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累了一日了,要不要洗洗脚上床休息?”鸢儿终于等到梅之焕走了,忙探出脑袋,小心地走进来。
“嗯,洗洗睡了,明日还要赶路,”连着几日快马,晚上又要和梅老先生交代一番,李自成的确累了,不过,芬儿与鸢儿是女人,她们应该更累吧?遂道:“鸢儿,你们洗过脚了吗?”
鸢儿显然意会错了,不觉将身一扭,缩了回去,“大都督坏,就会欺负鸢儿……”
李自成嘿嘿暗笑,我这是关心好吧?即便待会上了床,……好像这不叫欺负吧?看来以后要好好教育!他向椅背上一靠,感觉脑子昏沉沉的,真想躺到床上,一觉睡到自然醒。
但平时教育芬儿、鸢儿要讲究卫生,自己不能不做好表率,只好硬撑着不合眼。
“大都督……奴婢来伺候大都督洗脚……”鸢儿在门外酝酿好了,小脸蛋上只剩下淡淡的红晕,但还是不敢抬头。
“奥,”李自成端正身姿,将双脚伸过去,“鸢儿,我跑了两百里的路,脚上的气息不太好,还是我自己来吧?”
“大都督……”鸢儿有些不满,还给了一个白眼,她已经被大都督吃了,是大都督的女人,服侍大都督,那是应该,如果当日被卖到别家,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能伺候大都督,是奴婢的福分!”
见李自成没有说话,鸢儿才放下心来,她放下木盆,倚进身边,小手开始熟练地解开李自成的鞋袜。李自成进入兰州守军为自己准备的营房,田芬早已钻进锦被,只露出半个脑袋,露在外面的那只漂亮的蓝眼睛,一眨一眨的,如一团蓝莹莹的宝石。
鸢儿立在床前,身子摇晃,两条腿不安地交替承受着全身的重量,一双小手不安地捻着衣角,微微低着螓首,时不时的偷偷打量李自成一眼。
李自成淡淡一笑,道:“鸢儿,去床上看看,锦被里热了没!”
“大都督……”鸢儿微微抬起头,看了眼李自成,又转向床上的田芬,一时犹豫不决。
李自成笑道:“奥,我想起来了, 芬儿与鸢儿都是属蝙蝠的,怕光!”遂灭了灯烛。
莺声燕语,先是不依不饶,但随即就一个个抢着讨饶了,李自成以一敌二,各个击破,攻城略地,直到把自己灰黑色的大旗,插到斜坡荒草丛中的断崖上……
翌日天明,李自成张开双眼,想要伸个懒腰起床,却发现双臂沉重,像是挂上两个百十斤的杠铃,扭头左右看,才发现两只白羊正伏在两侧酣睡,这才想起昨夜的齐人之福。
李自成不忍惊动二女,欲待轻轻抽出双臂,独自披衣下床,但刚才胳膊上扬,已经惊着二具白羊。
田芬微微张开双目,随即又闭上了,倚在李自成的怀中不肯起身,口中喃喃道:“大都督,让人家睡一会吗,才刚刚睡下不久……”
鸢儿原本预备给李自成穿衣,闻言却是向温热的怀中拱了拱,打个哈欠,又闭上双目,慵懒地道:“是呀,大都督每日都是早起,晚上又不让人早睡……”
“两个小懒猪!”李自成轻拍着两人的脸蛋,道:“我先起身,你们再谁会,别耽误行程就行!”
“那怎么行,大都督要起身,婢子一定要伺候大都督的,否则要是传出去,婢子就没脸活下去……”鸢儿将李自成的胳膊抱在胸前,唯恐一不小心,大都督就逃出锦被。
“是呀,大都督就再睡会嘛!”田芬也是帮腔,顺便将李自成的另一侧的胳膊紧紧搂住。
李自成真是无语了,这两个小猫!
他思索片刻,贴近田芬的耳朵,小声道:“男人是需要早锻炼的,否则……”声音虽然不大,恰好鸢儿也可以听到。
“啊……”鸢儿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骨碌爬起来,发现自己赤着上身,忙用锦被盖了。
“骗人!”田芬“噗嗤”一笑,双肩颤动,迟疑了一会,还是坐起身,白了李自成一眼,却是将李自成的内衣扔给鸢儿,自己也是忙着穿衣。
李自成在鸢儿的服侍下,穿了夹衣,带着何小米等亲兵,顶着寒风在操训场跑了半个时辰,方才回来,鸢儿已经做好了早餐,又泡了一壶温差。
已经是回程的最后一段了,李自成已是归心似箭,吃过早饭,立即出发,向西宁赶去,不到一个时辰,已是来到黄河岸边的青石滩,现在的黄河早已封冻,无需船只,直接从冰面上就可以渡河。
但在冰面上,李自成很意外地遇上陆荣大、俞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