是一般的水,”李自成见娜木钟伸手来夺,赶紧缩回手,要是让娜木钟打碎了玻璃瓶,他这一番心意,可就要付诸东流了,“玻璃罐精致还在其次,关键是里面盛的水,也是天主的恩赐。”
“又是天主!”娜木钟只道李自成又要向她输灌天主教,遂赌气不看,转过脸去。
李自成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她的对面,奥,现在应该算是身后了。
娜木钟不见李自成有动静,心中有些怀疑:嗯?这个荒淫无耻的人,真能坐得住吗?不会是在偷看什么吧?
咦?什么味?好香啊!简直比马奶还香!哪儿来的?
娜木钟嗅嗅鼻子,感觉香味来自身后,她忍不住转过身,发现李自成正用手托住刚才的那个瓦罐,离她的身子很近。
她以为李自成有不良企图,忙喝道:“你做什么?”
李自成依然一动不动,看着娜木钟半瞪的眸子,笑道:“娜木钟,你没闻到什么气味吗?”
“气味?啊?你是说,香味来自这个玻璃罐?”娜木钟霎时将双目撑到极致,“不会吧?这么浓烈的香味,会来自这个玻璃罐?”她将自己的脑袋凑近“玻璃罐”,猛吸一口气,不觉惊叫道:“真的来自玻璃罐……”
李自成道:“娜木钟,本都督没有骗你吧?”
娜木钟的眸子就在李自成的脸庞和“玻璃罐”之间转换,还不时地吸吸鼻子,“大都督,这是什么物事?”
“此物叫香水,是女人专用的,”李自成嘿嘿一笑,冲着娜木钟道:“女人要是将这种香水涂抹在脸蛋、手臂、胸口等皮肤上,保准男人嗅到,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娜木钟恨恨地瞪了李自成一眼,却还是不能忍受香水的诱惑,不时把眼偷看。
哪有女人不喜欢香水的?无论是农耕民族,还是游牧民族,有一种美,叫女人欢喜!
李自成憋口气,向瓶口一吹,室内的香气大盛,“娜木钟,要不要抹在身上试试?”
娜木钟的眼中已经闪着兴奋的光芒,却还是摇了摇头,很轻,很勉强!
李自成哈哈一笑,“本都督明白了,娜木钟是怕有毒!”他不由分说,向自己的手臂倒了几滴,轻轻晃动,再用手指按摩会,“怎么样,现在放心了吧?”
娜木钟迟疑了片刻,还是稍稍将白嫩的手臂,向着那“玻璃罐”伸过去。
李自成敛了笑容,庄重得像是老中医,“娜木钟,香水不能直接抹在手臂上,需要轻柔,进入毛孔,香味方能持久,来,本都督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