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的,又或许,他以前在吴家都没能见过吴阿淼。
愣愣瞧着吴阿淼半晌,这佣人问:“敢问将军到吴府可是有公干?”
守军将领忙不迭从大街上跑过,绕过吴家府邸院墙,从后门进去报信。
吴阿淼对着守门的佣人道:“我回来省亲。你进去通传,说我来寻淼淼。”
淼淼。
这个名字很古怪,却是吴阿淼他娘亲的名字。
吴阿淼的娘亲出身贫苦,自幼便被卖到吴家为奴。是没有姓的。
淼淼,这据说还是当初吴家老夫人给她赐的名。
那时候她还是颇受吴家老夫人喜欢的。
之后吴长运和淼淼发生关系,未免也没有吴家老夫人撮合的因素在里面。
只没想,吴长运在要了淼淼的身子,且淼淼为他生下吴阿淼后,他却并未将淼淼迎娶进门。
淼淼在吴家仍然只是奴婢,且地位更为尴尬。
而后来,赵洞庭取消这种卖身制度,淼淼也并未离开吴家。或许是不知道去哪,也或许,是在等吴阿淼回来。
守门的佣人听得吴阿淼的话,神色顿时有些古怪起来。
吴阿淼他不认识,但淼淼自是听过的。
如吴家这种深家大院,总有着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八卦传闻。一众在吴家为奴为仆的人都乐此不疲。
淼淼在吴家算是个名人了。
好不容易为家主剩下子嗣,却没能被家主喜欢的苦命女人。
“将军稍待!”
这佣人仍然没敢去联想吴阿淼会是淼淼的儿子,很是恭敬地躬身,向着府内走去。
这是因为府内有传言,淼淼生的那个儿子早被赶出府去。前些年兵荒马乱的,说不定早就死在外面了。
他怕是宁愿相信这位将军是淼淼家旧人,也不会去想会是淼淼和吴长运的儿子。
而在这佣人赶到府邸内吃饭的堂屋之前,那守军将领已经是先行赶到。
他些微喘着粗气,跑进屋就道:“县令、吴家主,那位将军在吴家门口停下了。”
说着便是直勾勾看着吴长运。
羡慕啊!
嫉妒啊!
没想到吴家还有这样的大人物。
亏得这吴长运之前还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何县令也是看向吴长运。
而吴长运自个儿也是愣住,“在我们吴家门口停下了?”
他的表情,倒是又让得那守军将领疑惑起来。
难道吴长运真是不认识那位将军?
他点点头,道:“真是在门口停下了。吴家主不妨想想,贵家中以前可有从军的人?”
吴长运微皱着眉头道:“没有啊,我们吴家世代从商,没有人从戎入伍啊……”
话是这样说,他却是有些坐不住了,对何县令道:“何兄稍待,且容我去看看。”
说罢便起身要往外走去。
何县令也跟着站起身,“我也去看看吧!”
他倒希望那将领真是吴家人。
因为他刚刚已经和吴家定下姻亲,若是吴家出这样的大人物,对他只有好处。
吴长运也没拦着。
只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走到府门口,就见得那佣人匆匆走来。
见到吴长运,佣人连道:“老爷,屋外有位将军说回来省亲,要见……要见……”
吴长运皱眉低喝道:“要见谁?何故吞吞吐吐?”
佣人没敢说“淼淼”这个名字,兴许是觉得有些犯忌讳,只道:“要见打扫老妇人祠堂的那位。”
淼淼这些年不受老爷待见。府内人大多知晓,也就不愿在吴长运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吴长运愣在原地。
何县令倒是不知道淼淼,只问:“莫非是府中某位佣人的亲戚?”
吴长运答不出话来。他旁边,他的长子也是神色古怪。
见着吴长运不开口,他轻声道:“父亲,该不会是五弟他回来了?”
佣人想不到吴阿淼,但他们还是想得到的。
吴阿淼的娘亲也就吴阿淼这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