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宁可让能说会道的富贵来陪客,也不愿意让福生的大伯坐上头,这是实在实在没招了。
“吃,”宋茯苓给二郎夹了一大块肉,二郎挨着她坐,她怕二郎哥放不开,不敢夹。
这羊蝎子锅,烀的烂烂的。
宋茯苓用羊肉蘸了下麻酱,哇,真香啊,芝麻酱也香。
她家芝麻酱从磨坊磨完后,舀碗里时还是热乎的。
陆畔坐在宋茯苓的对面,将她的神色全部看在眼里。
怎么吃什么都很香的样子?
“珉瑞,饿了吧?吃。”
“噢,好。”
陆畔对钱佩英有礼的笑了下,学着宋茯苓的样子,将羊肉裹上一层麻酱塞进嘴里。
马老太和钱佩英都半张着嘴看他,看他吃进去了,齐声问:“咋样。”
“唔,恩,”不错。
宋茯苓低头吃肉,心里吐槽:要不要这么夸张?人家还能说不好吃吗?
米寿坐在姐姐旁边,一手攥着筷子,一手攥着大骨棒,抬头看了看天。
小人大概是在心里想着,这回不会掉板子了,然后啃肉啃的嘴油呼的,笑弯了眼睛。
最开头没人敢提喝酒。
因为宋福生和陆畔刚考完九天回来,看起来好人一般,但是大伙都知晓在那舍号里吃不好睡不好,指定是累了也饿了。别整那景,都不是外人,让先吃饱。
所以,陆畔时不常就不着痕迹看宋茯苓一眼下饭。
是真下饭。
你看呐,将放不开大吃二喝的二郎去掉,圆桌另一边依次的茯苓、米寿、宋金宝,仨人筷子使唤的贼溜,小嘴就跟仓鼠一般。
他感觉自己好似听到了茯苓咬萝卜的脆响声,搞得他也胃口大开。
“要什么?”钱佩英立即用眼神询问要起身的陆畔。
“无事,我再盛些芝麻酱。”
“我给你盛吧?”
“不用。”
瞧他,就着茯苓下饭,一气儿吃了一斤多羊肉,蘸料都吃没了。
马老太在陆畔站起身盛麻酱时,偷摸瞪眼小孙女脑瓜顶。
哎呦我天,胖丫呀,吃的头不抬眼不挣,你倒是瞅瞅他呀,他不比羊肉好看啊?
又掐了一把宋金宝的大腿。
吃、就认吃,羊肉一好,你就去夹。稍稍停停筷,都快要供应不上你了,个没出息的货。
唉,你可是将军未来的小舅子,真是一点儿也不像。
疼的宋金宝低头呲了下牙,没敢出声。来三叔家前,奶警告过他,要是敢出丑回头就扒他皮。
宋金宝:来三叔家吃顿好的太遭罪,冒着大腿被掐青的危险。算了,多吃一些弥补自己吧。
喝酒那事还是楼下先张罗起来的。
楼下吃的比楼上还热闹。
一方面是九桌人呢,人多,一方面是楼下有顺子、富贵、王忠玉他们在。
顺子做不到与少爷同桌吃饭,怕噎得慌,特意来到楼下。
要说这楼下的九桌,顺子离近看才发现,那汤底真就是汤底,不像少爷那一桌里面全是肉、全是羊蝎子。
并且楼下热气腾腾的锅有几桌不是铜锅,就家里普通的大铁锅底下架着炭搬了上来。
顺子在心里头琢磨,回头留意下,府里要是有多余的、淘汰的铜锅拿来几个。
宋富贵和王忠玉坐在顺子一左一右吃的嘎香,锅底里没有羊肉咋的啦?就是骨头汤也是很难得嘛,涮菜有油水。等吃完的,这锅汤都要全喝喽。
富贵说:“来,咱喝一口吧?”
顺子立马响应:“来,必须张罗起来。”咱就是搞气氛的。