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痛苦的申吟,额头和手腕上绑着绷带。
旁边是一个同样上了年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大伯,搞的灰头土脸的,估计他就是林父的同事了。
当我们赶到之后,那大伯便立即说道:“你们可算来了,刚才老林就一直在念叨你们。”
“大哥,谢谢你帮忙把老林送医院来,他怎么样了?”林母急忙问道。
“头上缝了八针,左手也骨折了,不过医生已经治疗过了,暂时没事了。”同事解释道。
似乎听到了林母的话,痛苦中的林父睁开了眼,他脸色惨白,看到林母和林诗曼,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你们怎么来了,我没事,不要紧。”
“都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林母瞪了他一眼,赶紧坐到床边,一脸的心疼之色。
林诗曼也第一时间走上前,关切道:“爸,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已经做够手术了,看手上石膏都打好了,大概两个多月就恢复了,我真的没事,你们别紧张。”林父喘着气说道。
看林父痛苦的样子,怎么可能没事呢。
林诗曼忍不住眼泪都掉下来了。
“老头子,告诉我们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被保安打的,那保安叫什么名字?”林母心疼的问道。
林父叹了口气:“我和老吴他们搬完了货,休息了几分钟,保安刘西平走过来,说我们偷懒。我忍不住反驳,他居然就开始骂我们,还打了我一下,就这样打起来了,哎,我年纪这么大,怎么可能是年轻人的对手,结果被打成这样。”
同事老吴也在旁边义愤填膺的说道:“那刘西平就是个泼皮无赖,如果不是靠着小舅子在厂里当车间主任,他哪里能当上厂里的保安,平时就比较尖酸刻薄,一个保安而已,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官,还经常监督我们上班有没有偷懒,喜欢向领导打小报告。这次更可恨,不但骂人,还把老林打成这样。我们不是没想过报警,但他小舅子也就是车间主任和派出所里所长关系很好,老林这次恐怕是被白打了,能让刘西平赔点医药费就不错了。”
听到这话,不光是林家母女,连我心里也激起了一股愤怒之意。
“刘西平现在还在厂里吗,我去找他评理!”林诗曼粉拳紧握,愤怒道。
“曼曼,别冲动啊,这事明天厂里的厂长和老总会处理的,他们要是不处理,我们再报警不迟,找刘西平那种人理论也没用。”林父急忙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这事情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接着众人在病房继续聊天,林诗曼让父亲好好休息,她说明天还要上班,所以想先回去。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照看就行了。”林母说道。
林父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问道:“这是……曼曼以前的房东?”
刚才众人一直在说话,我插不上话,这时马上上前打招呼叫道:“伯父好,刚才在路上,我和诗曼还有伯母都很担心您。”
“我没事我没事,不好意思,让你半夜还跑来医院。”
“没关系,您好好休息,我和诗曼就先回去了。”
和林诗曼走出病房,我就问林诗曼道:“你是不是想去找刘西平。”
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刚才林诗曼在病房的时候偷偷扯了扯我的衣袖,我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林诗曼点了点头,眼中带着怒意,问道:“你陪我一起去吗?”
“当然一起去,我不可能让我未来老丈人被人打成这样的!”我马上的说道。
“贫嘴!”林诗曼“噗嗤”一下总算露出了微笑,“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