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和钱佩英回去重新归置礼物。
就没见过陆畔这种论箱送人礼物的。
每一样都是很值钱的物什,可是数量一多,打开箱子一看,搞得像搞批发。
钱佩英边清点记录,边对宋福生说,“陆畔一点儿也不像你。”
“我又咋啦。”
“他是手太松,你是太抠。”
夹个包,拎两瓶辣椒酱就好意思去别人家串门。
宋福生眯眼:“佩英,我发现你,自从他来了,你今儿看我格外不顺眼。”
“起开,起开,别挡这。”钱佩英没承认也没否认。
她要将贵的全都归拢出来,列出清单,包括陆畔送她的孔雀开屏。
到时候,闺女嫁人,给闺女拿去摆屋子。
然后还要挑出几样不那么扎眼,能戴出门的,给家里这十几位年纪大的长辈。
这都是人家陆畔送的,战利品,都沾沾光,为陆畔开心开心。
免得大伙都眼巴巴盯着老太太那缠臂金,瞪眼艳羡米寿额上的奖牌。
钱佩英和宋福生商量,给家里老爷子们玉佩?往后出门佩戴上,也看起来体面。
就是成色不一样,要将最好的给阿爷。
“嗯,你看着安排吧,那箱子里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镯子,老太太们也一人发一个吧,唉。”
这得值多少钱,那陆畔就这么全给他家了。
宋福生再次叹气一声,转身出了屋。
依他,这就不能要,压根就不能让抬进屋里。
那陆畔是故意在他炒菜那阵才安排卸车。
但咱说心里话,真当他面前卸车,他也不能往死里推拒。
那样做,除了显得很小家子气,一点儿也起不到保住自尊心的作用,双方还很难看。
可是,让他拿什么回礼?
哼,用他大闺女啊,那面倒是想,想得美吧。
真不想要那些破玩意儿。
宋福生出了正屋,去见钱老爷子的老奴仆。
一直忙到现在,还没有听听当年老爷子是怎么没的,又具体埋在哪。
还要去见见老隋。
路过一进院落的灶房,发现里面灯火通明很热闹。
宋福生拦住带小跑的王婆子打听,干啥呢。
王婆子说,点心店开会,一面听李秀汇报奉天那几间店铺生意,一边包包子。
“大娘,你们几个岁数大了,注意身体。明儿起早再包,今儿家里来这么多亲属,做晚上饭又累够呛,说会儿话,都早些睡。什么时候不能汇报,非得今天。”
王婆子斜睨宋福生,“不是包给咱家人吃的,俺们是包给小将军……不对,是包给咱家珉瑞吃的。”
说完,一扭身子,又带小跑走了。
宋福生留在原地怔住,你也叫上珉瑞啦?
来到灶房门口道,“娘,柳家啥没有,用咱们起大早去送包子,散了吧。”
李秀立即不敢吱声了,担心老太太和宋福生干起来。
然而,马老太压根就没露面,坐在小板凳上,边扒葱边头也没抬道:
“你管着我嘛,我乐意起早去送,珉瑞就爱吃我包的。管好你自个得了。”
今日家里闲杂人太多。
要不是老隋一家、还有何氏爹娘他们都是第一天到,要顾及三儿知府大人的面子,马老太非得和三儿子掰扯掰扯。
就没见过这样的,一点儿没有人情味儿。
咱先不提珉瑞满天下给划拉回来这些亲人,就说人家给送这么多值钱的礼物。
给你家送重礼,换平常人来,你也能给赶走?
啥玩意儿呢,就是纯得瑟。
给这好女婿得瑟丢了,他就不用摆谱了。
马老太现在最不想看见她三儿子。
刚才小孙女还劝她:奶,别和我爹一样的,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然后俺们也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呗,没必要生气。你看我就没生气。
马老太问小孙女:“你不着急啊?”
宋茯苓哈哈大笑:“我哪有那么不知羞。”
马老太心口那点气,当即就被小孙女睁眼说瞎话治愈了。
门外,宋福生被老娘顶撞的很没面子,一咬牙,遁走了。
在一进院子,各屋都在热热闹闹又哭又笑盘腿唠嗑时。
三进院落里,东厢房。
宋茯苓在洗头发,抹唇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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